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夫人見安教授並沒有對安寧說些對好姐妹不利的話,眼神溫和了下來,說:「但他從來沒想過把你母親找回來,一生專注在研究上面。」
安寧沒有替父親解釋什麼,因為這是事實。
為了這件事,她甚至多次和父親吵鬧過,為什麼父親只在乎研究,而不去尋找母親。
既然母親生氣離開,為什麼父親不去道個歉把母親哄回來。
而父親回答她的永遠只有一句話:「你母親會自己回來的。」
赫連夫人抹了抹眼淚,笑了起來:「抱歉,不該埋怨你父親的,畢竟這是他們的事,我無權干涉。」
「赫連夫人,您有我母親的照片嗎?」
她搖頭:「你母親不喜歡怕照片,就算我曾經求過她拍個合照,她都是不肯的。但是我憑著想像,把她畫下來過,想看嗎?」
「想。」這對安寧來說也是有用的。
及時在警察局裡多次看過身份證上屬於母親的照片,但她想要看的是母親平時的樣子。
她靜靜地等待著,見到赫連夫人拿著一本畫冊下來,她很是期待。
赫連夫人熟練地翻到一頁,再擺在她的面前,「這就是你的母親,不過我畫的不是很好。」
接過畫冊,安寧盯著畫中的女人。
她笑得很燦爛,長發飄飄,周身花團錦簇,那雙眼睛裡像極了星星。
安寧的第一眼就覺得當時的母親是個幸福的女人。
她伸手去摸母親的臉,將她深深記在腦海里。眼眶不自覺地濕潤,她抬頭,小心地問:「赫連夫人,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可以。」赫連夫人拿回畫冊,對她說:「等我回頭讓人表框起來,再送過去給你,如何?」
「謝謝赫連夫人。」
赫連夫人微微一笑:「我理解你的心情。」
「赫連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
「瞎說。」赫連夫人語氣裡帶著責怪,「沒有什麼大恩大德,你也算是我的侄女兒,所以不存在這些客套話。以後不許和我說這些,知道嗎?」
安寧抿抿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內心只有感動了。
隨後,赫連夫人把她們留下來吃飯,今天赫連夫人的丈夫和兒子都不在家,就她們三個女人坐在一起吃飯。
吃完飯,她們才告別,赫連夫人叫她們下次再來家裡玩。
坐上車離開後,沈棠詢問:「看得出來聊的很好,有問到關於你母親的線索嗎?」
「線索不多,但起碼搞清楚了兩件事。」安寧說。
「那就是好事啊,那你打算找你母親嗎?」沈棠問後,又忽然說:「總歸是要搞清楚的,否則今後等你和周時晏離婚,我們出國的話,你還得帶著這個遺憾,豈不是不好?」
安寧也有這樣的想法,「找母親下落之前,我還得搞清楚一些事情。」
她已經想好了,把父親的那些摯友都見一遍,她想要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關於母親更多的事情。
她要搞清楚母親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離開他們。
而父親到底在隱瞞什麼。
包括母親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沈棠問。
回過身的安寧微微一笑:「等我要你幫忙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
沈棠只好作罷,把她送回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