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你和我說過最多的話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陸晚晚被這樣問的時候，心臟就好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住，有些呼吸不暢。
「你說，還是我說？」周時晏問。
「哥，我，我們現在不該說的是眼前的事嗎？」
周時晏知道她在逃避，「我現在是要你知道，我做出那樣的決定，不光是因為你母親的事。」
聽見這話的陸晚晚瞳孔地震。
周時晏這是要跟她算總帳？
可不該的呀。
明明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那個人給藏好了的，除非是安寧坦白與周時晏說的。
思及此，陸晚晚再次幽怨地盯著安寧。
想刀她的心都有了。
安寧大致能猜得到陸晚晚在周時晏面前說的最多的是什麼，只要一說她和周時晏之間的誤會就會明顯加深。
真神奇。
周時晏竟然在這個時候徹底清醒，知道陸晚晚說的話有問題了。
「哥，我和你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難不成你現在是要怪因為我，你們才離婚的嗎？」陸晚晚一邊擦眼淚一邊哭著說，「可是你們會離婚，並不是因為我啊。」
周時晏沒說什麼，句這樣靜靜地盯著她。
只是那張臉，很難看。
安寧聽得無聊，「周時晏，你打算要我聽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很閒？」
話音剛落，周時晏忽然把茶几上的蘋果遞給她，哄著她：「馬上。」
安寧不耐地給他一眼，拿過蘋果。
周時晏眉眼柔情化開，嘴角更是微微揚起，一整個溫柔愉悅。
這幕落在陸晚晚的眼中，她本就崩潰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哥，你跟她都已經離婚了，你沒看見她剛才怎麼看你的嗎，為什麼你還對她那麼好？」
看她情緒激動的樣子，周時晏神色淡漠，仿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我之前和安寧還是夫妻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心理？」
安寧的蘋果啃到一半停住了。
連著陸晚晚都腦子瞬間空白了。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啊。
安寧看著陸晚晚的臉從白變青又成了慘白，繼續咬蘋果。
陸晚晚面孔逐漸扭曲：「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難道我喜歡你不可以嗎？」
周時晏冷著臉說：「正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揭穿你的母親，如果將來她生下的孩子是周家的，那麼你就沒機會了。」
被如此揭穿目的，陸晚晚感覺自己在周時晏面前已經毫無保留了。
她不解，為什麼周時晏會知道的那麼多。
「可是我媽肚子裡的孩子的確不是爸爸的啊。」
「不要再叫他是爸爸！」周時晏冷沉低喝。
陸晚晚緊抿著嘴巴，心中的不甘逐漸暴露了出來，「為什麼啊，這些年都過來了，你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揭穿我呢？就因為你覺得她白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你要為她憤不平嗎？可是哥，當初你還是義無反顧地相信我說的話嗎？而且你忘記了嗎，是你一直在欺負她啊，跟我無關的呀。」
她坦白了。
周時晏因為她的臉，面色陰沉可怖。
倒是安寧只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