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蓮也不怕朝露跑了,認為她一個弱質女子,又和三弟成了親,怎麼可能會跑了。
誰知道還真的讓朝露跑了,她拿著彭家總共才有的十兩銀子,先坐了馬車離開,等到離開禹城了再做打算。
吳雙蓮去了娘家之後,再去了城裡藥鋪,看朝露不在,還以為她先回去了,誰知道回到了家,也沒看見朝露回來。
彭家人一直等到天黑,才發覺不對,又報了官,官府就說被拐子拐了,花錢才能找人。
彭家只得暫時作罷,不過馮氏卻沒挨過去,沒有這救命的藥,當晚人就沒了。
「看來朝露公主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彭家的了?」葉似錦。
凌初道,「必定是了,她從彭家出來之後,就跟隨一商隊來到京城,除此之外並無接觸他人。」
「這朝露公主...」葉似錦也說不上來是何感覺,眉頭微皺,朝露為了能在彭家住下,與彭飛假意成親,又為了偷錢失手打死馮氏,拿走了彭家的十兩銀子,幸而一商隊見她可憐才帶她入京。
凌初將密信扔進火盆之中,一條火龍吞沒了這封密信。「彭家已經上京來了。」
馮氏在彌留之際告訴彭家的人,她拼命扯下來一塊布,正是她給朝露做的衣服上的布塊。
大淵朝宮裡多了位從塔塔部落回來的朝露公主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村里,彭家的人就想起來朝露之前說的話,故而打算湊錢上京,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要尋個說法,本來好心收留,現在又偷錢又打死母親,這是何道理。
村裡的人也是幫忙湊錢,這裡的官府不拿事兒,讓彭飛上京告官,為彭家的老母親討回個公道。
朝露一閉上眼睛都是在彭家的事情,讓她心中發慌,害怕有人知道這件事情,那時候自己的名聲可就挽不回來了。
馮氏的面容一直迴蕩在她的腦海中,平心而論,馮氏待她的確是不錯,可當時也是情況緊急,自己才失手打了她,要是她把銀錢給了自己,也不會遭受這罪。
朝露還不知曉馮氏已經不在了,她現在的心裡就是如何能讓彭家閉嘴,這樣她以前住在彭家的事兒也就無人知曉了。
她現在能找人商量的也就只有張家了,看來搬出去宮裡,首要的就是要讓外祖母和舅母前來商量這事兒怎麼辦了。
葉似錦和凌初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拿著玉案回了一趟現代。
「姜姨。」葉似錦撥通了薑蓉的電話,「您到哪兒了?」
「快到家了。」薑蓉道。「還有十分鐘左右。」
「好的,我和凌初在家等您。」
葉似錦掛了電話,歪倒在凌初身上,「姜姨馬上就回來了,你說姜姨怎麼這麼快就就回來了,我估摸著是有什麼事情。」
「嗯。」凌初道,「姜姨回來問問就知曉了。」
薑蓉大包小包的行李箱都被司機給搬了進來,看見葉似錦給了她一個擁抱。
「姜姨,怎麼感覺你瘦了,聽傑西卡說你感冒了。」葉似錦道。
薑蓉道,「沒什麼大事,吃了點藥現在已經好多了。」
「姜姨,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凌初問道。
「我...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薑蓉回想起來昨晚上在酒店的事情,「我好像看見凌梣了,可是他又離開了,我本來以為做夢,直到早上發現了這個。」
薑蓉將一封信拿出來,上面寫著譽親王親啟。
「早上我就見這封信落在地上。」薑蓉道,「不可能有人知曉我和凌梣的事情,那這就很可能真的是凌梣落下來的,那我晚上迷迷糊糊見到的凌梣是真的了。」
凌梣沒有打開裡面這封信,而是看了信封的材質,的確是大淵朝所有,不似現代紙張。
「的確是大淵朝的信封。」凌梣道,「的確有可能是皇叔留下來的,此事只要前去詢問一聲皇叔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那麼那天晚上看見的就是真的了....」薑蓉道,「他真的來了,這件事情也太神奇了...居然還是在國外...」
「所以姜姨您著急就為這件事情來的?」葉似錦道,「其實皇叔也跟我們他夢見你了,看見姜姨你病了,心中著急,誰知道自己當晚得了急病。」
凌梣晚上在書房只覺有些困頓,眼睛一閉一睜,眼前的景象就換了,他竟然穿過了房門,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薑蓉,想要上前幫忙,卻發現手穿過了薑蓉。
再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還是熟悉的書房中。
「什麼?他病了?」薑蓉緊張的抓著葉似錦的手臂,「他現在怎麼樣了?」
「姜姨,您放心,皇叔已經沒事了。」葉似錦安撫薑蓉。
「那就好,那就好。」薑蓉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回頭你們幫我問問他才好。」
「我知道了。」
葉似錦和凌初將一封薑蓉手寫的信的帶回了大淵朝,讓一七連夜給譽親王送去。
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譽親王也不得進宮,只得明日再相見。
次日一早,朝露就從宮中搬離,走前還需拜見葉似錦這個皇后。
葉似錦看見她精神恍惚,之前懟天懟地的脾氣已經全然消失。
「朝露公主,聽聞你昨日請了太醫,身體可有什麼大礙?」葉似錦開口問道。
「沒,沒有。」朝露扯出一抹笑容,「就是腹中有些積食,吃了點藥就無事了。」
「那就好,看你面色不太好。」葉似錦道。
朝露捂住臉頰,「可能是想著今日搬離出宮的事情,昨晚沒有睡好,皇后娘娘,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還要前去公主府置辦一番。」
「朝露公主說的是,那本宮就不耽誤你出宮了。」葉似錦道。
朝露心中有事,出宮也是火急火燎的,剛入住公主府不是管理人手,而是請來了張老夫人和張大人,張夫人一家子前來。
張老夫人本來以為她是心中不滿,想要發泄委屈,卻聽見了另外一件大事。
張老夫人和張夫人面面相覷,十分的驚訝,就連張大人的眼神也是不可置信,怪不得公主這般著急將他們喊來,原來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