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其他研究員也紛紛舉起酒杯。
周時晏從容地拿起酒杯,回敬:「剛剛在樓上已經說過了,沒必要再謝一次。若真的要謝的話,希望諸位今後在研究院多多照顧我的妻子。」
鄭師兄微微笑道:「這是自然的,小寧是個好苗子,我們研究院向來珍惜人才。」
一杯酒下肚,大家繼續吃菜。
安寧吃得差不多,拿著新碗裝了不少的菜,順便還拿著一瓶飲料。
周時晏見狀,問:「你要送樓上去?」
觀察他們兩個人的鄭師兄見狀,推搡身邊的助理,給他使眼色。
當即,助理就起身,說:「安寧姐,還是我去給東東送吧,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不用,我來......」
助理的速度更快,拿走她手中的東西,快步上樓了。
安寧本來是想借著給東東送,然後脫身的,因為她不太想繼續坐在這裡了。
眼看沒機會離開,她心情悶悶的,索性開始喝酒。
看她這樣,周時晏抬手制止她喝酒,說:「院子裡養了幾株挺貴的植物,是江東越搞來的,你幫忙看看,好像已經半死不活了。」
聽見這話的江東越無端背鍋,但只能接受,乾笑道:「哎呀,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弟妹,你幫我好好看看,我托朋友從國外搬運過來的呢。」
「好。」
安寧拒絕不了,畢竟現在人在屋檐下,必須得低頭。
隨即,周時晏便帶著她去了前院。
好在現在是下著濛濛細雨,周時晏帶著傘,帶她來到一個小雨棚的下面。
安寧蹲下來,檢查植物。
認出是什麼植物後,安寧皺眉:「珙桐樹本來就喜歡潤濕的地方,這樣保護起來,它怎麼能很好的生長,而且它對土壤的要求也非常苛刻。珙桐樹是重點保護植物,你們怎麼搞到的?」
「江東越是從國外運進來的,合法的。」周時晏說。
安寧無話可說,畢竟有錢人總是有辦法能辦到尋常人辦不到的地方。
「這邊需要的條件不夠,我無法拯救,但它留在這裡是不行的。你回頭問問江東越,不如先把它運到我們研究院,我再想法子救它。」
「嗯,等霧散了,我讓成遠做準備,把它運到你們研究院。」
安寧看他:「不需要和江東越說嗎?」
周時晏沒所謂道:「不需要過問。」
安寧收回視線,知道他們關係鐵,自己擔心簡直是多餘的。
周時晏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的側臉,目光幽幽,想起在山間,安寧如何保護同事,勇敢的對付蛇,他冷不丁地開口:「你不是最怕蛇嗎?」
突然被問,安寧神情頓了下,從容道:「難道怕就該不作為,眼睜睜看著同伴出事嗎?我還不至於那麼廢物。」
「我記得之前家裡出現了一條小蛇,你都哭著給我打電話。」
頓時,安寧的臉露出尷尬的緋紅色。
周時晏敏銳察覺到,勾唇繼續說:「當時你被嚇壞了,一定要我回來陪你。」
安寧別過臉,冷飄飄道:「那時候你在陪陸晚晚,說叫我找張媽陪我。」
被她這麼一說,周時晏也想起了當時自己的說話態度。
「謝謝你當時的態度,讓我明白不能事事都靠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