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告訴你。」海昌很不講情面的說，希望黑袍女別再問。
「為什麼不想告訴我?」黑袍女撲閃著大眼睛，很不解。她這樣子很迷人，但並不是賣弄風情。
「你問一個陌生人的秘密，怎麼可能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熟人。而且有些事，對親朋好友也會隱瞞。」海昌發現對黑袍女不能客氣，這種人就算你趕她走，她也會不依不饒賴在你身邊。
「你這人真小氣。」黑袍女一嘟嘴。
「難道你不小氣，憑什麼你要知道我的秘密，而你的一切對我保密。到現在為止，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海昌開始耍心眼兒。套別人的話他並不擅長，但還是要試一試。
「我叫但如煙，但是的但，如果的如，煙霧的煙。」黑袍女居然很乾脆地回答了。
對於這個名字，海昌至少相信了八成。誰要是報假名，應該不會用但這種少見的姓。
至於如煙這個名字，也有一些奇怪，倒可能跟她化身雲霧那個本事有些關係。
「但如煙姑娘，咱們算是正式認識了，但我的有些秘密還是不能告訴你，就比如你為什麼能化身雲霧，你的那柄金錐為什麼那麼厲害，連陣法都能破掉，你這些秘密也不會告訴我，是不是。」
海昌用似拒還迎的方法想套取但如煙的秘密，如果不成功，也可以封住她的嘴，讓她別再東問西問。
「我那個化身煙霧的神通……」但如煙果然一順口就開始泄露自己的秘密！
但這個小丫頭很聰慧，只說了半句居然不說了！
海昌發現但如煙是個人物，雖然年齡小，有些地方不懂事，但她非常會學習，和自己接觸一天時間，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這不，海昌一說要保守自己的秘密，但如煙也學會了。她意識到了，化煙神通是自己的保命本事，如果告訴海昌，就是把命交在海昌手中！
不過就算只有半句話，海昌也還是窺得了一些東西！
神通！
修仙者再厲害，也只能練成法術！
只有仙人，才有神通！而且有的神通與生俱來！
海昌在來魔界之前沒見過仙人，但修真者一旦遇到仙人，立刻就能認出來！就像一隻老鼠第一次見到貓，就能感應出這是惹不起的東西！
海昌面對天機變的時候，即便沒有面對面，那貨只是露個手指，甚至只有聲音，那如山的壓力也是撲面而來。這表明天機變就算不是真身降臨，也是個分身。
而在但如煙身上，海昌沒有這種感覺。
這丫頭真是個謎！
見淡如煙不再出聲，海昌「嘿嘿」一笑，左手掏出一個雞腿，右手掏出一個饅頭。
「吃不?」海昌禮讓道。
「不吃。」但如煙搖頭。
海昌便自己吃起來。他攜帶的自然是自己喜歡的風味，這種醬雞腿稍微做咸一點，白嘴兒吃有一點兒過，非要就著主食吃才是十成的美味。
吃兩大口雞肉，隨後一小口饅頭，才是最佳的感受。
醬雞腿的時候，收湯不要徹底，要剩一點點，放涼了就成了一層膠凍，這是海昌的最愛。
看海昌吃得如此香甜，但如煙咽了一口口水，拿出個醬豬蹄啃起來。
海昌伸手道：「看著不錯，給我一個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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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煙加倍滿足了海昌：「要一個給兩個，我夠意思吧。」
「好吃。」海昌品嘗了一下稱讚道。
他儲物戒指中的飯菜大半都是宮中御廚烹飪，選料是最上等，色香味俱全，而但如煙的醬豬蹄，味道絲毫不遜色。
海昌吃完三個雞腿、兩個豬蹄、一個饅頭，這嘴癮才算美美地過了。
「已經過了半天，怎麼追殺你的人再無一個過來?」但如煙感到奇怪。
「你就這麼想讓我拼命?」海昌斜了一眼但如煙。
但如煙趕緊澄清：「當然不是，我希望你平平安安，早日度過難關，可是那麼多人在找你，卻這么半天沒動靜，有些反常！」
海昌臉色陰沉：「有一個可能，這些人看幾百人也拿不下我，正在集結更多的人！」
但如煙點頭：「還真是，有可能！」
旋即替海昌擔憂道：「人再多你可以應付嗎?我看你吐血的樣子很嚴重啊，還沒有全好吧?」
海昌冷笑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些人想殺我，儘管拿命來換！」
但如煙很是敬佩：「江洋，你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可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你千萬不要死啊！」
海昌一笑：「借你吉言！」
但如煙一臉嚴肅說道：「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注意！再向前飛行六萬里，是一個凶地，你一定要繞過去！」
凶地！
修真者聞風喪膽的地方！
在人界和魔界都有這樣的地方！
凡是進入凶地的人，都再也沒有出來過！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如煙繼續叮囑道：「這塊凶地是沙漠地形，千萬不要誤闖進去！」
「看來你對這凶地很了解。」海昌猜測但如煙和凶地有些關係，「據你所知，以前有人進去過嗎?」
「有，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如煙回答。
「進了凶地的人，是真的都死了嗎?」海昌又問。
「都死了，無一例外！」但如煙很肯定地說！
「多謝，我會小心。」
「江洋，你多多保重，我要離開了。」但又煙又戴上了人皮面具！
「噢?你不想跟著我啦?」海昌很是意外。
「你要是改變一下方向，我還能陪著你；你這麼一直向前，我是從那邊來的，不能再回去。」但如煙解釋道。
海昌點點頭：「好吧，你也小心一點，現在到處都是修士，一個個都不是善類，看你孤身一人，說不定就殺人奪寶！」
但如煙擺擺手：「知道啦，我逃命的本事可是很厲害！」
海昌看著她的背影，又找補了一句：「也別再搶劫啦！」
只見但如煙差點兒從飛劍上掉下去，聲音遠遠傳來：「知道啦，你比我爸還煩！」
海昌繼續前行，大約兩刻鐘後，他身後出現大量劍光！
略略一數，足有千人！
海昌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從很遠的後方追來，應該是來自其他方向，中途改變方向，才到了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