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八章 【新婚之夜】

  你就是戴天?」

  旁邊一戴著眼鏡的男子看著戴天長得比較帥,就立即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戴天有點困惑。

  「我們大家都知道,好了,正式的向你介紹一下,我叫四眼仔,陳永懷,以後叫我四眼哥就行了。」

  四眼仔又望向前面的那幾位,「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神爺,這位是白頭翁,這位是老九爺。」

  「在我們這個天勝堂,他們三位乃是元老級別的人物,而左右兩座的各位呢,還有我,都是這三位爺的門生。」

  「剛才我們受到了兆會長的指示,說讓我們再招一個叫做戴天的人。」

  「現在,你來了,不如你就跟著我四眼仔吧。」

  四眼仔是一個收手下比較有要求的人。

  他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長得帥就行。

  如果長得一般,長得滲人的話,就太像壞人了。

  所以只要帥哥。

  ……

  而現在,

  戴天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原來兆豐年還是不相信自己,直接把自己撇給他的手下了。

  不過這也好,

  這個叫做天勝堂的地方,始終屬於兆豐年的。

  所以以後兆豐年的命令,多多少少也會收到一些吧。

  而且沒有了兆豐年的近身監視,相比之下,自己也會多出了一些自由和空閒的時間。

  「禮貌點,問聲好。」看戴天仿佛還在睡夢中呢,四眼仔就碰了碰他。

  「神爺好。」

  「白頭翁好。」

  「老九爺好。」

  「各位大哥們好。」

  戴天一一鞠躬,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只是,

  神爺並沒有多看戴天兩眼。

  「好了,帶新人下去吧,我們接著談正事。」

  「好的,神爺。」

  四眼仔擺了擺手,讓戴天先下去。

  戴天就知趣的離開了。

  ……

  等戴天徹底的走遠之後。

  神爺這才接著說道:

  「四眼仔,你也知道,三個月前,我們為了一樁生意,在梅駝嶺的地方準備交易,結果被一窩端了。」

  「還好我幾天就放出來了,那是他們在我身上抓不到任何的證據,可是阿強就難了。」

  四眼仔點頭稱:「是是是,神爺說的一點沒錯,這阿強明明都已經成為了坐館候選人了,可是呢,到了關鍵時刻不老實了,不老實點也就算了,還和他們硬i拼,結果倒好,進去了吧,沒有個幾年是出不來的。」

  說到這裡,四眼仔嘆了口氣,「就是我們現在沒有了龍頭,休閒廳,麻雀館的生意可是比上個月少賺了一半的錢啊,神爺,我擔心……要是您三位再不選出個合適的坐館候選人的話,恐怕我們會繼續賠下去的,這樣用不了多久,直接關張倒閉了。」

  「神爺,白頭翁,老九爺,我呢也是實話實說,您三位就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這有關乎我們天勝堂的幾百號兄弟呢。」

  神爺只是往旁邊的菸灰缸里彈了一下菸頭,淡笑道:「這天勝堂,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啊?」

  「當然是您做主啊。」

  四眼仔附和道。

  神爺的情緒明顯的不好了:「我看你這麼催,是覺得阿強入獄之後,下一輪坐館候選人就只有你了吧。」

  「天勝堂總共負責三個地區,一個是沙家灣,一個沙家咀,還有一個沙家口,你現在占著沙家灣的位置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想要合併其他兩個區域嗎?」

  四眼仔解釋:「神爺,您有所不知,這沙家咀的老大肥仔可是橫著狠呢,昨天帶著好幾個人,直接闖入我的休閒廳,砸壞了很多東西不說,還打傷了我好幾位兄弟,這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想要占領我的地盤啊。」

  「雖然我也知道,我們的生意並不僅僅只有休閒廳,最大的資金來源還是主要依靠木糖醇的製作和交易,可是……肥仔帶著人打傷了我的兄弟,這事如果我就這麼忍氣吞聲過去了,那麼我的兄弟們會怎麼看我?他們還會繼續無條件的支持我嗎?」

  「所以,這事我不能忍,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胡來就砸砸搶搶的人,對於坐館候選人的」

  說到這裡,坐在一旁的肥仔就不樂意了,直接拍案而起,怒吼道:「你放他娘的狗屁!要不是你家兄弟玩了我家兄弟的女人,我會帶著弟兄們鬧你場子?」

  「我兄弟新婚之夜,本應該高高興興,結果喝酒之後,走進洞房,卻發現自家的老婆正在和你家的兄弟玩在了一起。」

  四眼仔連忙辯解:「你胡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就不要往我兄弟身上潑髒水好不好?」

  「呵呵,我污衊你?那好,我就繼續說。」

  「昨天晚上,你兄弟一邊吸著煙,一邊還喊著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

  「這話我兄弟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呢!你還想狡辯不成?」

  四眼仔聽得一愣一愣的,而後就讓旁邊的鐵哥們傻福去把那個當事人兄弟給喊過來。

  「傻福,去把那個兔崽子給喊過來,我要讓他當面對質,看看是否真假。」

  「哥,有報酬嗎?能吃雞腿嗎?」傻福臉大的不行,雙眼即便睜開,也是眯成了一條線。

  「有,只要你能把他喊過來,今晚就給你加雞腿。」

  「嘿嘿,那就行!」

  傻人有傻福,為了雞腿而去做事的傻福,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成為了四眼仔的左膀右臂,忠誠的很。

  ……

  很快。

  傻福就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兄弟過來了。

  「四眼哥,這小子見了我就跑,我只能揍他了,嘿嘿。」

  那兄弟撲通一聲被扔在了地上,圓滾滾的正要爬起來,卻遇到了一道身影,半蹲了下來。

  四眼仔嚴肅的臉龐帶著滿滿的質問。

  「兄弟,你什麼時候成為我哥們的啊?」

  「兩個月了吧。」

  「恩,那這兩個月,我四眼仔對你怎麼樣啊?」

  「親如兄弟,我以前是跟著阿強i哥的,但是後來他被抓了之後,我就來你這了。說實話,四眼哥,你比阿強哥還要有本事!」

  「得了,拍馬屁等著以後再拍吧,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

  說到這裡,四眼仔看著這位兄弟的腿,開始不住的顫抖。

  這說明,他已經害怕了。

  「快點說!」

  幾秒鐘過後的沉寂,讓四眼仔怒火交加,對著他大聲吼道。

  「好,好,四眼哥你問。」那兄弟迫於壓力,只能先答應下來。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玩了肥仔兄弟的女人?」

  「我……這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看人家肥仔就在這裡呢,你還敢當著他的面說瞎話?」

  「不是,我是說我不知道他是肥仔兄弟的女人啊!我要是知道,我哪敢啊我?」

  「恩,拖出去,做了。」

  四眼仔站了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轉身面向肥仔,低頭鞠躬起來,「肥哥,這件事,我向你賠禮道歉。」

  而隨著他的一聲道歉,

  旁邊則是傳來了陣陣的饒命聲。

  繼而,

  轉化成了一聲慘叫,

  劃破長空,

  如同璀璨煙花,

  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