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隨著博林下樓。
目光一瞥,她看清楚了坐在客廳里的男人的側臉。
那是張帶著一些混血的臉,五官比正常人都要英挺深邃,天生自帶高貴冷感。
隔著那麼遠,安寧都覺得這男人的氣場過于震撼。
看清楚這男人的臉後,安寧沒有驚艷,而是皺眉,想著當初的沈棠和這個男人有牽扯的時候,她是不是吃了很大的虧。
傅以桁知道安寧在觀察自己。
但他難得會用正眼看這個女人。
因為她是第一個敢用這樣的眼神打量自己,哦不對,第一個是沈棠。
她們都不會想別的女人一樣,一眼就貪婪的把眼神黏在自己的身上。
「坐。」他語氣還算客氣。
安寧微微點頭,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她言歸正傳:「傅二爺,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不如你直接帶我去看研究所。」
「來都來了,安小姐總歸是客,我作為東道主,理當要招待。」說話間,男人背靠著沙發,輕佻眉毛,「更何況你是沈棠的最好姐妹。」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只讓安寧警覺。
「傅二爺,我說過我們之間的合作跟沈棠沒有任何關係。」安寧豎起眉頭,整個人都處於防備狀態,「如果你執意要把我們之間的合作跟沈棠牽扯在一起的話,我選擇與你停止合作。」
話落瞬間,男人笑了。
笑得讓安寧有些不理解。
下一秒,傅以桁直勾勾地望著她:「原來沈棠和你做姐妹,不光是因為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安寧有些不能完全理解透他說的話的意思。
「我說過,我們之間的合作和她無關。」
「是嗎?」安寧現在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質疑。
只見男人已經站起來了,「這個莊園,你是第二個進來的女性。一邊吃一邊聊研究所的事。」
望著他往餐廳走,安寧警惕的神色始終都沒緩和下來。
傅以桁好端端跟自己說這種話做什麼?
他的意思第一個是沈棠嗎?
他想要跟沈棠複合?
種種疑問在安寧的腦海徘徊著,更加堅定她要對傅以桁產生警覺。
她冷肅著臉起身,坐在餐桌前。
傭人陸續上菜,直到餐桌旁只有博林親自候著。
傅以桁的餘光見安寧不吃東西,嘴角輕扯:「怎麼,怕我在飯菜里下毒,然後拿你去威脅沈棠回海城?」
「傅二爺,我來海城是和你說研究所的事,不希望每句話都帶我朋友的名字。」安寧豎起眉頭,認真道。
傅以桁確實想要在安寧這裡打聽沈棠的事情。
同樣他發現了安寧的戒備心很強。
三番兩次下來,反而適得其反了。
沈棠一個就讓他難以拿捏,本以為從朋友這邊下手會容易些,沒想到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真不愧能玩到一塊兒。
傅以桁變回原來的做派:「研究所一旦啟動,你能保證多久能研發成功?」
安寧說:「最少三個月。」
「安教授,你當我的錢是白燒的?」傅以桁的話突然變得冷血起來了。
「傅二爺要是心疼這些錢的話,為什麼又會贊同我的提議開研究所?」安寧不甘示弱地反問。
「呵,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