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還不如斷個乾淨

  第79章 079:還不如斷個乾淨

  在季弦的陪同下,到底又逛了兩家店,季念買到了一件心儀的開衫和靴子。

  回去時,還買了一杯奶茶,另一隻手壓著醫用冰敷袋。

  這是逛街時,季弦在手機上下的單,怕她臉腫起來,冰敷一下會好一些。

  季恆開車過來,就發現季念臉上的巴掌印,一臉正經,「姐……這丫頭犯天條了?還值得你出手打她?」

  「……」

  季念捂著臉頰,踹了他一腳,「你少放屁,姐怎麼可能打我!」

  她又把剛剛遇到焦雁母女倆的情況說了一遍。

  季恆一聽瞬間火大了,擼起袖子就要下車,「靠,哪個不長眼的老東西,敢打我妹妹,來,你帶路,哥給你找回場子。」

  季念連忙拉住她,「誰知道她們哪去了,反正我們也沒吃虧,姐剛剛威風得很,她們母女倆都挨了姐一巴掌……」

  說起這個,季念想起季弦的眼淚,以及她那番意有所指的畫,居然還能叫得出那女孩的名字。

  思忖片刻,她囁喏著問,「姐,你是不是認識剛剛那對母女啊?」

  說著,她猛地又想起在看到那個中年女人時的熟悉感。

  再看季弦這對眉眼,毫不費勁的就重合上了。

  「姐,我看剛剛那女人眼睛和你長得好像……」

  季弦輕笑一聲,沒說話,慢慢扭頭看向窗外。

  明明是她這雙眼,長得像焦雁的。

  她轉移話題道,「回去吧,突然想吃二嬸做的粉蒸排骨,回去讓她做。」

  季念笑眯眯點頭道,「好,我也要吃。」

  三人開車回去,二嬸一眼就注意到了季念臉上的異樣。

  因為冰敷的緣故,臉上的印子已經消失了,臉也沒有腫起來,但和另一邊臉還是有明顯區別的。

  季念又繪聲繪色的說起商場衝突的事,還重點把季弦怎麼打她們母女的給演練出來了。

  二嬸蹙著眉,「你說那女孩叫尤蕭瀟?」

  「是啊,姐好像認識她們,她叫出那女孩的名字的。」

  季二嬸冷下臉,罵罵咧咧,「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什麼貨色就養了個什麼貨色出來,這老賤人最好別讓我碰上,不然老娘不撕爛她的嘴丟進糞坑,我他媽就不姓蔡!」

  季念聽她罵忽然罵起來了,嚇了一大跳。

  「媽,你……」

  「還有你,個沒用的東西,她打你你不會還手嗎?扇她,撓花她臉啊,反正都不要臉,還用等你姐過來幫你打?」

  季二嬸指著她氣急敗壞的罵道,「再不濟,你姐動手的時候,你也上去補踹兩腳啊。早知道今天會碰上那個賤人,我今天就跟你們去了!」

  季念:「……」

  她突然慶幸,她媽沒去,不然這會因為互毆正在警察局呢。

  季弦的心情很複雜,在房間了緩了很久,下午自己買了香和紙錢,以及一些貢品水果,上了墳山。

  墳包前立了塊碑,上面是她父親的名字,旁邊寫了立碑的人名。

  她什麼都沒說,默默上了香,燒了紙錢,然後坐在旁邊,靠在石碑上,望著遠處的風景。

  直到天快黑了,季二叔找了上來,看著檯面上擺放的貢品。

  「晚上要下雨,趕緊下去。」季二叔雙手背在身後,說,「你二嬸做了粉蒸排骨。」

  「噯。」

  季弦笑著應下,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回頭又看了眼墓碑,轉身跟著季二叔下了山。

  ————

  季弦在老家待了半個月,初九那天回的京市。

  施晚來機場接的她,兩人差不多有十個月沒見了,平時因為時差和各自都忙,聊天和視頻的次數也不多。

  「看來莫斯科的肉養人啊,我怎麼感覺你胖了些,臉上都有肉了。」

  施晚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眯眯道。

  季弦白她一眼,將她手無情推開,「你今年怎麼樣?成富婆沒有?」

  「幹嘛?想要本富婆養你?」

  「是呀,不想努力了。」

  「那你辭職吧,我養你。」

  兩人說笑一會,施晚才問起她和聞祁的事。

  聞祁和她表白的事情她沒和施晚提過,但聞祁去莫斯科出差的事情,她說過。

  除夕那天,兩人視頻守歲時,施晚就發現了端倪,但因為當時季念過來找她了,兩人的話題就戛然而止。

  施晚給她發了文字,讓她回京市老實交代。

  季弦抿抿唇,輕嘆一聲,「其實……元旦那天晚上,他和我表白了。」

  「誰?」

  施晚懵圈的眨巴眨巴眼睛。

  季弦淡淡覷她一眼,往嘴裡塞了片涮羊肉。

  「你是說……聞祁和你表白了?」施晚吸一口涼氣,震驚的看著他,「他什麼時候有這覺悟了?」

  「不對,不對……」施晚扶額,「這不是覺悟的事,你們不都分手一年多了嗎?他突然和你表白?是……還沒放下你?」

  季弦沒說話。

  她知道聞祁不是個會說謊的性子,向來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不像一些花花公子(這裡可指易栩),閉眼說各種甜言蜜語的胡話。

  所以,那句『我喜歡你』肯定是真心實意的。

  但季弦就是害怕再次邁出這一步。

  她從不後悔愛上聞祁,也不會後悔那四年的隨影相伴,即便這結局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到這會,她很怕重蹈覆轍。

  如果還要再浪費彼此又一個四年,那完全沒有必要。

  「你要和他複合?」施晚問,「還是說,你……已經和他複合了?」

  季弦輕掀眼皮,搖頭,鄭重其事,「沒有。」

  「那你拒絕他了?」

  季弦抿唇,還是搖頭。

  施晚知道她心裡的顧慮,想了想,問,「那你放下他了嗎?」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施晚不滿,「那就說明你心裡其實有他,只不過還是介意阮箏。」

  或許聞祁現在對阮箏的感情淡了,又或者也放下了,但不能否認的是之前因為他對阮箏的感情,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

  四年的時間,讓那件事情成為一個若隱若現的刺,時不時痛一下,提醒著她過往那些酸澀和痛苦。

  即便在一起了,她也會本能的去比較,他對自己和對阮箏的愛是不是同等的。

  季弦不喜歡陷入猜忌漩渦中,更不想在裡面迷失自我,變得不再是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斷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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