一介女流之輩,卻是劍意鋒寒。
劍刃之上,層層寒光,裹卷漫天殺意剎間衝來。
「恩?怎麼……劍呢?」
林亮卻錯愕發現,
雖然已經感受到劍光的刺眼,
卻並沒有發現她的手中,有任何劍影!
此刻,已經被她的雙袖給緊緊拽住,卻看不到劍究竟在哪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亮正在遲疑間,卻突然雙袖之中隱隱約約地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芒,那劍竟然藏在劍中!
那劍散發著無比刺眼的光幕,宛如瀰漫的雲海突然被撕裂,尖銳的破風之聲響徹而起,下一霎,一道劍影快若閃電般的暴掠而出,直刺林強的心臟!
林亮大驚,沒想到慕容晴兒竟然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說起林亮和慕容晴兒,他們還算認識,因為林亮從小都是喜歡慕容晴兒的,但是現在看來卻好像是自欺欺人,無非就是自己掩耳盜鈴,還認為自己以後會追到慕容晴兒,會和慕容晴兒結婚生子,林亮相信會有這樣美好的一天。
可現在,慕容晴兒卻是以咄咄逼人的氣勢來面對他,他怎能不寒心?
林亮見劍鋒甚冷,寒戾的殺氣隨著劍刃的旋轉而不斷增大和擴散,自己就甩開雙袖,並向後疾退了幾步,便使出自己平生所學——鐵頭功。
林亮掐指迅點穴位,口中卻是念念有詞,這時一道淡淡的金黃色屏障出現在了林亮的身邊,將他整個籠罩起來,宛如這片天地所有的光芒都將他籠罩在內,仿佛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這便是鐵頭功的第一招——百攻不侵!
此時的林亮可以說是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了,所以他現在面向那急速殺來的劍刃卻是穩如泰山,面色從容不迫,林亮等待著那劍刃刺到自己的胸膛。
「噌!」
劍刃就在一瞬間刺向了林亮的胸膛,並發出一陣猛烈的衝撞聲音。而就在下一瞬間,鋒利的劍刃就掉落到了地上,林亮被刺之後,卻仍是安然無事,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甚至連劍痕都沒有。
白起在一旁看得目睜口呆,他不禁喃喃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鐵頭功?」
瞳豹聽見白起說話,就給他解釋:「錯了,林亮使出的鐵頭功已經完全超出了鐵頭功所學的範圍了,所以說,這是創造後的鐵頭功,比原來的鐵頭功還要厲害!」
「哦?為什麼啊?」白起不解。
「鐵頭功主要練的部位就是人的頭部,而現在林亮練的卻是各個位置,所以他所練的鐵頭功可以說是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白起一聽此話,頓時詫異起來了:「各個位置,看來是真的很厲害了。」
隨後,繼續看望那兩人的比賽。
「你……你想要殺我?」
林亮還是不相信慕容晴兒竟會做他出這樣的事,就問道。
「我不殺你,自然會有人殺你。」慕容晴兒把目光掃向遠處,不再直視他。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林亮的目光陡然變得落寞起來,一層層漣漪的殺氣呼之欲出,周圍的微小沙土都被殺氣所震起。
林兩雙手一合,念動咒語,而此時的碧落之天竟然憑空打了一陣暗黑色的旱雷。
賽台的地面也開始晃動起來,讓很多人感受到震波的厲害,讓他們都心神不安。林亮又在手上一掐指決,舞台上震盪的殺氣更為濃烈。
而這時的大地竟然緩緩而起,並成著「凸」字形來慢慢地凝聚。林亮念完咒語之後,就說道:「接下來,遊戲才剛剛開始。」
「分身之術!」
林亮一身大喝,竟讓大地上的塵土所高高揚起。而後林亮的背後,竟然又多了一分別樣的溫暖——用自己給替身去戰鬥!幾個相同模樣的林亮同時圍繞在林亮的旁邊,磅礴的靈力頓時爆發開來,那兇悍攻勢猶如潮水一般嚮慕容晴兒襲來。
「砰!砰!」
混亂的戰鬥在此時爆發,逼仄的殺氣風起雲湧般地擴散開來。那邊的慕容晴兒毫不畏懼,在半空中亂舞殺氣,瀰漫在整個周遭。兩人的氣勢已經壓驚了全場,要知道他們還是未接受專職的新學員,而且還是處於比較低下的晉級賽中,可想而知晉級賽里的新學員們也有很多像他們一樣厲害。
而此時的白起更是心知在場的每一個學員都比自己的實力強大,這是毋庸置疑的一個答案,但白起現在暗暗決心:一定要超過他們!
其實林亮和慕容晴兒就早已定下了娃娃親,可是天不遂人願,他們之間才會錯過了,林亮這樣想著。林亮狠了狠心,自思道:慕容晴兒,這可是你逼我的!
林亮的五個影子赤手空拳地嚮慕容晴兒殺去。慕容晴兒便迅速地穿梭其中,雙袖又一次鼓舞,宛如兩隻狂蟒一樣扭動著龐大的軀身向五個影子狂甩而去,而此招便是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其一絕技——神龍擺尾!
「沒想到慕容晴兒這麼厲害,而且長得還這麼漂亮。」瞳豹在旁邊看著她曼妙的身姿憑風扭動,甚是迷人。
「咳咳……那個,我們看的是比賽,不是過來研究女人的。」白起故意咳嗽一聲。
「你小子,你說這一場比賽該誰贏呢?」瞳豹不理他,就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白起隨口道:「當然是林亮啦,你難道沒有發現他一直都沒有使出全力麼?他好像一直在讓著慕容晴兒。」
瞳豹也看出來了,本以為自己知道,誰知白起竟然也看出來了,就問道:「哦?你怎麼看出來的?」
白起啊一笑,就說道:「首先呢,作為敵人,就應該專心致志地去對待,對敵人不能仁慈,一定要狠!而林亮呢,他本來是有機會把慕容晴兒的雙袖給扯下來的,而且他的鐵頭功那麼厲害,都還沒發出所有的絕技呢!而慕容晴兒嘛,一介女流之輩,是不可能成為劍魂的高手的!」
「恩,說的不錯,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
「一半?為什麼?」
「記住,只看事象的表面是不可能準確判斷他們活動的,而是要深層地去看。總之呢,我感覺慕容晴兒要贏。」瞳豹對白起笑了笑,一雙劍眉微微揚起,像是在對著白起的推測挑釁。
白起看到他的眉毛,就有點不樂意了:「喂,要不我們打賭看誰贏?」
「好啊,不過你要是輸了呢?」
「我不可能輸的。」白起滿是自信地說道。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贏了,或者你輸了,怎麼辦呢?」
白起撓了撓腦袋,說道:「唔,我想不出來,還是你說吧!」
「如果你輸了,我就把慕容晴兒給你追到手,可是要是你贏了,你就得把慕容晴兒給我追到手,怎麼樣,小少爺?」瞳豹對他淡淡一笑。
白起一聽輸了就得跟慕容晴兒在一起,就堅決地說道:「不行!我是不可能跟慕容晴兒在一起的!」
「可是你不可能輸啊?你不是說你不會輸的嘛!所以你就不要擔心這個問題了!」瞳豹啊一笑,又低聲說道:「其實我也喜歡她的!」
白起恍然大悟狀地拍了拍腦袋,就爽快地答應了:「額,原來是你喜歡慕容晴兒啊,好,就這麼說定了,我贏了,我就把慕容晴兒給你追到手!這行了吧?」
「還有上一句呢!我贏了,我就把慕容晴兒給你追到手。這個也要答應哦!」瞳豹淡淡一笑。
「滾犢子!」
……
慕容晴兒的雙袖遮住了大片的天空,縱橫擴散的袖尾一層一層地翻滾,殺氣一陣比一陣高漲。林亮的五個人影共同擋住雙袖的狂襲,而林亮消耗著魔力,在其中自由地操控著人影進攻抑或抵禦。
十幾個回合過後,慕容晴兒和林亮仍不分上下。慕容晴兒眉頭一皺,袖中又閃現出一把長劍飛刺而出,而這一把劍比上次的利刃威力還要大,林亮看得出來,慕容晴兒這回又是對自己下血本了!
長劍從半空中俯衝而下,直刺向一個虛晃的人影。
林亮見此不妙,就雙手一揮,四道白色的氣流分散衝撞到另外四條人影的體內,只聽得『轟隆』一聲,四條人影瞬間灰飛煙滅,而人影所遺留下的魔力卻又快速地湧向那條人影的體內,瞬間,五條人影就聚集在了一起成了一條強壯的影子。
長劍穿刺,影子以身抵擋。劍刃激烈地刺中了影子若有若無的漆黑皮膚,而影子的身體又是擴大了一層,將劍集中於一點的殺氣分散到各個方向,頓時,劍氣就削弱了一大部分。而此時慕容晴兒又是一劍殺來,「唰唰唰!」,三聲過後,三道白色劍氣在半空中狂扭著身軀,仿佛被雷電劈中一般顫抖著奔來。
林亮見此不妙,只好舍下自己的影子,自己又挺身而出,亮出自己的胸膛來承受著三劍的傷害。
「砰!砰!砰!」
三道霸道的劍氣硬直地劈中了林亮堅實的胸膛,林亮舒緩了口氣,本以為這三劍已經過去了,突然,林亮猛低下頭,張開大嘴開始乾嘔著。林亮不由自主地跪倒在了地上,甚至開始在地面上匍匐著,嘴裡吐著一灘又一灘渾濁的老血,甚是噁心。
台下的人見林亮竟然做出這樣異於常人的舉動,都是大驚,便有人低聲議論著:「他該不會是發病了吧!」
「這是怎麼了?難道他被慕容晴兒下狠手了?」
「不可能吧?慕容晴兒哪裡有給他下陷阱的跡象啊?」
台下的人都在懷疑著林亮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晴兒嘴角掛出一絲陰冷的笑,持著長劍飛快地奔向林亮的身邊,長劍當空,刃光閃爍,又聽得一聲慘叫,林亮便被長劍高高地挑了起來。
慕容晴兒持著長劍倚向半空,血紅的生命懸掛在鋒芒的劍刃上,還在往下滴血……
「什麼?難道林亮就這樣死了?」
「不可能吧?慕容晴兒竟然就這樣贏了?我們不服!」
號稱『鐵頭功』奇才的少年就這樣慘死而去,死的時候竟然還不知道是誰下了毒,真的是讓你感到惋惜。裁判也在台前仔細地觀望著,他的眉頭緊皺,不一會,他就緩緩站了起來,然後高聲讀道:「下面我宣布,林亮與慕容晴兒的比賽,獲勝者是——」
「咳咳。」
台上突然有人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裁判將要說出的話。
眾人不禁抬頭一看,都望台上望去,竟然發現林亮已經隕落就此終結,而慕容晴兒的背後,竟然站著一位熟悉的身影昂首挺立,那人卻是林亮!
「什麼?他竟然沒有死?這是怎麼回事啊?」白起大驚,就問著近乎百科的瞳豹。
「此乃分身之術。」瞳豹淡淡地說道。
「什麼?這也是分身之術?」白起又是一驚,便暗暗地感嘆著『分身之術』的威力!
瞳豹輕撫著手裡的長劍,笑著說:「是啊,難道你不知道五條身影合為一條的身影便是林亮的真身?」
「啊?真身?那剛才那具屍體是?」
「只是分身出來的一條人影而已,哈哈……林亮真聰明,看來這次慕容晴兒要有危險嘍!」瞳豹說完,扭頭又對著白起說道,「哈哈,她要是危險了,你不就也危險了?以後你該要叫她嫂子了,哈哈……」
……
卻說林亮站在慕容晴兒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把劍,緩緩向她走去。林亮此時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他此刻已經感受到了慕容晴兒的冷酷,她可以不在乎他的生命,甚至要一劍殺了他!
林亮緊皺著挺拔的劍眉,流露著一絲淡淡的失落。
林亮暗道:晴兒,既然你如此無情,那我就真的不顧情面了!
霎間,林亮便從腰旁抽出一把鋒利的長劍,林亮飛躍到半空便揮出一道凌厲的劍光,青白光芒交相輝映,一下子就衝到了慕容晴兒的面前。慕容晴兒見他在自己的身後,她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林亮沒有死正在於她的意料之中,所以並不覺得很奇怪,但慕容晴兒也並不敢大意,慕容晴兒伸出手臂,雙袖又一次猛然鼓舞,沖向那道極為厲害的劍氣。
可是那劍氣卻是極為尖銳,一下子就刺破了雙袖,直逼嚮慕容晴兒!
慕容晴兒連連抵擋,卻是連連敗退,眼看著自己就要退到賽台的邊緣了,前面的一陣一陣劍氣仍是蜂擁而至,綿綿不斷。
「晴兒,別怪我不客氣,這可是你逼我的!」林亮冷笑著,手裡又拖出一個光色小圓球,那小光球瞬間融入劍中,劍氣頓時擴漲了一倍不止。林亮拿出這樣的寶物想必是使出絕招了,而慕容晴兒依舊是立腳不穩,隨時都有可能出台!
慕容晴兒只好拔劍橫放在自己的面前,雖是擋住了劍氣,但自己還是面前一震,嘴角頓時流出幾絲血液。慕容晴兒站立不穩,忽的就倒在了賽台之外,慕容晴兒見此事已經無法回天,便回到了台上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輸了。」
林亮一聽此話,便馬上收起劍,而後緩緩說道:「既然你認輸了,就應該下去了吧?」
「恩。」慕容晴兒點了點頭,就翩然轉身,向台下走去。
台下的人們一看慕容晴兒一走,就有些人小聲嚷嚷:「看來慕容晴兒是靠不住了,這種比賽都能輸,看來我們還是倒向林亮這顆大樹吧!啊,以後他能帶著我們混!」
「你放屁,慕容晴兒可是絕招都沒使出呢?」
「是啊,話說慕容晴兒一件寶物都沒有拿出來!」
「比賽都已經結束了,在討論這些也沒有用了,還是好好猜下一場是誰贏吧!哈哈,這一場我猜對了,你們都給我五百地銅幣!」
遠處的裁判見慕容晴兒已經離開,就走上台前,高高地舉著林亮的右手,大聲宣布道:「這一場獲勝者是——林亮!」
此話一出,台下的眾人也都為他鼓掌。
「看,還是林亮贏了吧?怎麼樣,我就說過我是不會輸的。」白起有些得意地說道。
「好吧,你確實贏了,那你可得給我兌現剛才的承諾哦!」瞳豹提醒他。
「恩,好的。」白起對他點了點頭,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就問道,「哦,對了,你一會兒該要和誰比賽啦?」
「我?不知道,對手的名字倒是忘了,因為敗者無需被強者記住。」瞳豹有些冷傲地說道。
「哈,可是你們還沒有比賽呢,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最後的勝者一定是你呢?萬一是他了怎麼辦?」
誰知瞳豹拍了拍白起的肩膀:「還不是跟你小子學的那句話,我是不可能會輸的!」
「好吧,你確實贏了,那你可得給我兌現剛才的承諾哦!」瞳豹提醒他。
「恩,好的。」白起對他點了點頭,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就問道,「哦,對了,你一會兒該要和誰比賽啦?」
「我?不知道,對手的名字倒是忘了,因為敗者無需被強者記住。」瞳豹有些冷傲地說道。
「哈,可是你們還沒有比賽呢,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最後的勝者一定是你呢?萬一是他了怎麼辦?」
誰知瞳豹拍了拍白起的肩膀:「還不是跟你小子學的那句話,我是不可能會輸的!」
……
幾個時辰過後,賽台經過幾次的比武,已經剩下了很少的人,也該白起上場了,他早就準備得相當充分,為了保持一個良好的體力,這次白起吃飯吃的特別多。
因為白起知道這場比賽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這場比賽就好比自己命運的一個轉折點,從一個萬人抨擊的不死族人正式走向聖劍強者之路!它就是白起的一顆救命稻草,也是一顆定心丸,有了它,才會讓自己更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來使自己好好的努力!
而此時,那個裁判也是又一次站在了台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下面是白起對戰夏塵晚,開始!」
「哇,終於該到我了呢!」白起的臉上滿是興奮,可是興奮之色馬上就消失了,白起問著瞳豹,「可是,我感覺我打不過他。」
瞳豹見他又說些喪氣話,就鼓勵他:「夏塵晚其實不算太厲害的,所以你就放心地打吧,還有我呢,你要是實在打不過他了,你就喊我一聲,我立馬就飛上台前把夏塵晚打得落花流水!」
「額,這可是觸犯塞規的,不行。」白起說道。
「既然不行,那你只好自己孤軍奮戰嘍,我做你的觀眾!」瞳豹笑了笑。
白起也為自己鼓氣:「我苦練了一個月,這下子我一定要好好地發揮,拿出我的極限來跟夏塵晚硬拼!」
瞳豹一聽,就把手捂在嘴上一拍一拍地偷笑他:「硬拼可不行哦!那樣你會變成虐成熊貓的,哇哈哈……」
「額,不能硬拼,那怎麼辦?」
「你真笨啊!既然不能硬拼,那只有智取嘍。還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著!」
「哦,什麼話?」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我不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想你這麼聰明絕頂,你應該會明白其中的意思的吧?」瞳豹笑了笑。
白起曾經身為學校的文學部部長,熟讀四書五經,古典文學外國文學照收不誤,更合況這樣一個簡單的句子呢!不過瞳豹畢竟是拿這句話來告誡自己的,所以白起很是感動,因為白起覺得有一個人跟他說關心自己的話,也是一種幸福!
「恩恩,知道啦,那謝謝你。」白起眼裡充滿了激動之色。
瞳豹又對他笑了笑:「去吧,祝你勝利歸來!」
於是白起就走上了台上,卻見夏塵晚早已站在了那裡。
夏塵晚冷冷看了白起一眼,說道:「原來是你小子啊,怎麼,難道你不投降,還要跟我打麼?」
白起知道夏塵晚在拿上次的事情嘲笑他,白起也沒太多放在心上,就乾笑著:「當然,難道你不知道高手們都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麼?所以嘛,我也要走這條路!」
此時的天正值清爽,颯颯的風輕拂在白起的臉上,讓白起的心情感到很是舒暢。
夏塵晚不由自主地大笑一聲,繼而又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白起,笑聲停止,冷冷說道:「好,我就讓你屢戰屢敗!」
說完,夏塵晚的左手上憑空多出了一股冷白色的光團,隨之漸漸散去。夏塵晚揚眉,輕甩了一下長發,緩緩說道:「小子,我讓你你先出手如何?拿起你的劍或者刀吧,而且你放心,我不會拿出武器來對付你的。」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起一驚,他竟然不想用武器來與自己比武,反而還要打敗拿著武器的自己!這不是欺人太甚麼?白起的目光陡然拉長,變得冷暗起來。
夏塵晚對著白起冷笑著,完全看不起白起的實力:「呵呵,我是說我讓你先打,前幾個回合我是不會出手的,你隨便打我,只要我躲不過……不過,到了後面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可是想要好好的虐你哦!」
「你混蛋!」
陡然——白起一聲大喝,雙拳快如閃電,腿重如泰山,雙腳並用,齊力向夏塵晚怒殺而來。
夏塵晚依舊是對他冷笑,絲毫不把白起放在眼裡。此時,白起的一拳快速地揮來,夏塵晚的身體微微向左傾斜,便躲了過去。夏塵晚並用嘲笑的語氣溫柔地說道:「哦?沒打中?繼續繼續,小子,我在這裡。」
「可惡的傢伙!」
白起見他躲過了一拳,便又伸出第二拳,第三拳,接三連四地向夏塵晚蜂擁打去。夏塵晚依舊是不慌不忙地躲過每一拳,每一腳,而且夏塵晚的雙手還是背著的!白起看見如此情景很是憤怒,卻是絲毫打不住他!
台下的人看到這裡,又是一片唏噓之聲,而多半以上的聲音,都是向著白起發來的:「看啊,那個笨蛋,都好幾個回合了硬是沒碰著對方半點!」
「夏塵晚一招未發,而白起使出了吃奶的勁,而現在的結果卻是令人張口結舌,太失望了,看來這場比賽必定是夏塵晚贏了,必勝無疑!」
「媽的,我竟然把我的錢投給了白起,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廢物!才幾個回合而已,兩個人竟然是這麼大的差距,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看來我又要賠錢了,唉!真背啊!回家又該挨罵了!」
瞳豹卻是在旁邊忍不住了,就說道:「你們可別忘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人千慮必有一得!而且白起還不是愚人。」
「你小子放屁!成敗都已經成為定局,白起必輸,夏塵晚必贏!」
白起雖然站在台上,但他們的言語卻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說的每一句,甚至每一個字都像一把被毒藥侵泡過的利刃,狠狠地在自己的心臟了插進了一刀,插透穿破,然後毫不留情地快速將利刃抽出,隨之被抽出的還有鮮紅的血液,可是還沒等白起疼痛過來,利刃向那剛受傷的傷口上,又是狠狠地一刺!
這種疼痛的感覺麻木著白起的每一根神經,像是每牽動一根,便拉出一條巨大卑微的潮汐掩埋自己,一切的光輝都在頃刻間灰飛煙滅,剩下的百毒不侵的絕望和失落密密交錯,糾凍著冰冷的心。
夏塵晚哈哈一笑,便腿一張,指著褲襠下的地面:「小子,你聽見了吧,別人都不相信你會贏了這場比賽,他們都在笑你呢!所以你還是乖乖地投降向我吧,來,向我這裡爬過去,給我磕三個響頭,在大聲地喊我三聲染爺,讓在場所有的人們都聽見,本少爺就放過你,小子,你看看這樣的條件怎麼樣啊?夠公平吧?」
「哼,要我給你下跪,門都沒有!除非我死!」白起咬牙切齒道,雙眼不禁放刺出更加凌厲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夏塵晚。
夏塵晚大凜:「好,既然你那麼想死!本少爺偏不讓你死!我要把你玩的歡樂些……」
「士可殺,不可辱,我白起今天就跟你拼了!給你來一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白起雙拳已然怒火升起!
隨時都有可能揮上去的衝動。可是就在這時,白起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瞳豹說過什麼來著?對,既然不能硬拼,那就智取,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於是白起就儘快想著有什麼可以智取的策略。
美人計?不行,自己是個男的!
金錢計?還是不行,自己沒有錢,解決溫飽都是個問題,何來這一說?
用權利?恩……這個,如果自己以後真的成為地下大陸百年來第一最強聖劍,那豈不是可以收攏成群的保鏢了?恩,這個比較不錯,決定試試!
一不做,二不休,白起給自己鼓了鼓勇氣,張口便道:「夏塵晚,日後你可願意臣服於我,我將保你子孫三代衣食無憂!」
夏塵晚一聽這話,頓時蒙了,就問道:「你什麼意思?我臣服你?你沒發燒吧?現在是你應該向我磕頭求饒!」
「將來我要成為劍皇!難道到那時你還敢與我抗衡?」白起理直氣壯道。
畢竟白起還屬於一個未成年的階段,
如果表現的太過穩重,而讓人起疑心。
所以白起有時候,只能夠表現出,對於處世方面還不是太熟巧的樣子。
因此,他的做法確實讓別人感到很可笑,甚至是很幼稚。
「劍皇?什麼?你說劍皇?」夏塵晚一聽白起說這樣的話,就指著白起哈哈大笑,「看來你的腦子被驢給踢了吧!這麼遠大的志向竟然會在你的身上,說實話,我勸你今天你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等我飛黃騰達之時,就是你遺臭萬年之日!」白起厲聲大道。
「你小子少廢話,看招!」夏塵晚此刻已經躍起,一道殘影疾閃而過,左手成爪,猛然向空中一撕,三道鋒利的爪痕便落到了白起的身上。
白起痛叫一聲,看著自己的傷口流血不止。
而這時夏塵晚又是虛晃一下,一下子騰躍到半空,閃現到白起的身後,一記重重的飛踢猛地向白起的脖頸踢去,飛踢呼嘯生風,白起躲閃不及,雖是躲過了向脖頸的進攻,那飛踢仍是流水般地砸到了自己的左側臉頰上,只聽得「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聲響陡然躍出,白起只覺得自己的牙齒瞬間錯亂,裡面的舌壁已被擦出一道強大的傷痕!
如果這一飛踢若是真的提到了自己的喉嚨處,那自己必死無疑!想到這裡,白起冷汗一出,雙手的手心竟早已濕透,白起又一次感受到了夏塵晚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哈哈,小子,你要是不投降,看你如何贏得了我?」夏塵晚冷笑一聲,又朝白起沖了過去,迅如閃電,一拳從白起的側身揮過,白起疾退一步,那快速而生猛的拳頭正好打在白起的衣襟上。
白起看到此景,便暗道:呼呼,好險!
「你小子能躲過一拳並不代表你能躲過下一拳!」夏塵晚突然轉身,而後騰空一躍,又是一拳從半空中陡然落下,直朝白起的頭部砸去。
白起由於本能反應,急忙舉起雙手來抵擋那俯衝而下的一拳!
「砰砰!」
拳拳向撞,白起卻被餘震的氣浪所震倒在了地上,白起不禁暗思:夏塵晚好強大的力量!
而夏塵晚這時又從空中降落了下來,繼而緩緩向白起走去,並笑著說道:「小子,這下子你服不服啊?論力量,你不如我,論速度,你還不如我,那你說你還有哪一點能贏得了我呢?」
「我……」白起頓時被說得啞口無言。是啊,力量不如他,速度不如他,那還有什麼呢?難道還是智力?
對!智力!
可是該怎麼發揮自己的智力呢?白起儘量在地上讓自己冷靜下來,靜靜地想著。
「臭小子,你在那瞎想什麼呢?難道要我再讓你幾個回合?」夏塵晚再那旁嘲笑道。
「恩?讓我?」白起一想夏塵晚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於是靈機一閃,就說道,「那你之前好像說過什麼來著?……唔,對,你說讓我來著,你不能拿武器,要我拿著武器是不?」
「恩,對啊,怎麼了?有問題嗎?」夏塵晚眉頭一皺,總覺得白起這小子要耍什麼花招。
白起暗暗一笑,又故意咳嗽一聲,神色嚴肅道:「唔……那就這樣決定了啊,我用劍,你什麼都不能用!」
「好!本少爺就讓你拿劍!」夏塵晚很爽快地答道,胸有成竹的樣子溢於言表。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你可不能反悔嘍!」白起望著他,也是對他冷冷一笑,「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夏塵晚早已在那裡做好準備,等待著白起的進攻:「好吧,小子,你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拿劍還有什麼本事能打敗我?」
「哼,風水輪流轉,這勝者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白起大吼一聲,雙手拔出一把鋒利的長劍快速向夏塵晚的胸膛刺去。
夏塵晚冷冷一笑,看著白起的姿勢和劍的出手,卻是顯得十分笨拙,因為夏塵晚了看出了兩個缺點:雙手拔劍時應該一手在於劍柄上,另一手握住劍身,繼而拔劍快速拔出,而白起是支撐著劍身,雙手一起拔出劍,這可真是低齡小孩的做法!而且劍拔出的時候,第一劍更是不能直刺而去,這可是犯了劍術之大忌。第一招就直刺你就能暴露自己的很多的弱勢部位,直刺在於傷害高,但防禦卻是幾乎為零,對於新手來說,這兩個錯誤就是一種致命的錯誤,而白起竟然就在一瞬間就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這讓夏塵晚感到很是可笑。
這時,劍已經疾速刺向夏塵晚的胸膛,夏塵晚一絲不動,卻是非要等到拿劍即將與自己的身體所接觸才肯罷休。而事實卻是如此,劍鋒所向,衣襟被劍刃劃開,夏塵晚就在這時一個側身向前,瞬間便躲過了劍擊並來到了白起的面前,白起與夏塵晚的距離緊緊不到十厘米,四目張望,夏塵晚的雙目卻是極為的兇狠:「小子,這可是你找死的!沒想到你使劍竟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說完,夏塵晚一拳迅速揮出,狠狠地打在白起的胸膛上,白起被拳氣所打倒,隨之口中不禁吐出一灘老血,濺落在了賽台上。
白起猛然倒在了地上,表面上是氣喘吁吁,但是心裡卻是極為的歡喜,因為魚兒上鉤了!接下來就要步步進入,直到那一刻來的時候,一擊便將夏塵晚打敗!
而此時的台下又是一片沸騰:「看啊,白起那小子拿著劍都打不過夏塵晚,讓我們情何以堪啊!」
「他們之間真是差距太遠了,沒卻沒想到白起的實力竟然是如此的低!也應該說夏塵晚的實力確實是提高了不少,應該是受家教的影響吧!」
「看來夏塵晚少爺這次是真的要勝利了,毋庸置疑!夏塵晚必勝!」
「咦?這該不會是白起的一個計謀吧?」一個特別機靈的人突然說道。
「你小子放屁!就他這樣的實力還會使出什麼計謀,就他那兩伎倆,難道夏塵晚會看不出來?」
而在這時,夏塵晚緩緩地走向白起,低下冰冷的臉,望著受傷的白起:「喂,小子,你還是投降吧!不然,我真的會殺死你的!我不會輕易地把你打出台,我要慢慢地折磨你!」
白起猛然一驚:「唔……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哼,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夏塵晚冷笑一聲,繼而把頭仰視著,「難道你忘了我的手下是被誰殺死的?難道你忘了他的事情是誰造成的?」
「那……那不是我殺死的!」白起解釋道,但是此話一出,白起一想這樣說不對,因為沒辦法解釋清楚,畢竟白起和瞳豹在一起,而夏塵晚不在現場,於是又反口道,「恩,那確實是我們兩個殺死的,怎麼著?」
「哼!你們殺了我的手下還這麼理直氣壯!難道你們不知道人命關天嗎?更何況我白家是個大家族,你竟然殺死白家的人,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吧!」夏塵晚惡狠狠道。
白家,是立於聖劍帝國的十大貴族家族之一,十個家族的勢力甚是雄厚,基層牢固,甚得民心,而且軍力非常的強大,相當於現在的一個個軍閥部隊,這樣的實力在聖劍帝國可以說是頂樑柱了,說白了就是如果沒有這十大家族,一個聖劍帝國是根本不可能建立起來的!所以聖劍的君主對十大家族甚是寬厚,對他們恩愛有加,因為他們的名分更加顯赫和榮耀!而白家的卻是位於十大家族之十的家族,名次雖是排後,但也不失為是一個貴族!
白起聽此一說,也沒理會他:「管你白家實力有多強大,你的手下還不是被我們殺死了?」
「好小子,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就死吧!我要拿你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兄弟,為他報仇!」夏塵晚怒目一睜,環眼暴圓,兩道凌厲的目光迅速暗淡下來,化為一股極為陰寒的殺氣向白起漫捲而出。
「啊!好冷!」
白起在地上只覺得一陣陰涼的風吹襲著自己的整個身體,涼爽過後,身體竟然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甚至自己的心臟都是冰冷的,白起吐出的每一口氣竟冒出白色的氣霧。
「哈哈……臭小子,我的『冰寒之氣』的滋味如何啊?」夏塵晚冷笑道,目光又是在白起的周遭猛然一掃,只聽得「嘶嘶」的聲音從掃過的大地上撕裂而出,所到之處,竟然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冰棘,冰棘肆意地從地上蔓延開來,如同一股狂怒乍泄的洪流從碧落間席捲而至,隨之白起的身上完完全全的布滿了整個冰寒之色,甚至驚人,從遠處看白起就好比一個冰人在原地上一動不動。
白起就這樣被僵硬在了那裡,白起努力地掙扎,卻發現自己任何的動作都是沒有用的,因為自己身上的那種冰寒之色好似一道鐵打的屏障將自己籠罩其中,無法動彈!
「小子,你還是省點體力吧!這東西是我用自己的魔力凝聚而成的,你的魔力沒有我的高,自然無法破解,所以還是好好的保存自己的體力去見死神吧!」夏塵晚的臉上掛著一絲冷酷的笑容,他想要看著白起就這樣死去。
「這不可能!我不會就這樣死去的!」白起心急如焚,卻是對此素手無策,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去?
而就在這時,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那枚冰龍炫舞之戒竟然在手上蠢蠢欲動,好似要崩裂一般。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白起一驚,卻不知道冰龍炫舞之戒為何會自動,話說從他帶上手上那刻起,貌似冰龍炫舞之戒的威力只是發揮了一次,難道這次冰龍炫舞之戒又要自動釋放威力了麼?
想到這裡,白起不禁緊緊地盯著它,看著它異樣的變化。
「咻咻咻!」
「咻咻咻!」
冰龍炫舞之戒的體內竟然發出一陣陣疾速流竄的聲音,白起感到那種刺耳的聲音肆意蔓延開來。白起想要拿起手捂住耳朵,卻發現雙手仍是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那種刺耳的聲音刺痛耳膜。
「恩?這是什麼?」夏塵晚看到白起的手上竟然快速流動著白色的氣體,繼而那種氣體疾速旋轉和上升,氣流的顏色竟然從白色霎間轉化為了冰寒之色,冰寒色的氣流四刺開來,縱橫擴散的白起的各個部位。磅礴覆蓋身體的氣流又宛如一團煙霧縱力向身外迅速擴散,像是要擠兌出夏塵晚剛剛釋放而出的強大魔力屏障!
白起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冰龍炫舞之戒這麼靈動起來,但他知道冰龍炫舞之戒又一次釋放威力來幫助他了,而此刻白起的眼前竟然看到氣流與氣流相互衝撞,不到幾秒的時間,只見外面的白色屏障竟然在半空中融化了,並一直朝著地上滴著水滴。
「咦?能動了?」
白起的手指輕顫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而更為驚人的是,白起之前的傷口竟然奇蹟般消散地無影無蹤了!白起又是驚訝又是歡喜,於是輕聲喃喃著:沒想到這個冰龍炫舞之戒還真是個神器啊!這次它又一次救了我一次!可是這次救我的原因是什麼呢?恩,冰龍炫舞之戒是屬於冰系的寶物,而夏塵晚釋放出的白色屏障具有陰冷之氣,想必也是冰屬性的。冰屬性與冰屬性相互融合,是否產生了一股冰屬性的魔力呢?冰龍炫舞之戒的威力吞噬了陰冷之氣,隨後又可以把自己的傷口完全癒合,這一定又是冰龍炫舞之戒的恢復傷勢的威力了!
想到這裡,白起不禁看著手上的冰龍炫舞之戒,並且讚嘆著:「哎呀,看來你真的是一件絕世神器!你又救了我一次,恩……今天的初吻就賞賜給你啦……」
剛說完,白起努著嘴朝著冰龍炫舞之戒「啵」了一下。
而此時的夏塵晚看到如此情景卻是怒不可遏:「小子,沒想到你的實力不行,卻被這個東西給救了?真是被你暴殄天物了,小子,給我乖乖地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死!」
「不給!」白起果斷答道。
夏塵晚大怒,說完,就伸出一隻帶有魔力的手抓向白起的脖頸,白起舉起長劍也朝夏塵晚直奔而來。
「小子,你以為你拿著長劍給赤手空拳的我比斗很是榮耀嗎?」夏塵晚一拳揮過,長劍竟然被拳氣所飛挑了起來,繼而落到了地上。
而此時夏塵晚又是一拳將白起揮打在了地上,白起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卻被夏塵晚一下子坐在了下面。夏塵晚高大的身體生生壓在白起的身體上,讓白起不禁大喊了一聲:「啊!你妹的好重啊!」
而夏塵晚不理會他的叫嚷,左手按住白起,繼而又騰出鐵頭重的右手,鼓鼓生風,一拳一拳地朝著白起的臉上打去。
「砰!」
「砰!」
「砰!」
僅僅三拳,白起的臉上竟然開始浮腫起來,一半青一半紫,嘴角掛著幾絲鮮紅的血跡,白起卻是咬著牙忍著。
夏塵晚卻是狠心地又要打出第四圈,這時白起大喊一聲:「停!」
「小子,你想投降嗎?告訴你,晚了!」夏塵晚舉起拳頭,說完又朝著白起揮去。
「既然如此……」白起目光一狠,一聲慘叫隨之傳來。
「啊——!」夏塵晚慘叫一聲,猛然被刺倒在了地上。
原來白起的腰上竟然帶著一把鋒利的短刃,白起趁他集中注意揮拳的時候,猛然將短刃抽出,迅速刺向他的腰部!
一不做二不休,看我是如何逆轉生死的!
夏塵晚剛刺倒了地上,白起便疾速撲到長劍的地方,捨棄了短刃,右手如風般地抓過劍,卻聽得白起暴吼一聲:「三段斬!」
白起大吼一聲,那把劍便在手中瞬間變得殺氣膨脹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起疾速地朝著夏塵晚的背後奔去,長劍在手中虛晃了一下,劍身陡然旋轉並如閃電般揮向夏塵晚的腰部。劍光凌厲威猛,且毫不吝嗇地劃開夏塵晚的衣襟。此時的夏塵晚由於受到短刃的疼痛之際還未覺醒,來不及擋著這一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劍迅速在眼前揮過,劍光閃爍,白衣的一襟就被劃開成幾道分裂的白布濺落在半空。
「噌!」
「噌!」
「噌!」
白起迅速滑到夏塵晚的後方,又一次於夏塵晚的身體擦肩而過,霎間滑到前方,最後一次跳躍而起橫空劈過夏塵晚的頭頂。三道劍光眨眼間閃過,白起便緩緩收起劍,繼而望著受傷的夏塵晚。此時,夏塵晚的身上已經受到了三道深深的劍痕,一道在自己的背後,一道在自己的腿部,另一道在自己的頭頂,顯得最為霸道。
夏塵晚卻是站也站不起來,白起卻趁此一腳把他踢到了台下。夏塵晚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白起竟然會拿出武器傷害了他!難道自己小看白起的實力了?
夏塵晚不相信白起就這樣贏了,台下的觀眾也是用一種目睜口呆的神情看著白起和夏塵晚。身為貴族子弟的小少爺夏塵晚竟然敗給了一個混小子白起的手裡,但這誰都能看得出來,是夏塵晚太大意了,才讓白起有機可乘,所以才反敗為勝的。
可是事實已經成為定局,這個結局是不可能改變的,儘管夏塵晚一直倒在地上抓狂著自己凌亂的長髮,冷若冰霜的裁判還是若無其事地緩緩走向台上,莊嚴而又鄭重地宣布道:「這一場比賽,白起獲勝,夏塵晚出局!」
白起知道自己終於獲勝了,就驚喜地跑到了台下,找到了瞳豹,激動得一下子就保住了他。
瞳豹也是對他的獲勝很是高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錯啊小子,你贏了!」
「嗯啊,啊,我表現的還可以吧?」白起也是滿心地自豪起來,這是他第一場正式比武的勝利,這只是他邁向強者的第一步,走向強者的開端。白起對此已經滿懷信心和憧憬,他感受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將來自己一定要成為萬人矚目的劍皇的!
當白起回過頭來,卻發現夏塵晚早已不在了那裡:「咦?夏塵晚去哪了?怎麼不見了?」
「恭喜你,你贏啦,還要加油哦!」
一種甜美的聲音突然從白起的背後傳來。白起回過頭來,卻是夏茯苓,只見她今天的身著甚是漂亮:一襲雪白的長裙包裹著自己曼妙的身姿,碎花邊的裙擺微微翹起,顯得十分溫柔和甜靜。
「嗯嗯,是啊,我贏了。」白起微微一笑。
「那你好好努力哦,我還會和你再見面的!哈哈……跑出來一次多麼的不容易,就想近距離地看你一下,啊。」夏茯苓傻傻一下,甜美的臉上像是開出了幾朵小紅花,天真而又無邪。
「咦?這位妞不就是聖劍學院的第二大院花——夏茯苓嗎?看你們這副表情,難道……難道你小子跟她有一腿?」瞳豹在旁邊端詳了一下,壞壞一笑。
「去你的!沒有的事!她只是我的朋友。」白起解釋著。
「啊?朋友?」
瞳豹和夏茯苓同時驚了一聲,只是夏茯苓的驚訝聲比瞳豹的略大而已。
「你當真說,我是你的朋友?」夏茯苓向白起眨了眨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臉色卻是變得淡了下來。
白起完全沒有顧忌到夏茯苓的感受,就說道:「啊,不是麼?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的啊!有知道我剛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認識了你,啊,這一定是老天對我的眷顧,讓我認識了你,所以啊夏茯苓,認識你真的很高興,你是我的好朋友!」
「哦……是這樣啊!」夏茯苓的臉色悄然變得陰暗下來,不過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陡然一轉,對著白起啊一笑,「恩,那就這樣啦,我就要走啦,我還有事,以後我們再見!」
說完,夏茯苓就轉身一路跑開。而白起並不知道,她是掩著淚跑開的。
……
一間漆黑的屋子裡,卻是發出了異常的慘叫。
「啊——!」
一道道元氣所凝成的殺意,狠狠打在了夏塵晚的身上,夏塵晚早已被血痕累累的血跡所覆蓋。
夏塵晚狠狠地咬住牙,忍著痛。
「你這個敗家子,看你幹的好事!派給你的手下死了,你也倒好,跟著別人比武也輸了!你看看你這副熊樣子,真的是讓我們白家名譽掃地,顏面盡失了!跟慕容家定的婚約也因為你沒有了!唉,你這個畜生,從今以後你就一個人好好的過吧!以後我也就當做從沒有你這個兒子!」
一陣暴厲的聲音如爆竹聲般轟轟傳出,鋼鞭被甩到夏塵晚的臉上,隨之那高大的身影轉身揚長而去。
而夏塵晚掩著淚撲倒在地上,雙手張開猛然對著那高大的背影呼喊著:「父親!父親!孩兒知錯了!……」
寂靜的呼喊宛如一條濃稠的河流逆流而上,剛剛噴涌到喉嚨卻又被無情地堵住,像是被點滴瓶扎住了自己的隱隱跳動的血脈,而最終的結果都是漸次落下和靜止,知道沒有任何一絲漣漪,恢復於以往的平靜。
而現在的夏塵晚簡直與以前的樣子判若兩人,只見他衣衫襤褸,滿臉污垢,整個身體趴到在帶有污漬的泥水地里,滿身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漆黑的屋子,而夏塵晚本來犀利的目光卻因為如此變得逐漸暗淡下來,甚至沒有了一絲的光芒。
夏塵晚現在全身疼痛和浮腫,那鋼鞭依舊壓著自己無法動彈的身體。夏塵晚暗暗咬著牙,竟然流出了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這時的夏塵晚真的是到了一個絕望的極端了。因為自己比武失敗,慕容家無情毀約,父親與自己斷絕血緣關係,這樣的大事一下子就砸在了自己的頭上,腦子一片翻滾著空白,讓夏塵晚無法冷靜地思考以後該要如何生活。
而夏塵晚此時只想到了一個人:白起!
夏塵晚眉目緊皺,腦海里頓時浮現出白起的影子,夏塵晚咬牙痛恨,不禁用雙拳使勁地捶打在地面上。泥土四濺。夏塵晚的心裡漸漸浮出一個心思:就是白起讓自己落魄到這種地步的!
此仇不報非君子!
夏塵晚突然仰天大吼:「白起,我夏塵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夏塵晚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不下來了,滿心的仇恨充溢著自己的整個神經,就連溫存的淚腺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仿佛著一刻他已經心灰意冷起來,不再抱任何一絲的希望。一縷燦爛的陽光掉落在地上變得發黑,沒有任何溫度,夏塵晚卻是在地上渾身抽搐著,他冷,他痛,卻沒人理會他,屋子裡寂靜無聲,黑壓壓的漆色鋪蓋在整個空間,讓他感受到窒息的感覺。
夏塵晚靜靜地躺在黑暗裡,透過一個小窗欞,外面竟然是灰濛濛的烏雲,大片大片的雲朵密密麻麻,遮擋了整個天空。夏塵晚的心情也是如此,白案感到老天好像是在同情他,也好像是在嘲笑他,夏塵晚暗思: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是廢人的話,我還不如去死……
「夏塵晚。」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電流般的聲音迅速地瞬間穿透夏塵晚的身體,夏塵晚只感到身體一陣的麻醉感。夏塵晚努力回頭望著四周,卻沒發現一個人,而這種聲音的回聲依舊在整個屋子裡緩緩震盪。
夏塵晚不禁心疑起來:「難道是我聽錯了?沒有人在喊我?難道……難道這是我的幻覺?」
而此時那種磁性的聲音又在夏塵晚的耳畔輕輕傳來:「夏塵晚,夏塵晚……」
「是誰?究竟是誰在喊我?」夏塵晚撐起身體,又掃視了四周,依舊是空無一人,「你快出來,難道,你也是來嘲笑我的麼?」
在一個漆黑的角落裡,那種聲音又漸次傳來:「夏塵晚,你想成為強者麼?」
夏塵晚感覺到這種聲音在耳邊越來越清晰,可是夏塵晚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還是沒有人。夏塵晚有些懊惱,卻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夏塵晚已經知道此人的魔力一定在自己之上!夏塵晚便朝著那邊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不現身見我?」
「我沒有身體,所以你不可能見到我。」那種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在自己的潛意識裡漸漸起伏。
夏塵晚一驚:「什麼?你沒有身體?」
「我是怨靈,是由千萬人的怨恨之氣所產生的虛無之體,而我卻有著至高無上的魔力,可惜我沒有身體無法施展。剛才看到你的怨恨之氣甚是高漲,氣勢很是旺盛,我就來到這裡看看,沒想到你的怨恨之氣很是旺盛,而且一直呈現出一種遞增的狀態,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有著怨恨之氣如此重的人,所以呢,你成為強者麼?」
夏塵晚聽完他的話,有些似懂非懂地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想成為強者,我可以幫你。」怨靈淡淡說道。
強者,這個強烈的字眼對自己是有多麼大的衝擊!夏塵晚的雙眼頓時血紅起來:「我要成為強者!我要報仇!」
「只是我必須得藉助你的身體,這樣你才能發揮出我的力量。」
「什麼?你要寄托在我的身體上?」夏塵晚一驚。
「實話就告訴你的吧,當我進入你的身體之後,雖然你能藉助我的力量,但是你的生命力會降弱許多,因為我每天都需要人的老血來為我提供生命,所以如果我長期居住在你的身體,你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失血過多而亡?這麼可怕!」夏塵晚一聽,顫了一下。
怨靈繼續跟夏塵晚解釋著:「如果你有能力給我每天提供新鮮的老血的話,我就能長期地在你的身體上活著,從而你也就能長期地使用我的力量。不知道你感覺這個條件如何呢?」
「好!我答應了!」夏塵晚只是略微地想了一下,就爽快地答應了。
「你當真同意了?」
「恩,是的,我同意了。」夏塵晚的眼神力多出了幾絲的堅定。
黑暗陡然亮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漆黑的屋子裡閃爍著:「好,你過來一下,我這就進入你的身體裡。」
夏塵晚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向那個角落裡走去。
「好!我要進去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遽然從角落裡迸刺而出,就在這一刻整個空間都被這一道光芒所幻滅,繼而狂瀉般的龐大光流「唰」地一下沒入夏塵晚的眉心,霎間沒了身影。
夏塵晚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頓時感到輕盈且充實起來,而且剛才的傷勢竟然都癒合了。夏塵晚甩了甩了自己的四肢,靈活地轉動著且沒有疼痛,這讓夏塵晚感到大吃一驚,於是夏塵晚問道:「現在你已經進入我的身體了?」
「呵呵,當然,但你要記住,這一個星期你可不要做太劇烈的動作,否則我進入你體內的魔力就會失去控制,並在你的身體裡開始流竄激撞,而最終你會死去。」
「恩,知道了。」夏塵晚點了點頭,就朝著門前走去。
「恩,你這是要幹什麼?」怨靈問道。
夏塵晚微微一笑:「當然是要嘗試一下你的力量究竟如何啊。既然不能做太劇烈的動作,就來一個不太劇烈的吧!」說完,夏塵晚就一圈揮過厚厚的大門,而夏塵晚卻是看得激動起來,「碎了,碎了!」
潮濕的屋子裡,光滑如鏡般的黑色地面上不時地飄動著幾絲仿佛深海里閃光魚類般的光縷,一閃即逝。夏塵晚看著大門碎裂的模樣,臉龐上不禁掛起一絲若有所思的微笑。
我要成為強者了!白起,你給我等著!
而此時,白起在終極賽里被淘汰了下來,被分配了中級轉職場。
而沒想到的是,瞳豹竟然也在終極賽里被淘汰出局了,於是白起和瞳豹被分到了同一個轉職場裡。白起感覺到自己離劍皇的目標又近了一步了,於是臉上頓時洋溢著一絲幸福的笑容:女觀眾,等我,我會回去的!
而明天,明天就是一片新的曙光!
白起進入中級轉職場後,又開始刻苦訓練,努力學習著劍魂最基礎的所有技能,而在轉職場的訓練只有三個月。
白起和瞳豹一起訓練著,他們好似是在中級訓練場的最好的哥們,他們一起起床聞雞起舞,一起睡覺周公夢蝶,一起廝殺對方。可是瞳豹的學習天賦還是比白起的要快,僅僅不到一個月,白起和瞳豹的差距拉得更是相差甚遠了,這讓白起充滿了無限鬥志,於是白起在後兩個月更是賣力學習,甚至一天一頓飯,抽出更多的時間來訓練自己。
正所謂笨鳥先飛!
白起身為不死族,雖有不死之身的天賦,但這卻證明了不死族的一個致命的缺點:生命值極少!
相比之下,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地流失了一半的生命值,或者說被打了個半死,那麼不死族就會流失全部的生命值,或者說被打了個全死。所以一般來說,不死族所受到的傷害,就是其他人的兩倍!而不死之身這個天賦也是一把雙刃劍,雖然它能讓頻死的人再度復活,但復活的過程中自身的防禦力幾乎為零,若是受到了一點的擊打,就會造成百倍的傷害!
而白起現在在聖劍學院裡卻沒有使用自己的這個技能,因為他還不敢暴露自己是不死族的身份,否則就會被劍士們千刀萬剮。
白起也知道,自己雖然身為不死族,卻沒有不死族的任何一個技能,不死之身屬於自身的天賦,也就不算是技能。現在他來學劍魂的技能,那以後再要學習不死族的技能的話,那自己將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兩大族類技能的人了。
白起想到這裡,就對美好的未來開始產生了無限的遐想:到時候我要是成為劍皇了,那我不就是帶有不死之身的劍皇麼?哈哈……不死劍魂!只是我現在雖然學習了劍魂的技能,但是還沒有找到不死族的王子——冰君臨,如果找到了他,自己就真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兩大族類技能合一的人了。
教練說,劍魂的技能學完之後,以後的實力就要靠自己來摸索。白起這時也明白了,轉職就是一個分水嶺,不管你是劍魂,狂戰士,阿修羅還是狂戰士,只要轉職之後,就要開始自學了。轉職的下一階段就是大劍士,大劍士中的劍士門的魔力各有千秋,而不管是什麼樣的招式,劍魂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激發出劍的魂力來釋放出劍的威力。
地下大陸三百年以聖劍族為榮,而聖劍族卻以劍魂職業為榮。因為身為劍魂的劍士,從來都是號稱『劍士第一職業』。而曾經號稱過劍皇的劍士們,大都是由劍魂職業出來的,雖然也不排除其他職業成為的可能性,但這個機率更小,更是渺茫。所以其他的職業成為劍皇了,也是一種極為輝煌的榮耀。劍皇,是地下大陸所有劍士的嚮往,四大帝國都在精心地培養訓練大批大批的劍士,讓他們合格畢業,畢業之後就要靠自己來走向劍者的征途,弱者被時間淘汰,強者自然而然的走向了強者的巔峰。
完成了三個月後,白起經過在中級轉職場的訓練,已經合格畢業了。畢竟劍魂所有的技能都已經學完了,三個月,僅僅三個月白起就畢業了,當然,高級轉職場的學員們也是這樣。但是由於進的轉職場不同,學員們三個月所汲取的經驗還是不同的。
畢業季,就是一場曲終人散的節奏曲,這就意味著所有的學員們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畢業之後所有的學員們還有三種選擇:一種是繼續留在聖劍學院深造成為聖劍學院的劍兵,而後步步為將,另一種就是離開聖劍學院開始劍者的征途。
白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開,因為白起相信江湖是險惡的,唯有身處在險惡之中才能讓自己提升戰鬥力,讓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的提升。而瞳豹也是選擇了離開,只是他是有目的的離開,他出去要找他的師父——卓劍君。
那自己出去之後該要找誰呢?白起的臉上卻是一臉的茫然,找冰君臨?自己都不知道東西南北,更何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何處,世界這麼大,茫茫人海的尋找一個人簡直猶如大海撈針,白起想到這裡,就沒有信心去找他了。
「嗨!白起!」
夏茯苓又一次跑到了這裡,只見她臉頰有些紅,氣喘吁吁道:「呼呼……那個……話說,話說你要走了?」
「恩,是啊,怎麼了?」白起對她笑道。
「話說……話說你要去哪裡啊?」夏茯苓睜大眼睛看著白起。夏茯苓知道自己喜歡白起,但是上次白起已經很明確地提出了他們之間只是一種朋友的關係,雖然不是愛人,但是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恩……我還不知道呢!所以就在外面隨便逛吧!」白起對她淡淡一笑。
夏茯苓身為一個院長小女兒的身份,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了,所以一般她不會輕易的理睬一些男人們。只是白起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他看過自己的身體,那就已經認定這輩子是白起的人了,這輩子誰都不嫁,只嫁白起!可是他不要,那隻好做朋友了。雖然自己哭過,自已傷心過,但是沒有用,作為一個女孩受到這樣的打擊,就算他不知道有一個人喜歡他又怎樣?
或許喜歡一個人,喜歡就夠了,不需要說出來。
經過三個月的釋懷,夏茯苓也是放下了這塊心裡的石頭,可是沒想到見了白起之後,自己的腦子裡又是一片空白,畢業季到了,還是不想讓他走。說好的要送他走的,難道見他之後,就變成了挽留?
夏茯苓在心裡又開始糾結著:不,自己不該這麼的自私,讓他走吧!遠走高飛,走得越遠越好,畢竟江湖才是成為強者的道路。學院裡只能屈才,容不了志向遠大的人。就算自己喜歡他又怎樣,總不能因為這個理由而找千百個藉口來挽留他吧?不,不!
「恩?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白起見她沉默著不說話,就問道。
夏茯苓猛然從腦海里醒來,嘟著嘴說道:「唔……那個……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地方,很適合作為初級劍士的經驗收割場哦!」
白起一聽夏茯苓要給他介紹地方,就喜出望外地問道:「初級劍士的作戰經驗地?哪裡啊?快說快說!」
夏茯苓見他一臉的激動,就知道他必然要離開這個地方了,看來白起沒有在乎過自己的感受,夏茯苓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她強忍著,嘴角微微一笑:「最南邊的青水村,那裡雖然山清水秀,但是時常有野獸和山賊出沒,所以那裡很適合你作為歷練的!」
「哦,最南邊的青水村啊,我知道了。」白起害怕這三個字忘了,就在自己的手心裡認真地劃了一邊,然後抬起頭看著夏茯苓,「啊,我記住了,謝謝你,你真好。」
「恩……那你走吧!祝你一路順風!」夏茯苓乾笑著,一縷輕柔的陽光灑在她的嘴角,燦爛而迷人。
白起對著他揮了揮手,就朝著南方走去了,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遠處的一輪落日正在燃燒著遼闊的大地,搖搖欲墜。
幾個時辰過後。
月色皎潔,如水銀般的月光緩緩流淌在樹的臂幹上,流淌在白起的身上。凝重的月色猶如一幅銀白色的偉岸,沉穩地佇立在白起的瞳孔里,四周漸漸漆黑,耳畔忽的聽到潺潺流水寂靜地滑過。
「天這麼黑了,看來要在這個小樹林過夜了。」白起自語道。
白起就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顆大樹的旁邊,順著粗壯的軀幹而坐在了地上,背靠著大樹,白起的眼皮微微下垂,昏昏欲睡。
白起突然睜開眼,望著四周:「恩?什麼聲音?難道野獸出沒了?」
「咕咕咕咕……」
這種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在自己的耳畔漸次響來,是什麼聲音呢?白起微微地低下頭想了一下,突然,白起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汗,如果這種事情被別人看到了一定會笑死我的!
原來是不爭氣的肚子再叫!
「真該死!」白起指著自己的肚子暗罵道。半天沒有吃東西了,是不是該要找一些吃的呢?白起想了想,還是不去了。畢竟天色已晚,危險度太高,白起最後決定還是先忍忍吧!
白起又一次半躺在了樹上,雙眼輕輕一閉,便感到好似在一片黑暗裡,看到了一群翩翩欲飛的蝴蝶,那群蝴蝶不害怕白起,反倒圍繞著白起飛舞起來。白起感覺到這群蝴蝶好像是要帶著自己去往另一個地方,白起就輕飄飄地跟隨著蝴蝶走動起來?
「撲噠撲噠……嗷嗷!」
美麗的蝴蝶拍打著翅膀,竟然在半空中淒涼的叫喚起來,月下蝴蝶悽慘一片。蝴蝶仍然縈繞在白起的身旁,一陣陣眩暈的呼喚讓白起的心志開始散亂起來。
周公夢蝶?不對啊!蝴蝶怎麼會叫喚?難道自己是在做夢?白起不信這是真的,就伸出手指掐了自己一下,啊,疼!
「嗷嗷嗷……」
蝴蝶又一次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難道自己的肚子又開始叫了?白起低下頭,卻發現肚子的叫聲應該不是這樣的。那這種聲音是什麼呢?白起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種野獸——狼!
狼?
白起猛然一驚,睜開雙眼,原來真的是一場夢!
「嗷嗷嗷……」
這次的聲音竟然不是悽美的,而是有些恐怖。漆黑的夜色,遠處的叢林裡泛起一群幽綠色的眼睛閃爍著,一陣陣幽深的嚎叫傳到了皓月之上,顯得更加恐怖!
果真是狼群!
白起大致地數了數,那一群的眼睛大概有十幾隻!而且有幾隻閃爍的眼睛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緩緩地逼近著。而狼的模樣更加的清晰起來,以至於白起看到了狼的恐怖模樣:一雙銀耳朵時時鼓動著,猙獰的獠牙鋒利而又尖長,銀亮的尾巴如同暗夜中的利刃,野狼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獵物在走來!
「看來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白起嘆了一口氣,就發瘋似地朝著山坡上跑去。
狼群便開始對他窮追不捨,不斷地對著白起的背影嚎叫著。
不一會白起就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沒有野狼的快!既然如此,那就跟它們戰鬥吧!話說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來鍛鍊自己的戰鬥力的,如今來的第一次就遇見了狼群,要是現在逃跑了,以後還怎麼在這個破地方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