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戴天?」
旁邊一戴著眼鏡的男子看著戴天長得比較帥,就立即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戴天有點困惑。
「我們大家都知道,好了,正式的向你介紹一下,我叫四眼仔,陳永懷,以後叫我四眼哥就行了。」
四眼仔又望向前面的那幾位,「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神爺,這位是白頭翁,這位是老九爺。」
「在我們這個天勝堂,他們三位乃是元老級別的人物,而左右兩座的各位呢,還有我,都是這三位爺的門生。」
「剛才我們受到了兆會長的指示,說讓我們再招一個叫做戴天的人。」
「現在,你來了,不如你就跟著我四眼仔吧。」
四眼仔是一個收手下比較有要求的人。
他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長得帥就行。
如果長得一般,長得滲人的話,就太像壞人了。
所以只要帥哥。
……
而現在,
戴天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原來兆豐年還是不相信自己,直接把自己撇給他的手下了。
不過這也好,
這個叫做天勝堂的地方,始終屬於兆豐年的。
所以以後兆豐年的命令,多多少少也會收到一些吧。
而且沒有了兆豐年的近身監視,相比之下,自己也會多出了一些自由和空閒的時間。
「禮貌點,問聲好。」看戴天仿佛還在睡夢中呢,四眼仔就碰了碰他。
「神爺好。」
「白頭翁好。」
「老九爺好。」
「各位大哥們好。」
戴天一一鞠躬,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只是,
神爺並沒有多看戴天兩眼。
「好了,帶新人下去吧,我們接著談正事。」
「好的,神爺。」
四眼仔擺了擺手,讓戴天先下去。
戴天就知趣的離開了。
……
等戴天徹底的走遠之後。
神爺這才接著說道:
「四眼仔,你也知道,三個月前,我們為了一樁生意,在梅駝嶺的地方準備交易,結果被一窩端了。」
「還好我幾天就放出來了,那是他們在我身上抓不到任何的證據,可是阿強就難了。」
四眼仔點頭稱:「是是是,神爺說的一點沒錯,這阿強明明都已經成為了坐館候選人了,可是呢,到了關鍵時刻不老實了,不老實點也就算了,還和他們硬i拼,結果倒好,進去了吧,沒有個幾年是出不來的。」
說到這裡,四眼仔嘆了口氣,「就是我們現在沒有了龍頭,休閒廳,麻雀館的生意可是比上個月少賺了一半的錢啊,神爺,我擔心……要是您三位再不選出個合適的坐館候選人的話,恐怕我們會繼續賠下去的,這樣用不了多久,直接關張倒閉了。」
「神爺,白頭翁,老九爺,我呢也是實話實說,您三位就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這有關乎我們天勝堂的幾百號兄弟呢。」
神爺只是往旁邊的菸灰缸里彈了一下菸頭,淡笑道:「這天勝堂,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啊?」
「當然是您做主啊。」
四眼仔附和道。
神爺的情緒明顯的不好了:「我看你這麼催,是覺得阿強入獄之後,下一輪坐館候選人就只有你了吧。」
「天勝堂總共負責三個地區,一個是沙家灣,一個沙家咀,還有一個沙家口,你現在占著沙家灣的位置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想要合併其他兩個區域嗎?」
四眼仔解釋:「神爺,您有所不知,這沙家咀的老大肥仔可是橫著狠呢,昨天帶著好幾個人,直接闖入我的休閒廳,砸壞了很多東西不說,還打傷了我好幾位兄弟,這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想要占領我的地盤啊。」
「雖然我也知道,我們的生意並不僅僅只有休閒廳,最大的資金來源還是主要依靠木糖醇的製作和交易,可是……肥仔帶著人打傷了我的兄弟,這事如果我就這麼忍氣吞聲過去了,那麼我的兄弟們會怎麼看我?他們還會繼續無條件的支持我嗎?」
「所以,這事我不能忍,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胡來就砸砸搶搶的人,對於坐館候選人的」
說到這裡,坐在一旁的肥仔就不樂意了,直接拍案而起,怒吼道:「你放他娘的狗屁!要不是你家兄弟玩了我家兄弟的女人,我會帶著弟兄們鬧你場子?」
「我兄弟新婚之夜,本應該高高興興,結果喝酒之後,走進洞房,卻發現自家的老婆正在和你家的兄弟玩在了一起。」
四眼仔連忙辯解:「你胡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就不要往我兄弟身上潑髒水好不好?」
「呵呵,我污衊你?那好,我就繼續說。」
「昨天晚上,你兄弟一邊吸著煙,一邊還喊著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
「這話我兄弟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呢!你還想狡辯不成?」
四眼仔聽得一愣一愣的,而後就讓旁邊的鐵哥們傻福去把那個當事人兄弟給喊過來。
「傻福,去把那個兔崽子給喊過來,我要讓他當面對質,看看是否真假。」
「哥,有報酬嗎?能吃雞腿嗎?」傻福臉大的不行,雙眼即便睜開,也是眯成了一條線。
「有,只要你能把他喊過來,今晚就給你加雞腿。」
「嘿嘿,那就行!」
傻人有傻福,為了雞腿而去做事的傻福,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成為了四眼仔的左膀右臂,忠誠的很。
……
很快。
傻福就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兄弟過來了。
「四眼哥,這小子見了我就跑,我只能揍他了,嘿嘿。」
那兄弟撲通一聲被扔在了地上,圓滾滾的正要爬起來,卻遇到了一道身影,半蹲了下來。
四眼仔嚴肅的臉龐帶著滿滿的質問。
「兄弟,你什麼時候成為我哥們的啊?」
「兩個月了吧。」
「恩,那這兩個月,我四眼仔對你怎麼樣啊?」
「親如兄弟,我以前是跟著阿強i哥的,但是後來他被抓了之後,我就來你這了。說實話,四眼哥,你比阿強哥還要有本事!」
「得了,拍馬屁等著以後再拍吧,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
說到這裡,四眼仔看著這位兄弟的腿,開始不住的顫抖。
這說明,他已經害怕了。
「快點說!」
幾秒鐘過後的沉寂,讓四眼仔怒火交加,對著他大聲吼道。
「好,好,四眼哥你問。」那兄弟迫於壓力,只能先答應下來。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玩了肥仔兄弟的女人?」
「我……這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看人家肥仔就在這裡呢,你還敢當著他的面說瞎話?」
「不是,我是說我不知道他是肥仔兄弟的女人啊!我要是知道,我哪敢啊我?」
「恩,拖出去,做了。」
四眼仔站了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轉身面向肥仔,低頭鞠躬起來,「肥哥,這件事,我向你賠禮道歉。」
而隨著他的一聲道歉,
旁邊則是傳來了陣陣的饒命聲。
繼而,
轉化成了一聲慘叫,
劃破長空,
如同璀璨煙花,
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