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晏眼一沉,怒意更加明顯:「難道從前你不是這樣?」
不管過去多久,只要周時晏拿曾經的事說她,安寧都會有種被狠狠打臉的感覺。
在她的眼中,現在的周時晏就是在譏諷她。
一時不能忍耐的安寧點頭,壓抑著瘋狂的怒火說:「對,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腦子清醒了,不想繼續愚蠢的巴結討好你,不行嗎?」
看她用那麼堅定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周時晏的內心無比複雜,更多的是被激出了憤怒。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一輩子甩掉我?」
安寧瞳孔微皺了下,儘管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冷靜的告訴自己。
不管怎麼樣,這個婚都是會離的。
即使周時晏不肯!
思及此,安寧變得冷靜了許多,語氣譏誚:「周時晏,那麼多年,我都沒發現你竟然還有受虐的癖好。」
知道她是在刺激自己,周時晏反而也變得冷靜,「應該是。」
「......」
安寧內心罵他一句不要臉。
周時晏沒有繼續強求安寧接受他的幫忙,她拒絕,不代表他就不能不做。
下一秒,他轉移話題,提醒她:「明天要去水岸公館的事,不要忘記了。」
安寧猛然間想起這件事。
去水岸公館的事本應該是前兩天......
見她想起來了,周時晏嘲笑她:「我還以為你剛才應該也能硬氣的選擇不要了,原來是你忘記了。」
「明天我會到。」
幾個億的別墅,她憑什麼不要。
現在的她,就是要一點一點拿走周時晏手裡的錢。
該屬於她的,她就會拿!
周時晏沒說什麼,安寧冷酷地反問:「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麻煩你讓開!」
他板著臉,打開門,先行離開了。
安寧見他先走,索性多待了半分鐘,才慢慢地出去。
但沒走幾步,她就和走出房間的陸晚晚打了個照面。
陸晚晚的餘光往後看了眼,周時晏此刻就在周老的身邊,再回首,便面帶微笑地朝著安寧走去了。
「嫂子。」
還是那道甜甜的溫柔的聲音。
安寧沒理會她,反正現在和周時晏基本是撕破臉,她也懶得再給不爽的人好臉色。
陸晚晚本以為安寧是會理會自己的,誰想到她確實直接無視。
不由間,她還是頓了下。
但很快,她快步追了上去,臉上帶著好奇:「嫂子,你現在好像看我越來越不爽了。」
安寧眼看前面就快要到樓梯,站定住,冷冰冰地看著她:「再往前,摔下去的話,應該會很精彩。」
這話還帶著嘲諷的。
陸晚晚頓時站住腳步,「嫂子,怎麼會呢,我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摔下去呢。」
話音剛落,安寧突然上前,嚇得陸晚晚瞪圓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著牆壁。
安寧笑得很冷:「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那麼緊張做什麼?」
陸晚晚屏息道:「嫂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是我有哪裡惹得你不高興的話,那你說,我改。」
她說:「你還真說對了,你的確有很多地方讓我很不舒服。明晚八點,在樓記酒樓,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