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話,就跟尖刃似的,狠狠刺中周時晏的心臟。
他的眸色逐漸變成暗色,帶著絲絲傷痛,安寧的話不斷在他耳邊響起,聽見絕不可能的時候,他只覺得耳朵有種嗡嗡作響。
或許之前沒覺得,但今天安寧說的話,讓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安寧冷冰冰的盯著他:「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希望周總你能有自知之明,別再做那些令人厭煩的事情。」
話音剛落,安寧的肩膀忽然被抓住。
她面色陰沉難看,抬頭就要跟周時晏繼續說什麼。
周時晏那張充滿冷色的面孔此刻沒有過多的情緒浮動,他什麼都不說,不顧安寧怎麼罵人掙扎,還是執意把人帶進了內室。
啪嗒一聲。
門被他反鎖了。
安寧站在那裡,目光沉冷,看周時晏的眼神又加深了幾分嫌惡。「做什麼,你這是打算要對我用強的?呵,周時晏,我還真沒想到啊,你還是這樣的人。」
周時晏鬆開抓住門鎖的手,腳下好似有千斤重,但他還是走到了安寧的面前。
他的臉看起來很憔悴,黑眸里更是透出隱忍和失落。
安寧後退,他依舊腳步靠近。
實在被逼到牆壁的時候,安寧不耐煩的質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周時晏喉結一滾,只覺得喉間有些酸澀,「你想怎麼樣罵我打我都可以,但剛才說的話要收回。」
安寧聽後,氣得呵呵兩聲:「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周時晏緩緩抬頭,幽黑的雙眸里的難受如有實質般,「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你剛才說的,我是為了爺爺才想要和你複合,這不是。」
安寧當即轉身遠離他,「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就問你,是不是打算我不答應,你就要把我一直困在這裡?」
周時晏見安寧用這樣警覺且冷漠的眼神,他只覺得心臟處難受得要緊。他伸手,安寧就跟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當即後退拉開更大的距離。
懸在半空的手被周時晏緩緩放下。
「我沒有要把你關在這裡的意思,只是希望我們能好好說。」
「那真抱歉了,我無法跟你好好說。」安寧胸前起伏不定,對周時晏的厭惡也是達到了前所有未的程度。
看她這個樣子,周時晏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半年前夏侯院長說的話。
或許那件事,會讓安寧更加的厭惡自己。
「好,那就等你想跟我說話的時候再說吧。」周時晏最終放棄要與她在這裡好好說話的念頭。
他之前是想過既然不能好好的,那就強制把安寧留在身邊也好,她會厭惡,但起碼她在身邊。
但爺爺知道他的心思後,對他再三開導過。
他想再等等看......
安寧一聽,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了。
辦公室外守著的成遠提心弔膽的,見安寧出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寧就從他眼前快步走了。
那臉色極為難看。
成遠內心咯噔一下,知道肯定出了很大的事。
他快速進去,直奔內室。
當看見老闆單手扶著壁櫃,另一隻手擰著眉心,一臉青白的樣子。他暗叫不好,當即打電話:「保羅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