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晏的臉拉的黑沉,從電梯裡走出來,身形頎長筆挺,在安寧身上掃過的眸子漆黑又危險,最終與夏侯塵冰冷地對視上。
「塵總回國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夏侯塵笑得很淡:「我比較喜歡低調,不像周總為人高調,我在國外都能看見關於周總的精彩緋聞。」
空氣在這一秒驟然冷卻。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無形之中迅速蔓延開。
安寧心情陰鬱。
她不想和塵哥的晚餐被他們給破壞掉,正想怎麼走人,周時晏卻已經走到她的身側。
「但請你吃飯的事,理當是我們夫妻一起的事,怎麼能讓我的妻子單獨請你。」說罷,周時晏抓住安寧的手臂,整個人被他猛力拽進懷中,仿佛是在宣示主權。
看見這幕的陸晚晚氣得雙手握拳。
這個賤人!
安寧奮力掙扎,與他拉開距離,板著臉說:「你挺忙,這種小事沒必要告訴你。」
周時晏陰沉著臉,垂眸凝視她:「你不問我,怎麼知道我忙?」
安寧氣笑了。
都忙著圍在陸晚晚身邊轉,就是沒時間擬離婚協議書,還能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要不是塵哥在,她真想懟回去。
此刻,夏侯塵的臉籠上一層冰霜,身體傾向安寧,明顯是護著的意思。
「我和周總還沒那麼熟絡,估計坐在一起吃飯都會不自在。今晚我和寧寧敘舊吃飯,恐怕容不下別人。要是周總非要和我吃頓飯的話,改天約。」
聽見夏侯塵喊安寧那麼親密,周時晏心情差到極點。
趕巧不巧,夏侯塵在這個節骨眼回來。
再看安寧剛剛對夏侯塵笑的那副嘴臉。
周時晏已經開始懷疑她那麼著急要離婚,是不是為了夏侯塵!
就在這時,陸晚晚走過來,很自然地挽住周時晏的手臂,勸說道:「哥,嫂嫂就想單獨和朋友敘敘舊,那不然我們下次再一起請好了。」
她的話,無疑是在拱火。
燒的周時晏和安寧都不舒服,但安寧更多的是膈應。
「那就都別在這裡墨跡客套了,塵哥,我們走吧。」安寧多看一眼都懶得看,決然地從周時晏身邊擦肩而過。
這裡是公共場所,逗留再久點,估計明天他們四個都會上頭條熱搜。
安寧不想給自己無端找麻煩。
夏侯塵冷眼掃過。
他完全是為了安寧才忍住要動手的衝動,光看這兩人這樣,他難以想像安寧這幾年在周時晏身邊受了多大的委屈。
陸晚晚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兩個並肩的背影,心想都這樣了,她不信周時晏還能容忍得了。
「哥,我記得這個男人跟嫂嫂的關係特別好,是不是?」
「我之前就聽到過一些話,說什麼如果不是哥你跟嫂嫂結婚的快,指不定嫂嫂要嫁的人是......」
「今晚不吃了,我讓成遠送你回家。」周時晏忽然冷酷地打斷她說話。
陸晚晚臉一變,立馬委屈起來:「哥,你不是答應我的嗎?」
「聽話。」周時晏難得沒有耐心哄著她。
陸晚晚很敏感,察覺到周時晏的心情變得很差,也給她敲響了警鐘。
是因為那個賤人和別的男人走得近,所以開始在意了嗎?
她強忍著對安寧的恨意,裝出乖順的樣子,「好,那哥下次帶我來。」
周時晏眼神柔和了幾分,「嗯。」
陸晚晚最終不甘地先坐上車離開,只是心中堵著一口怨氣。
她真的很想安寧去死!
而且她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