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起身對爺爺說:「這段時間周森山就會回來了。」
果然,周老聽見這話時,表情瞬變。
周時晏能幻想到爺爺現在事什麼心情,最後提醒他:「安寧會住在這裡兩周,如果他回來搗亂的話,我不能保證安寧會不會繼續住在這裡。」
「爺爺,您慢吃,我先走了。」
說罷,成遠扶著他離開老宅。
等人走出門外後,周老才及時反應過來,問李管家:「周森山在哪裡?」
李管家面露尷尬。
周老擺擺手:「實話實說。」
猶豫再三後,李管家說出一個山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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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情,安寧要謝過的人不少。
大中午的時候,她先前往赫連家,順便帶上沈棠還有一份厚禮。
赫連夫人早早就做好茶點來迎接她們的到來。
等她們進來的時候,赫連夫人的視線還是先放在安寧的身上,欣慰一笑:「是不是瘦了?」
「赫連夫人看錯了,我沒有瘦。」
一見面連客套話都沒有,就跟晚輩來長輩家拜訪,開口就是家常話。
沈棠趁機告狀:「看見沒,連我這個天天和你在一起的人都發現你瘦了,更何況是許久不見的赫連夫人。」
赫連夫人算算日子,說:「上次見面還是半年前的事啊。」
安寧趁機伸手把手中的禮物遞到上去,巧妙轉移話題:「赫連夫人,這是我帶來的一些薄禮,希望您笑納。」
「來就來,還送什麼禮物呢。」赫連夫人大方接下,並且招招手,「來,我們坐下來,邊喝茶邊聊天。」
兩人沒什麼客氣的,坐下陪著赫連夫人聊天。
說起潘愛玲的事,又說起半年裡安寧在國外的事,直到說起周時晏問她要走安寧母親畫像的事。
赫連夫人嘆口氣,「說起這件事也很無奈,那段時間阿謹被困在國外,那邊正好在內亂,到處都是子彈炮火,擔心地我一直都睡不著。」
「別看赫連家生意做得那麼大,但跟海外的交集,我們並沒有選擇往深處做。導致當時阿謹被困在那邊的時候,我們耗費不少金錢和人脈,始終跟石沉大海一樣,了無音訊。」
「也是在這個時候周時晏登門拜訪,說只要我肯把你母親的畫像給他,那麼他願意把阿謹給救回來。那時候情況太過危急,我隔天就答應他的要求了。」
說到這裡,赫連夫人有些愧意地看向安寧,「安寧,你不要怪我輕易把你母親的畫像給了他,實屬是當時......」
「赫連夫人,我能理解。我就是想問問周時晏拿走的那副畫像,我母親是不是穿著一條綠色裙子?」安寧問。
「對。」頓了下,赫連夫人恍然了,「差點忘記了,周時晏從我這裡拿走你母親的畫像,就是為了賠償給你。」
沈棠吃著甜點,說:「原來周時晏為了得到畫像來替陸晚晚贖罪,做了挺多事啊。」
安寧沒說話。
赫連夫人說:「未必是為了陸晚晚才問我要畫像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赫連夫人溫柔一笑:「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你們別真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