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想我段氏家主,怎能死於婦人之手,

  第231章 想我段氏家主,怎能死於婦人之手,逃!

  「娘,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那假貨當真能被裹挾嗎?」段壠頗有些煩躁的說道。

  他的母親慕楹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自然,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等質疑,必然會被陸庚那老貨給騙去。」

  段壠聽到這話,倒也是點點頭,呂行世雖說實力強大,但是這才行走江湖多久,能有什麼經驗閱歷。

  不過一想到對方的實力,段壠就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可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我段氏上下必死無疑!」段壠也不傻,沒事跟呂行世作對幹什麼。

  他當然知道自家母親想要幹什麼了,無非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才是燕國正統,呂行世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徒,然後讓呂行世把權力還給她。

  對,是她,不是他段壠。

  平陽帝以女子身稱帝乃至是掌控大嵩,慕楹也是見得眼熱,想她可是燕太子息的嫡系血脈,論血統,比呂行世這個假貨尊貴得多了,那她憑什麼不能和平陽帝一樣當一個女帝?

  慕楹臉色一黑:「你盼點什麼不好,非得盼為娘落難?」

  此話一出,段壠不由得腦袋一縮。

  這讓段壠心中極為悲哀,當初他趕走了段辰並對其進行污名化後,第一時間就開始打壓扶持他的母族慕氏,免得日後自己再遭了外戚的禍患。

  只可惜,他失敗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落得如此地位。

  現在的下蔡段氏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實際掌控者是他的母親慕楹。

  對方竟然將自己段氏作為擋箭牌,暗地裡則是以慕氏為主,不斷的吸血,準備奪取燕國。

  他也成了一個傀儡,要不然換成剛剛掌權的那一段時間,慕楹敢這麼說,他就敢將其軟禁到後院去。

  只是木已成舟,一切都為時已晚。

  好在如果慕楹真的成功了,自己也沒有壞處,慕楹就他一個兒子,就算成了燕國女帝他大不了改姓慕,照樣是太子。

  然而段壠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事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用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如何能夠奪取燕國,就憑慕氏的那幾個死士或者是他的那幾名不成器的舅舅?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最大的可能是讓慕氏帶著他段氏死無全屍。

  現在連江湖都快沒了,居然還想著利用江湖去對付呂行世,可笑至極。

  還不如豢養兵馬、製造軍備,以此圖謀還有勝算。

  「怎麼?看你這模樣,似乎是不信為娘能成功?」慕楹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來,她可是得到了當年聖火教的一件奇物。

  並且還通過了太子息一脈的秘法進行控制,只要讓呂行世落入陷阱里,她就有把握讓呂行世慘死當場。

  「信,我怎麼能不信。」段壠明白,他的母親早就已經魔怔了,若非是自己被對方控制在手裡,早就想要逃離了。

  「你相信就好,到時候殺了呂行世這假貨,太子之位,只會是伱的。」慕楹略帶神經質的說完,起身離開。

  段壠心裡不由得暗罵了一句:『瘋了,一個個都瘋了!』

  他是從小被嬌慣壞了,可是這些時日以來的經歷,讓他明白了世事險惡,性子也是慘遭毒打而不再如同以往那般暴戾無常。

  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趁著這禍事還沒有拖著他和整個段氏、慕氏一起死之前,得想辦法阻止才行。

  慕楹就是被所謂的女帝給遮了眼,燕國如此強大,是你一個女流之輩能夠謀奪的?

  平陽帝能夠成為女帝,不是因為她有多強的手段,而是因為人家的丈夫,攝政王李玄道一人便可把控整個大嵩,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大嵩女帝的出現。

  再者,平陽帝好歹也是前嵩正統,你一個隔了不知道多少脈的前燕息太子後人之女,站都站不穩腳跟,人家主脈都不認你的。

  呂行世能夠成為燕王,不是因為對方打著前燕的旗號,而是人家強,所以才是燕王。

  「只知些蠢計宅斗的婦人!」

  段壠他這一次直接罵出了聲,腦海里則是開始計劃。

  「先逃再說吧。」段壠在確定慕楹走遠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自己挖了一月有餘的地道,該地道直通府外的一處水潭。

  他一個人辛辛苦苦挖掘的,差點沒給他挖淚崩了。

  工具是調羹,別問他為什麼只有這玩意,他是被軟禁起來的傀儡,不是以前的富二代。

  也得虧天地復甦了,他實力也是跟著水漲船高,不然想要挖出這麼一條地道來,根本就不現實。

  按照他的預估,馬上就要挖通了。

  待自己離開這段府,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自己再也不用當受氣包,也不用擔驚受怕。

  …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怎麼有膽子算計我呢。」呂行世正在水潭下釣著魚順便觀察著段府。

  他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連自己身上的神兵天衣都暫時卸下來了。

  釣魚也不是他的興趣愛好,單純的只是作為偽裝。

  路上他也打聽過了段氏的情況,除了段壠這位家主好像被架空成傀儡之外,沒什麼可關注的。

  不過慕氏確實是小動作不斷,只是這些小動作都上不了台面,都到不了呂行世的案桌上,也就是呂行世這一次隨口問了一句,他才能看到。

  就慕氏乾的這些事,怎麼說呢,也就跟某些商會被江湖人搶劫差不多,這種事情別說到呂行世的案桌上了,就是連羅霖的案桌都沒有資格上,最多也就只能到縣級,往上的郡級都不夠格。

  哪怕對方謀劃成功了,造成的影響也是忽略不計。

  陸庚應該是對方的先頭計劃,在失敗後,後續的所有計劃也就全都報廢掉了。

  對方真要有完整的應對備案也不至於把道德綁架用的這麼粗糙。

  正想著呢,突兀的魚竿一沉。

  「誒?釣到…人了?」呂行世剛開始還以為魚上鉤了,結果一看,他的魚鉤勾住了個人,趕忙伸手這麼一提,就見得一個濕漉漉的年輕人被他提了起來。

  「溺水了啊,從哪裡飄過來的,我怎麼沒印象。」

  呂行世探了一下,發現這年輕人只是暈了過去,還沒有死,趕忙進行了一番急救。

  「咳~」段壠咳出了大口的水來,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見呂行世的模樣都有些重影,不過卻也是第一時間道謝:「多謝兄台相救。」

  他挖的地道出了一點小問題。

  方向、距離等都沒有毛病,可是他卻錯估了水潭,挖通的時候直接塌陷,然後水流倒灌。

  如果不是被呂行世救上來的話,等有人找到他的時候,可能已經泡的浮腫起來了。

  「兄台好生眼熟,我們是否見過?」段壠覺得在哪裡見過呂行世,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呂行世則是上下打量著段壠,而後說道:「我也覺得你很眼熟,我猜你姓段。」

  他認出了段壠,此前他可是通過燕國的情報系統獲得了段壠的模樣,和段辰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十左右吧,畢竟同父異母,真要一模一樣就見鬼了。

  「兄台說笑了,在下確實姓段,名壠。」段壠苦笑自我介紹了一番,而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有些許事務,待來日必報兄台救命之恩。」

  段壠自然沒有把呂行世往燕王的方向想,堂堂燕王怎麼可能會在他家後頭的水潭子旁邊釣魚。

  更何況燕王身著王袍,氣質斐然,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別啊,就今日報了吧。」呂行世一把拉住了對方,讓段壠掙脫不開。

  段壠見此,也只能無奈的說道:「兄台請說,我若是能辦到,必定全力以赴。」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急。

  「聽說段氏要造反了,還買通了陸庚去算計,結果陸庚被一嚇唬什麼都交代了。」

  「所以我很好奇,就段氏這小門小戶的,怎麼能有這麼大的一顆心。」呂行世吐槽了一句,他直接問這位段氏家主有什麼心理路程。

  段壠聽到之後,眼中瞳孔一縮,心裡一陣臥槽。

  難怪沒有消息傳來,合著陸庚這老貨把他們給賣了啊。

  「這個…這個…與段氏無關,我真的還有事,想要先走一步。」段壠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委屈過,好處自己一點沒有享受到,黑鍋是背的死死的。

  「誰知道呢,不過段家主走的這麼快幹什麼。」呂行世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後對段壠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呂,在燕國擔任燕王這一個職位。」

  「你覺得你自己這個說法能說服我不殺你全家嗎?」

  這一刻,段壠停止了掙扎,只覺得呼吸很困難。

  自己這是什麼鬼的運氣,居然能夠在這裡遇見呂行世,還被對方救了上來。

  現在他要是不給出一個好的說法,不出意外的話待會呂行世殺了他,會把他的腦袋掛在他段氏的一眾腦袋的最高處,以此來作為震懾。

  「這事,真不關我段氏的事情,是慕氏他們…」段壠看著呂行世穿上了神兵天衣,一下子從平平無奇變成了威風凜凜,整個人的心態在這一瞬間立刻崩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