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邦奇氣安寧陰陽怪氣的。
張嘴還沒說什麼,周時晏的一道凌厲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能好好聊就好好聊,不想那就沒必要聊。」
廖邦奇與他對視,多少被他的眼神狠戾給震懾到。
廖家和周家始終都沒有交集過的。
頂多就是聽見關於周時晏的一些事情。
但好歹周時晏之前是陸晚晚的哥哥。
廖邦耀笑著說:「沒想到周總也來了,不知道周總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呢。」
周時晏目光微涼:「你們廖家是廖家,和我周時晏有什麼一樣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的。
氣氛有些凝重尷尬。
這時,廖總緩緩開口:「安小姐,周總,不如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安寧跟律師使個眼色,律師就從抽屜里把文件袋給拿出來。
隨即,他們幾個人紛紛坐下。
廖總還是充滿友好的與他們說話:「說起來這件事也非常之奇妙,我曾經有個小兒子,奈何他年輕不懂事離家出走,到至今我們才知道他已經去世的消息。本來我們還在悲痛之中,不想還讓我們知道他還留了個女兒。」
「要說這緣分,該來的時候,就是會那麼突然。同在一片土地上那麼多年,我們竟然始終都沒發現陸晚晚就是我們廖家的孫女。」
末了,廖總先衝著周時晏笑著說感謝:「周總啊,說起來這些年來,真的非常感謝你替我們廖家把晚晚照顧得那麼好。這份恩情,我們廖家不會忘記。今後周家有任何事,只要我們廖家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話音剛落,廖邦奇好笑道:「爸,您老糊塗了,真要說恩情,不該是他周時晏欠我們廖家的嗎。晚晚在小時候為救他才落下病的。如今人家不還翻臉不認人,連晚晚都不肯救了。」
「好了。」廖總怒喝他一聲。
他們父子對話,安寧餘光打量周時晏的面色變化。
很顯然,她多看了。
周時晏根本就無動於衷。
廖總繼續說:「自打我們知道晚晚就是廖家孫女後,我們也把事情調查個清楚了,發現這丫頭對安小姐你做了不少不太好的事情。」
「在這裡呢,我深感抱歉。當然,我知道區區道歉是不足夠的,所以我們願意給出任何補償。但是安小姐,希望你也能諒解。晚晚畢竟是隨著母親嫁過去的,得不到家人的安全感,她才會......汗。總而言之,話不多說,希望安小姐能給晚晚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說完話,廖總還深深低著頭。
這一波操作,等於是在道德綁架了。
安寧淡漠地收回視線,別過臉,看著周時晏:「這些年來你們周家給陸晚晚的安全感很低嗎?」
周時晏知道安寧是想要內涵什麼,配合她:「該給的,都沒有少。」
「那就奇怪了,她怎麼會覺得沒安全感,所以為了滿足安全感,跑過來欺負我呢?」安寧一臉疑惑,回首的時候,那臉上寫著想不通。
下一秒,她就尋求廖總他們的意見。
「廖總,不如你和我說說,什麼樣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