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風嗯了聲：「有，我現在去拿。」
與此同時，黎娜坐在安寧的對面，「有那麼好喝嗎，我也想來一杯。」
安寧給她倒酒了。
周時晏捏著酒杯，沒說話。
安寧舉手，是對著李慕風身邊的人說：「麻煩給我們弄點下酒菜，謝謝。」
那人立馬下去辦。
周時晏悶聲喝完手中這杯酒後，別過臉，冷峻的面孔看不出別的情緒，「我沒事。」
安寧抬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我有問你有事嗎？」
黎娜不說話，雙手拿著酒杯放在嘴邊，掩蓋此刻的存在感。
周時晏說：「殺人償命，不會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就會傷心。」
安寧點點頭：「嗯，我知道，你和你父親本來就沒什麼父子情。你只是覺得當初沒有抓住機會，發現這點，如果早點發現的話，或許阿姨就沒事了呢。」
周時晏沉默。
此刻，他拳頭不自然地緊握。
就算再後悔都來不及了。
因為人死不能復生。
安寧重新給他倒酒，「但你也要往好處想，起碼現在知道了，所以可以讓阿姨在下面安心了，你說呢？」
周時晏沒說話，而是喝酒。
很快，李慕風把新的酒拿過來了。
安寧邊打開邊說：「這瓶喝完就差不多了，我陪你回趟老宅。」
周爺爺那邊總歸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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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館出來，周時晏和安寧坐在后座上。
周時晏接到電話，是成遠來的電話。表示證據確鑿，再加上周森山主動承認了，所以這個案子很快就敲定了。
周森山現在已經被拘留起來了，至於判刑如何判，還得後面開庭。
等掛掉電話的時候，安寧就發現周時晏的心情處於低谷之中。
剛剛在茶館的時候，那些安撫的話，她知道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最關鍵的還是周時晏自己能走出心裡那道坎。
她伸手，搭在周時晏的肩膀上，眼裡有些擔憂：「周時晏，你沒事嗎？」
話音剛落，周時晏忽然將她抱住，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帶著沉悶，「很快就好。」
安寧沒有掙扎，由著被他抱。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他周身的低氣壓，安寧能清楚感受到。
就這樣，來到老宅。
周時晏再下車的時候，已經完全恢復如常。
他的正常在安寧的嚴重顯得很不正常。
她無聲地跟在後面，等進去的時候，她就發現周爺爺在客廳。
「爺爺。」周時晏微鞠躬。
周老雙手搭在拐杖上，若清晰看的話，能看見周爺爺的雙手微微顫動著。
「那件事是真的？」
「已經確定了。」周時晏如實回答。
瞬間，周老仰著頭靠在沙發上，呼吸明顯有些困難。
見狀，周時晏和安寧紛紛上前。
安寧及時讓李管家拿救心丸。
當周老服下救心丸沒多久，臉色恢復過來，氣也順了些。
「爺爺，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安寧急切地問。
「沒事。」周老抬手一揮，人緩緩坐直，然後朝著周時晏招招手，「你過來。」
安寧還以為周爺爺是想要罵周時晏，想都沒想為他開口說話：「爺爺，這件事我可以和您解釋。錯不在周時晏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