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巍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被薅下來大半,疼得緊眯著眼:「別薅了,別薅了。」
沈為不為所動,幾乎是用盡了力氣。
這兩天他足夠倒霉了,先後被周時晏和傅以桁威脅警告。自己都還沒計劃好要如何找安寧算帳,誰想到就被劉巍給破壞了。
他心裡怎麼能不氣。
「你說,到底是誰只是你乾的。別踏馬說你是為了我,我怎麼不知道你劉巍那麼講義氣呢!而且你哪來的四十萬!」沈為一開口就把劉巍的話全給堵死了。
後面站著的安寧靜靜地看著。
劉巍疼得嗷嗷直叫:「沈為,你鬆開!」
「那你說,到底是誰踏馬指使你污衊我幹這種事的!」
「我自己,我自己。」劉巍還是不改口,極力承認道。
「你覺得我能信你這種可笑的話嗎?」沈為只知道如果劉巍不坦白的話,那麼死的就是他。
要是在這個時候被驅趕出京城,他怕是連海城那邊都回不去。
那麼傅以桁承諾給的錢,他一分都撈不到。
「你還在這裡說胡話!」沈為的情緒已經很激動,今天必須是要把劉巍的嘴給撬開。
「你有病啊!」劉巍氣急,「我都說和你無關,是我一個人做的,還想怎麼樣!」
沈為被氣笑了。
「我當初就不該帶你來京城!」
後面他們吵架的話,安寧沒繼續往下聽,轉身出了房間,由著沈為如何逼問劉巍。
外面站著沈棠和夏侯塵,他們兩個不知道在說什麼,表情格外嚴肅。
等她走過去的時候,兩人很自然地地中止說話了。
沈棠站在她的身邊:「劉巍招了嗎?」
她搖頭:「嘴巴挺嚴實的,不過我想沈為可以逼他說出來。」
沈棠說:「放心,那小子可以的。他最不會讓和自己無關的事牽扯到自己身上。劉巍嘴巴再嚴實,那小子肯定能把他的嘴撬開。」
夏侯塵單手插兜:「這樣的話,我們去旁邊的茶樓坐一坐,沒必要在這裡等著。等劉巍什麼時候招了,我們再回來。」
兩人沒意見,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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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斯集團。
周時晏望著面前幾個被自己派到安寧身邊保護的保鏢,面色冷峻道:「怎麼回事?」
為首的保鏢低著頭解釋:「安小姐已經發現我們了,找到我們,叫我們回來。」
周時晏皺眉:「怎麼會好端端被發現?」
保鏢解釋:「老闆,夏侯塵的保鏢也跟著安小姐,我想......」
又是夏侯塵!
周時晏平息情緒,知道已經被發現了,那就不好再在安寧身邊放人了。
否則會適得其反。
好在安寧沒有親自跑到他面前說這件事,那麼還不算嚴重。
思及此,他擺擺手,讓他們下去的意思。
他靠著椅背,仰著頭,伸手擰著眉心。
斷了能及時知道安寧行蹤的機會,等於他又斷了一件能知道安寧的事的法子。
他必須再想想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成遠神色匆匆地跑進來。「老闆,剛傳來的消息說老爺那邊被人哄騙了一個億,因為急氣攻心,突發腦梗,正在醫院被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