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面無表情地看著董悠然激動的樣子,不說話。
董悠然掙扎了幾分鐘後,發現安寧這樣的反應,一下子就感覺被一盆冷水給澆個透心涼。「你找我是要做什麼?」
「你的好助理跑了。」
聽見這話的董悠然只卡殼了一下。「鍾勵?」
「嗯。」
董悠然呵呵兩聲,「他不是已經被你們打的半死不活,躺在醫院還不省人事了嗎?再說了,他已經和我沒關係了,他的死活跟我也沒任何關係。你現在跑過來告訴我他跑了,難不成你以為我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他是被奧克帶走的。」
此話一出,董悠然再也無法淡定,猛然站了起來。
看她的反應,安寧笑了笑:「看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董悠然癱坐在椅子上,表情都是呆滯地。
她現在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寧繼續說:「聽說鍾勵的家庭背景不簡單,他是為了跟在你身邊所以甘願做你的助理,不知道你對他的家庭背景有了解嗎?」
董悠然脫口而出:「他怎麼可能家庭背景殷實,之前他家出事沒錢,還是問我要了二十萬。」
安寧說:「我調查過,他家是做旅遊生意的。」
董悠然依舊否定:「不可能,他就是個普通人。」
安寧不再說話,董悠然一下子就不堅定了,搖擺不定道:「他......」
就在這時,安寧的手機響了。
是江東越打來的電話。
「安寧,董老爺自殺在拘留所里了。」
瞬間,安寧掀起眼皮盯著眼前的董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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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爺自殺的消息很快就被媒體肆虐報導。
很突然。
他是奔著一次就死的決心,所以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徹底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安寧聽完後,終於知道董老爺為什麼非要在那天立下遺囑了。
「奧克讓他這樣做的。」傅以桁不知何時站在一旁,抖了抖手中夾著的煙的菸灰。「那老頭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肯定會傳到奧克的耳中。在奧克找他之前他只有死了,才能保全那兩個小的。」
安寧緊抿了嘴巴。
傅以桁見她神色複雜凝重的樣子,說:「如今十之八九就可以篤定這個奧克就是當年藏在你父親背後的人,也是搶走你手中原稿的人,安教授,接下來你是要抓緊時間還是繼續放長線釣大魚?」
她明白傅以桁的意思,表面裝得淡定,「當然是抓緊時間。」
「那你最好儘快處理好手頭的麻煩。」說完,傅以桁隨手把菸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轉身走了。
安寧深呼吸口氣,心中已經在想要怎麼做了。
「哥,你慢點。你都不聽醫生的話強制出院,現在還那麼不注意身體,到時候落下後遺症該怎麼辦啊。」陸晚晚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打斷思路的安寧轉過身。
只見周時晏穿著輕便休閒裝,走過來的步伐比較快,陸晚晚在後面小步追趕上來。
當看見安寧站在那裡的時候,周時晏已經走過去了。
「二哥說你們打算要回京城了。」
「嗯。」安寧無視陸晚晚投過來的幽怨目光,面色淡漠地看著周時晏,「你要是覺得身體還不行,那就晚兩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