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恆山要走,保鏢擋在他面前。見狀,他警覺地後退,有些憤怒地盯著安寧,「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看見潘女士紅了眼,心裡委屈嗎?」安寧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眼神里卻是帶著對蔣恆山的探究,「你就這樣走了,實在說不過去。」
潘愛玲心中是氣蔣恆山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但她也不會情緒激動到失去理智,沒有發現安寧那內涵的話。
她分得清輕重,快速調整好狀態,站在蔣恆山這邊,面對安寧:「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讓你管那麼多。安寧,你該不會想要在這個時候對我給予幫助,然後感動我,想要我放棄對你的追究吧。」
安寧笑笑道:「我為什麼要感動你?」
潘愛玲不解地問:「那你幫我做什麼?」
安寧一臉無語:「我什麼時候幫你了?」
「你!」潘愛玲被說得說不出話來了。
「醫生好像交代過你不要太早下床,你確定還要繼續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說話時,她往下一看。
潘愛玲登時反應過來,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狼狽上床。
等安寧回過頭的時候,精準抓了蔣恆山對潘愛玲投去的嫌惡表情。她微妙地眯了眯眼,下一秒對著蔣恆山說:「看來蔣先生是真的只是來關心一句而已啊。」
已經躺在床上的潘愛玲咬咬牙,她對蔣恆山還有話要說的。
奈何安寧他們在,她根本沒辦法開口。
而蔣恆山想的是能儘快離開這裡,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是,那我現在安小姐可以給我走了嗎?」
「嗯,慢走。」安寧側過身,真給他走的意思。
同時,她望向潘愛玲,「你還有什麼話要和蔣先生說的嗎?要是沒有的話,可就沒機會了。」
在潘愛玲的眼中,現在的安寧就是在嘲諷她。
「沒有。」
安寧點點頭,讓人把蔣恆山給放走了。
她這一舉,蔣恆山和潘愛玲都沒看明白。剛剛還攔著,現在怎麼就給走了呢。
饒是蔣恆山覺得有問題,他還是要快步離開。
他前腳走,安寧和沈棠對視一眼,她就後腳跟著出去了。
潘愛玲見狀不好,是要跟著下床的意思。但被沈棠給攔住了,她歪著頭,笑問:「你這是又要下床去哪裡?是要叫醫生嗎,我可以替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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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恆山根本沒能真正地出了醫院的大門。
他的一隻腳才踏出去,就被後面的保鏢給一把抓住。
他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強制帶上了車。
車門一關,副駕駛座的門隨即打開。
坐進來的是安寧。
看見這幕,蔣恆山急眼道:「安小姐,不是你說的,我可以走了。現在又把我給抓回來是幾個意思!」
安寧側過身,目光陰沉地盯著他,「我不是給你出了醫院?」
「你到底要做什麼!」蔣恆山知道掙扎不開,所以坐在那裡不動。只黑著臉說:「如果你是擔心我會不會追究你害死我兒子的事,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那麼無聊。她生不出兒子,有的人是為我生。我不可能為了她,毀掉我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