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聽完張元的建議後,驚訝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元打包票道:「放心,按照我說的做,絕對可以。」
夏侯塵在旁提醒:「他處理過很多貴族豪門的離婚官司,這些套路都是他玩剩的。」
「最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你要沉住氣。這樣的話,到後面的勝算才會更大。」張元提醒她。
夏侯塵望著他,問:「按照這樣的進度,他們什麼時候能離婚成功?」
張元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給保證的時間,先給我點時間,我要先了解了解周時晏這個人。」
「沒關係,我可以等。」
只要能離婚成功,怎麼等都可以。
這段時間她也住在沈棠那邊,所以應該跟周時晏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頂多她需要回周宅看看爺爺。
結束談話,夏侯塵需要送張元回酒店,還得幫他安置臨時的住所,叮囑安寧:「開車小心點,晚點再聯繫。」
「好。」
安寧目送他們離開,自顧也要上車,手機響了。
看見是周時晏的來電,她嫌晦氣,直接拒絕。
坐上車的同時,副駕駛座的門同時被人打開了。
她登時警惕起來,當看清楚坐進來的人是周時晏時,她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拒接我的電話?」他冷沉質問。
「我為什麼要接你電話?」安寧態度冷漠至極,繫上安全帶,發出逐客令,「我要開車了,麻煩你下車。」
面對她越發冷漠的態度,周時晏的黑眸里驟然冰冷,一抹煩躁爬上了他的眉間。
「去范老家。」他面無表情道。
「你自己沒車嗎,再說了,我是你的司機嗎?」
「是你拒絕我的電話。」周時晏冷酷反駁,「不想那就停車,坐我的車,我來開。」
「我不想。」她嫌棄地拒絕。
周時晏眉頭皺的更緊,深深吸口氣,壓制住情緒,說:「那你還說什麼?」
安寧盯視著他,沒好氣道:「為什麼不能你下車自己開車走,非要我跟你一起去。」
「你的臉需要做針灸治療。」周時晏神色認真嚴肅,話脫口而出。
安寧明顯卡頓了下,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所以他特地跑到這裡來找自己?
呵呵,那真是搞笑了。
等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還是說你想要一直戴著口罩見人?我問過范爺爺,如果不好好做治療,你的臉起碼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人。」周時晏提醒她。
她蹙眉瞪他一眼,清冷漂亮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只是過於冷淡無情。
她越發相信自己的猜測了。
周時晏絕對在她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越想,她越不痛快。
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
「我自己可以去,不需要你的勞駕,請你下車。」
周時晏向來進退有度,極少讓情緒掛在臉上。可最近被安寧次次刺激後,那憤怒幾乎是寫在了他的臉上,此刻,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我不介意跟你在這裡僵持。」周時晏冷冰冰地又提醒一句,「剛才不少人看見我上了你的車。」
「......」
她特地看了眼後視鏡,沒想到在後面的十字街竟然站著兩個拿著相機的男人。
很像媒體人員。
她平穩住情緒,啟動車子的同時,幾乎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麻煩你繫上安全帶,別讓我無端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