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老總們各個慌張了起來。
他們極力否定。
「安小姐,我們並沒有催促你父親儘快完事的,是他自己那麼辛苦的。」
「對的對的,當時的工期我們都沒有給他緊湊的。」
「而且安教授的癌症晚期跟我們應該沒關係吧。」
「什麼叫沒關係!」安寧一時情緒波動,雙手怒拍桌子,赫然起身。「當初醫生說我父親的癌症加速得那麼快,一半的原因就是勞累造成的。」
周時晏看她猩紅雙眼幾乎崩潰,有些心疼。
但他沒有伸手,而是起身問他們:「那個教你們做的人是誰?」
他們搖頭,有人解釋:「當時我們就是前後收到了一個電話,只教我們這樣做,沒見過面,而且後來更沒有聯繫過。周總,這些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欺瞞。」
「對對對,都是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也可以對天發誓。」
面對他們的反應,安寧深呼吸口氣,調整好心情,「那個號碼,你們都還記得嗎?」
他們搖搖頭。
「這已經過去多久的事了,怎麼可能還記得呢。」
安寧垂眸,她知道這問題是多餘的。
「你們確定過去後,他就沒有再給你們打過電話?」
「真的沒有。」
「確實沒有,說實話我們也挺好奇的,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呢,後來我們坐在一起聊過,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跟你父親有恩怨的人,要不然就是和你的母親有關。」
安寧的嘴抿成一條直線。
不需要他們說,她都有這種猜疑了。
安寧抓起外套和包包,「要是你們還有別的線索,記得及時告訴我。」
「一定。」
大家紛紛點頭。
但同時,他們注意到安寧直接走人,根本沒有理會周時晏的意思。
周時晏卻習以為常地跟著走,還刻意停在他們的面前,側首警告:「想到什麼及時說,我會派人盯著你們,耍點花樣,我會讓你們的上市公司都統統破產消失。」
這話尤為囂張。
但他們知道,現在的周時晏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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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間,安寧是去對面找夏侯塵。
不想包間裡根本就不見他的人影,她好奇不已,準備打電話。
周時晏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說:「沒必要打電話,他現在暫且應該沒時間接你的電話。他走之前還留下了人,但都被我趕出了飯店。」
聞言,安寧轉過身,陰冷而憤怒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到和你聊聊。」
「是嗎?聊誰的事?」安寧後退,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她臉上的神情在告訴周時晏,要聊的是自己打陸晚晚的事嗎。
周時晏心平氣和地與她說:「陸晚晚找你,是她的不對,我沒有要找你說她的事。」
「那周總想要聊什麼?」安寧一邊說,一邊走到桌子旁邊,搬著椅子放在面前,然後坐下。「周總,我現在的時間很寶貴,我沒有很多時間和你耗費,而且還是耗費沒有意義的事。」
「你生氣我保釋了陸晚晚,是嗎?」
「保釋是你的事,我想要再把她送進去,你也奈何不了我。」安寧冷冰冰盯著她,「我想你的手應該伸不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