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原以為會最先亂起來的北部森林一片寂寂。【Google搜索】
地域優越,物產豐盛的南部森林卻先爆發了衝突。
三大部落打上了頭,魚人城也被波及,其餘小部落,好一點的被兼併,糟糕的直接成了炮灰團滅。
可憐崖山部落加入雲海部落沒過上三天好日子,就被迫成了勞工敢死隊。
以上種種,嘯山部落自是還不知曉。
寒季的第七十九天,雪晴,無風。
難得的好天氣。
憋壞了的崽崽們被允許出門,部落里響起了久違的熱鬧歡笑。
一大早,蘇圓照例先去探望了薩阿祭司和山丘、山春兩位阿公。
快到午時,巡查回來的豹夙接到蘇圓,二人一起去了阿荼和苦的家探望獅伊娜阿姆。
因著獅伊娜阿姆的關係,蘇圓和阿荼親近了許多,苦也漸漸真正的融入了豹夙、赤隱等人的圈子。
一頓冬日裡稱得上豐盛的午食,五人吃的非常開心。
午後。
蘇圓和豹夙手牽手去了清溪邊散步。
豹夙發覺小伴侶今日份心情似乎非常不錯,「高興?」
蘇圓揚起唇角,「嗯。」
豹夙蹙眉思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原因,在他看來今天一切如常,並沒發生什麼值得蘇圓十分快樂的事兒。
蘇圓:「阿夙,你沒發現阿姆今天給我夾菜了嗎?還問我最近累不累,讓我不要只顧著照顧旁人,忽略了自己。」
豹夙神情一頓。
蘇圓不說,他確實沒注意。
知曉了緣由,豹夙自然就明白了蘇圓開心的原因。
他和阿姆分離多年,相聚之後一直不算親近,連累的阿姆和圓圓之間也總是有一層隔膜。
坦白說,他並不介意這一點,也沒想過做什麼主動改變。
卻不曾想,圓圓竟然這般在意。
「對不起,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蘇圓頓住腳步,轉身促狹的捧起自家大豹子的俊臉,二話不說,吧唧了一口。
然後,笑著,拉著『莫名其妙』的大豹子繼續踩雪遛彎兒。
豹夙也不準備刨根問底。
在他看來,只要圓圓高興,怎樣都好。
「阿夙,你還能聞到空氣里的臭味兒嗎?」
走了一會兒,蘇圓突然開口道。
豹夙吸了吸鼻子,「一點點。」
蘇圓沒有因為這個回答高興,「是啊,聞習慣,漸漸就聞不到了。」
當時,危害依然存在。
蘇圓抬頭望天。
今日算是難得的能瞧見太陽的一天,瞧見的也不過是一團朦朧的光暈。
豹夙很快懂了蘇圓的意思。
「圓圓,寒季過去,我們就走,你放心,族人們不會改變心意的。」
蘇圓嘆了口氣,大豹子還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提起蛔蟲,蘇圓忽的拍了一下腦門兒。
「阿夙,我們快回家,我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
蛔蒿種子發芽了。
兩片小小的綠葉從土壤里冒了出來。
她昨晚實在太困了,最初瞥見時,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後來沒等到豹夙回家,蘇圓就睡著了。
今早起床就給忘了。
薩阿祭司若是知道,一定也會非常非常的高興。
可惜,天太冷了,蘇圓可不敢冒險將弱小的小蛔蒿搬去給薩阿祭司看,哪怕用虎皮將花盆裹起來也不行。
所有人一天天的數著日子,期盼著寒季快些過去。
然而,時間過的很快,寒季卻也變的更長。
寒季的第四個月
平靜的嘯山部落被突然出現在大門口的兩個人打破。
熊能族長一路懷疑自己聽錯了,直到看清楚站在自己對面的二人,嘴角沒忍住狠狠抽搐了下。
「他們說是來幹嘛的?」
熊能族長小聲問守衛的族人。
族人一臉警惕道:「說是投奔投奔咱們!」
戈山獸王和第一勇士屠投奔他們,這是什麼石破天驚的不正經事件!
「這人不會是假的吧?」
「真的真的,族長都找豹夙和赤隱、還有迪卡、達達他們確認過了,真的是豹族大王子和勇士屠。」
「天吶!豹族大王子不就是新獸王嗎?還有他身邊那個屠,聽說非常非常厲害,他們怎麼會來我們部落?」
「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族長會留下他們麼?」
族人們簡直炸開鍋了。
蘇圓聽說的時候,也足足愣了兩分鐘。
但不管怎樣,大王子,哦不,新獸王豹冠就是來了。
相比屠的淡定自若,怡然自得,豹冠明顯不自在很多。
不管怎樣,將人大半夜的趕走是不禮貌的。
於是,豹冠和屠順利留了下來。
然而,這一夜,除了還不知事的小崽子們,嘯山部落幾乎無人入睡。
蘇圓看著賴在自家客廳說什麼都不肯走的屠和豹冠,第三次上了蜜水。
是的,說了太多的話,口乾。
等終於打發走了二人,蘇圓睡意全無的拉著豹夙說悄悄話。
依照屠的說法,豹冠對當不當獸王根本不感興趣,他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
且,作為獸王的豹冠對獸王城老貴族的行為越來越不滿,通俗說就是不是一路人。
「他說嚮往我們的生活他怎麼知道我們的生活是什麼樣?」
不得不說,大王子搞的這一出有些顛覆了蘇圓對她的想像。
「屠告訴他的。」
豹夙很篤定的道。
蘇圓點點頭,的確,二人之中,屠才是那個說話有分量的人。
「屠明明是冷血蛇族,可他對豹冠,就像奶媽帶崽一樣。」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部落到底要不要留下二人。
「屠不會離開。」
以武力想逼,除非真的打個你死我活,他們想趕走屠基本不可能。
蘇圓心情複雜的抓頭,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
完成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照屠所說,豹冠已經將獸王之位傳給了妹妹豹紋。
戈山部落如今的種種都由豹紋說了算。
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前被自己的親阿姆壓迫的太狠了,豹紋的殘暴比豹雪和老豹王加起來都更甚,吃奴隸的先河就是她的,偏偏這樣的豹紋比生性溫和的豹冠更得一眾老貴族的喜歡。
豹冠於是在屠的『慫恿』下,乾脆『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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