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數落,陸晚晚目光幽怨,對安寧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寧繼續激她:「就要到嘴的肉,硬是吃不到。陸晚晚,心裡應該不是很舒服吧。那你再加把勁兒啊,我還會繼續等你的好消息。可別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揮揮手,一腳油門,車子從旁邊繞走了。
身體踉蹌了兩下的陸晚晚站在原地,望著早就遠去的車子,她咬咬牙。
即使知道安寧剛才是在故意激自己,但她心裡還是特別的不痛快。
因為她自己也知道想要讓周時晏簽字離婚是不太容易的事。
她眼一眯,手機忽然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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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研究院,安寧這一忙又是一整個下午,直至深夜。
想著昨晚沈棠說要來接自己,安寧脫白大褂的速度都利落了不少。她換上大衣,掏出手機,就要看沈棠有沒有給自己發信息。
一邊看一邊走出去。
在半小時之前,沈棠的確來了信息,表示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她步伐加快,撥通沈棠的電話的同時,人已經走到了大廳。
電話還沒接通,反而走出去的安寧看見了眼熟的兩個人。
她掛掉電話,快步上前。
沈棠沒給周時晏好臉色,看見安寧出來了,揚手一揮,臉上笑得甚是好看,跟面對周時晏的時候判若兩人。
「寧寧,下班了啊。」沈棠搶先一步走到安寧的面前。
後面的周時晏雙手插兜,高大挺拔的身形紋絲未動,他就看著沈棠跑過去的。
「嗯。」安寧接過她給的奶茶,眉一挑。
沈棠已經壓聲吐槽:「我叫他走,他一直賴著不走,待會兒必須上我的車。」
安寧沖她點點頭。
那邊的周時晏走了過來,「晚上不回瀾庭是嗎?」
語氣平靜溫和,斯斯文文的樣子,讓沈棠都覺得有點過分了。
安寧說:「嗯,晚上我要住沈棠家裡。」
「可以,明早我會去接你。」周時晏並沒有給安寧拒絕的機會,「你白天來找我說的話,我已經和潘爺爺他們旁敲過了,他們說了些話,明天我來接你的時候再告訴你。路上小心,早點睡。」
說完,他轉身走了。
沈棠和安寧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周時晏開車走了。
半點猶豫都沒有。
她們相視一望,很默契地沒有選擇站在這裡說話。兩人上了車,出了研究院,沈棠才匪夷所思道:「之前我以為你說的話有點誇張,現在看見了之後,我覺得......」
「覺得什麼?」
沈棠皺著眉,一臉嚴謹:「周時晏是不是被掉包了?」
「......」
「你確定這段時間他都是那麼好說話,很少跟你對著嗆了?」
「嗯。」
沈棠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安寧,你要注意點,我覺得他這是要給你打柔情牌啊。」
安寧的胳膊肘抵在車窗旁,支著腦袋,笑了笑:「現在跟我打柔情牌有點晚了,我不吃啊。」
她說:「這個時候跟你打柔情牌,呵,估計是覺得年關了,想要這個年能跟你和和睦睦的,在周老面前演,所以搞這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