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的話,等著廖總先動手?」周時晏調侃說話,惹得廖家父子三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
好好談判的場合,忽然就變味兒了。
喬律師屏息凝神,不敢吭氣一聲。
安寧反而很淡定,廖家這話說的,無非是被逼急了。沒有周時晏,她也沒想著跟廖家談和。
陸晚晚突然擁有這樣的身世,她不會因為廖家而忌憚,所以對陸晚晚容忍放任。
該她報的,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也要讓陸晚晚付出代價。
廖總不想和周時晏繼續嗆,而是冷眼盯著安寧:「安小姐,你很清楚晚晚心臟不好。今天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晚晚在拘留所里身體出現了不好的反應。」
「如果她真的在拘留所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廖總這帽子扣的夠緊的。」安寧沒帶怕的,鎮定如斯,盯著廖總繼續說:「她做錯事情受法律制裁理所應當,真要是在拘留所里出了什麼事,那也是她自身問題。她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非要做這些違法的事,廖總,到底是誰的錯?」
再次被懟得啞口無言的廖總深呼吸口氣,不再與她爭論,而是問:「安小姐,你確定要這樣?」
「那不然要怎麼樣?」周時晏見廖總屢次威脅安寧,目光陰鷙又可怕,「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不能那就別談。」
此話一出,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是成遠帶著幾個保鏢進來了。
面對這樣的場景,廖總很清楚,這次談判是無果告終的。
他眯了眯眼,最終選擇起身:「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必要繼續談了。不過話我還是放在這裡,晚晚我會救出來。」
隨即,他要兩個兒子跟著他走。
他們一走,辦公室里總算變得寬闊些。
喬律師定定神,問安寧:「安小姐,那我這邊還繼續走流程嗎?」
「嗯,你繼續。」末了,她提醒,「廖家後面還有什麼動靜,你不需要理會。如果是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或者職業生涯,及時告訴我。」
「明白。」
安寧起身要走的意思,周時晏有所察覺,跟著起身,同時給了成遠一個眼神。
成遠等著他們出去,掏出手機,朝著喬律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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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走出律師所,打開車門,單手壓在門框上,側過身,望著後面跟來的周時晏。
「我不管你是不是借著我的事故意跟廖家對著幹,但周時晏,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宋靜才說到這裡,周時晏搶她的話。
「那你想錯了,我跟廖家沒什麼深仇大怨。我就是單純為你撐腰。」
「我需要你替我撐腰了嗎?」
「你不想,但我想。」周時晏篤定的語氣,在告訴她,他就是要這樣做。
安寧深吸口氣,點頭:「好,那是你的事。但你別指望著我能謝謝你或者對你有所態度放軟,我要說的是,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再怎麼做,再怎麼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對你還是這樣的態度,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請你清楚。」
周時晏自以為習慣安寧的各種冷言冷語,甚至拒之他千里之外,但聽完後,他的心還是會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