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氣憤地不斷掙扎,奈何都掙扎不開周時晏的束縛。
周時晏卻也因為夏侯塵的話,情緒如同瞬間冰降,唇微啟:「塵總多多關心自己項目的事,不要再在毫不相干的事情上費心思了。」
然後,他把電話掛掉了。
並且把手機遞到安寧的面前。
安寧一把奪過,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你憑什麼搶我的手機,接我的電話。」
周時晏陰沉沉地盯視她,卻隨手掏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同樣遞到她的面前,「不要跟我說什麼隱私,你要是覺得不服,可以隨便看我的手機。」
這一反常的操作,直接讓安寧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看?」
安寧目光詭異地打量著。
「我給過你機會了。」說話間,他又把手機塞進口袋裡,「你擁有和朋友聚餐,我不會反對。但有些事,需要有個度。」
她哂笑道:「你沒資格管我。」
周時晏藏在口袋裡的手瞬間握緊,仿佛也把湧出的怒火攥緊在手裡,沒有爆發出來。他幾乎貼近她,冷沉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和晚晚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還是兄妹。可你和夏侯塵卻什麼都不是,光嘴裡一口哥,又能證明得了什麼?」
「真能扯啊你。」安寧快要被這話給氣死了。「不愧是資本家,黑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只有自己心裡齷齪的人,才會把別人想得那麼齷齪。周時晏,別以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壞,塵哥才沒你那麼齷齪!」
周時晏脖頸處青筋爆滿,雙眼充血而變得異常狠戾可怖,他一字一頓道:「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安寧哼笑道:「幹什麼,惱羞成怒了?請問你有資格惱羞成怒嗎?」
下一秒,周時晏抓住她的肩膀,陰鷙的目光滲著寒意,「你是不是覺得我每次都能這樣好好的跟你說話!」
「因為你從來都不想跟我好好說話!」安寧反駁他,「從我嫁給你開始,你心裡就存在著不滿。」
「因為這段婚姻是你父親利用自己得癌症來博取我爺爺的同情!」他冷厲道。
安寧身形僵硬住,腦子就跟炸開了一樣。
他總算說出來了!
安寧抬頭,淒涼地笑著。「所以啊,你為什麼還不肯簽字離婚趁早脫離苦海呢?」
周時晏凝沉著臉,不願再去看她,轉身直接出去了。
「周時晏,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回應她的卻只有關門聲。
安寧深呼吸口氣,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秒都被抽離光了,她癱坐在沙發椅上,頭疼欲裂。
張媽敲門進來。
剛剛的動靜,她多多少少都聽到了一些,看見先生黑著臉進書房了,她才敢敲門進來。
看見太太坐在那裡傷神的樣子,張媽把醒酒湯端到她的面前:「太太,把醒酒湯喝了吧,免得明天會頭疼。」
安寧淡淡一笑,接過來,「張媽,麻煩你幫我放一下熱水澡。」
「好。」張媽點點頭,轉身進了洗手間。
喝完醒酒湯,安寧只覺得太陽穴疼得更加厲害,但她沒在意,因為她現在特別想泡澡。
張媽臨走時還叮囑:「太太,您要小心手臂的傷,別泡了水,」
「嗯。」安寧關上門,脫了衣服,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安靜的氛圍,好似能暫且讓她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