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禍起,結個善緣

  第280章 禍起,結個善緣

  陶氏的情況在呂行世眼裡,有點類似於前世東晉時王與馬共天下的情況。

  只不過陶氏與皇室結合極為緊密,數代皇帝身上,其實都有著陶氏的一半血脈。

  因此可以說陶氏不僅僅是大世家,更是大外戚,只要保證世代緊密,那麼他們就是最大的王黨了。

  當然,不僅僅是皇室之人有陶氏血脈,陶氏子裡也有皇室血脈。

  所以論血統,反而類似於大宗小宗,皇室是大宗而陶氏是小宗。

  陶洋來歷也不凡,當代陶氏嫡長子,更是當今皇帝的侄兒。

  一番接觸下來,呂行世也看出了陶洋的想法,就是想要招攬呂行世。

  這才表現出了禮賢下士的模樣來。

  「陶公子出身確實是不凡,陶氏在這祺國內,更是與國同休。」呂行世開口恭維了一句。

  現在天色已晚,一眾奴僕直接就開始搭建營地、生火做飯,也不用擔心野獸,人如此之多,還有不少高手在身旁。

  呂行世看了一下,宗師人物有三位,一流高手則有十二位,由此可以看出陶洋的出身確實不凡。

  除了武道高手外,還有一眾護衛、侍從,生怕對方出事了。

  作為陶氏下一任繼承人,必然會有人心懷不軌,所以安保力量肯定差不了。

  「不知道呂公子來自何方?又師從何人?竟然練得了這一身不俗武藝,怕是只有洞天真傳才能夠與呂公子相較一二了吧。」陶洋的眼光不低,雖然看不出呂行世的深淺,卻可以知道對方實力不俗。

  因此開口打探呂行世的情況。

  眾人圍坐在篝火前,呂行世沒有隱瞞:「自燕國而來,師從慕容玄,至於武藝也只能是苦修得來的。」

  苦修苦修,就是苦苦修改,呂行世簡單省略了一下。

  陶洋腦海里過了一遍,慕容玄沒有印象,至於燕國,他倒是知道一二,最近傳的有些沸沸揚揚,特別是燕帝入縉之事,他也知道一二。

  至於更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祺國里縉國相隔甚遠,還不緊鄰接壤,再加上各王朝都亂的很,他上一次聽到縉國的消息,就是燕帝入縉亂了法度,再多就不知道了。

  『許是某個小國吧。』陶洋可不認為呂行世就是那名燕帝,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現在到處都有叛亂,別說是燕國了,什麼齊楚秦燕趙魏韓都能蹦躂出一大堆重名的國號來。

  所以他認為呂行世是掩藏了自己的來歷,所為的是避禍。

  「未曾聽聞,是我孤陋寡聞了。」陶洋徑直說道。

  「燕國,可是那亂縉國之燕帝的燕國?」一名少年好奇的問道。

  「你呀,就喜歡開玩笑,若真是出身此燕國,那坐在你我跟前的豈不是成了燕帝。」一名少女調侃著說道。

  呂行世笑而不語,他就不開口,這些人一唱一和的就把話題引到了陶洋的身上,隨後又圍繞著陶洋開始聊天。

  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引起陶洋的注意,讓他對自己更為上心,以此謀奪更多的利益了。

  正聊著,陶洋身旁的一名宗師人物突兀的以真氣傳音隱蔽的說道:「世子,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視我們。」

  這句話除了陶洋,就呂行世一個人聽到了。

  陶洋眉頭一皺,對於武道高手,他還是很敬重的。

  「還請世子避一避。」對方見此,趁熱打鐵的補充了一句。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呂行世插嘴進來。

  就這麼一插嘴,那名武道宗師和陶洋不由得驚駭的看著呂行世。

  此刻陶洋是心亂如麻,因為他不知道該聽誰的。

  首先是呂行世,他實力必然是比自己身邊的這些宗師人物更強大,否則如何能夠輕易察覺到真氣傳音甚至還能夠插嘴進來。

  其次就是護衛自己的這名宗師人物是否有異心,如果沒有,那有問題的就是呂行世了。

  「呂公子是否知道些什麼?」陶洋直接把話挑明了,這讓一眾吵吵嚷嚷的少年少女不由得一停話,他們看得出來出問題了。

  「不知道,我這才初來乍到,能知道些什麼事情。」呂行世兩手一攤,他確實不知道,但是那名宗師人物說的也確實是假話。

  周圍根本就沒有人窺視他們,就他的這感知,連洞天老祖的投影都能夠察覺到,天底下能夠瞞得住他的根本就沒有多少。

  能夠瞞得住他的人真要殺這群人,那根本就不需要藏頭露尾和偷襲,直接動手,這群人保證死的不能再死了。

  「呸,定是你這賊人!」剛才傳音的那名宗師人物見到事情敗露,眼中閃過一道凶光,第一時間就對呂行世動手。

  整個人似鬼魅般朝著呂行世而來,直挺挺的就撞在了朱厭的鐵棍上。

  朱厭這一棍子還是很有分寸的,並沒有把對方給開瓢了,只不過整張臉上卻印上了鐵棍的血痕,看起來極為滑稽。

  對方挨了這一棍子後,第一時間就是後退,神色里是又驚又怒,他沒想到一隻猴子竟然也能這麼強。

  與此同時,在面對呂行世的時候,神色也是更為凝重了。

  「說不過就準備動手了,那你要是動手也打不過,該怎麼辦呢。」呂行世戲謔的說道。

  「世子,此人隱藏武藝混入營中,必然是居心不良!」對方直接倒打一耙過來。

  「尤宗師,你這話過了吧。」陶洋可不傻,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眼前這名宗師有著各種疑點。

  先是讓他走,然後被挑破了又動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在遮掩自己。

  動手後,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盡數保護在陶洋身邊,只是更為警惕呂行世而不是那名尤姓宗師。

  「所以你是想著晚上動手是吧。」呂行世看向了那名尤姓宗師,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也能猜到一二,無非就是這位陶洋。

  「其實就算是沒有我,你也抓不走這位陶公子的,你只有一個,人家還有倆個和伱同一個層次的人物在呢。」呂行世說道,想法很好,但是實施起來難度很大。

  除非對方的目的不是抓而是殺,那肯定沒有問題。

  以陶洋的武道實力,對方只需要乘其不備,一招就能夠致命。

  「胡說,分明是你對世子別有異心,我對世子忠心耿耿!」尤姓宗師冷笑了一聲。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自然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和武道實力擺在這裡,只要不是當面撕破臉或者直接動手,自己根本就不怕被事後清算。

  「你在污衊我,目的是想要我死,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呂行世見對方三番兩次的胡攪蠻纏,那呂行世直接就上正道俠士等式了。

  呂行世的等式一出來,旺財就站了起來,凶暴的氣息浮現出來,震懾的一眾人心中凜然。

  朱厭手中鐵棍一甩,目光游離在尤姓宗師的要害位置。

  「我要活的。」呂行世話音落下,朱厭的身影瞬息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那名尤姓宗師的眼前,鐵棍化作道道虛影,落在了對方的四肢上。

  未等到眾人反應過來,就聽見了那名尤姓宗師的悽厲慘叫聲響了起來。

  隨即再一看,尤姓宗師就被朱厭給拖拽了出去,前後整個過程快到讓人驚心動魄。

  大家自然知道那名尤宗師不是什麼渾水摸魚之輩,而是實打實的武道高手,可是竟然敗的這麼快。

  「你…應該就是燕帝吧。」陶洋現在就是再傻,都能認出呂行世的身份,看著悽慘的尤宗師,他神色複雜。

  尤姓宗師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只是張了張嘴,口中的血水倒灌,讓他根本出不了聲。

  「怎麼,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呂行世反問了一句。

  你既然都知道燕帝了,卻不知道燕帝姓甚名誰,這就有點奇特。

  「不知,兩國甚遠。」陶洋也沒有反駁,而後問道:「燕帝陛下來我祺國,可有何事?」

  「路過了,而且你自己想想,是你自己過來找我的,我當時可是都要走了。」呂行世把問題拋了回去。

  陶洋目光轉向了尤姓宗師,那這麼說來,反倒是這位弄巧成拙了。

  如果不是非得往呂行世身上栽贓陷害,還真不一定會出岔子,那自己必然被對方騙走了。

  「尤宗師,你背後之人,應該是洞天勢力吧。」陶洋再一次開口。

  祺國之內,天子命格持有者不少,其中一位乃是陶氏子,湊巧也有皇室血脈,如今已經過繼給了皇室,改了皇姓並被立為太子。

  借著這一手,皇室與陶氏齊齊發力,壓得其他叛軍亂將不得安寧,因此盯上他祺國的也就只有洞天勢力了。

  尤宗師沒有說話,目光帶著怨恨的看著呂行世。

  「你還恨上我了。」呂行世輕聲說完:「旺財,給他入土為安吧。」

  話音落下,旺財果斷穿上了袍子,拿著各種法器禮樂,嘎嘣一下扭掉了尤姓宗師的腦袋,然後開始殯葬一條龍。

  沒點眼力見,死了也就死了。

  「那麼陶公子…」呂行世不再理會旺財開始做法事,而是目光落在陶洋身上:「我想他應該只是個開始,想必後續還有針對你的計劃。」

  「還望陛下與我祺國結個善緣,當今陛下,是小臣的叔叔。」陶洋果斷抱大腿,真要是呂行世要殺他,現在他不可能活著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