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山部落被血洗,蜜獾兄弟將猛森,雌性和崽崽們押送回了獸王城,被一同被帶回的當然還有豹亞的屍體,只不過十餘天過去,豹亞的屍體已經腐爛發臭,難以分辨面目了。
豹王和豹雪站在屍體十米開外,雙腳如同被釘住了一般,片刻之後,豹雪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然後身子直直地面倒去,她的雌奴連忙將她扶住,抬回了石堡。
而豹王,親眼看到了豹亞的屍體後,心裡最後的僥倖完全破滅,巨大的憤怒幾乎快要吞噬他的理智,從額頭到脖頸青紫的血筋宣誓著他的戾氣,是他的仁慈養大了森林部落獸人的膽子,他後悔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該將他們屠戮殆盡才對!
「王,猛森還活著呢,一直叫冤,說一切都是嘯山部落的詭計,還多次提到了一名叫做豹夙的勇士。」
或許是聽猛森嘶吼的多了,蜜獾兄弟對豹夙起了好奇,「據說豹夙也是三星勇士,並且格外年輕強悍,猛森還說他的大哥和二哥都是被豹夙殺死的。」
豹王眉頭一挑,「森林中還有成為三星勇士的豹族獸人?」要知道,作為王族,豹族可是一直都生活在獸王城的,難道那個叫豹夙的是從其他領地來的流浪獸人?
「王,聽說豹夙並不是純種的豹族獸人,而是豹獅獸,是個雜種。」
聽到『雜種』兩個字,豹王的眉頭蹙了蹙,莫名一陣不喜。
「王,我們想去會會他。」蜜雷見豹王不接話,乾脆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獸人本性好戰,越強大的家族就越好戰,他們通過比斗廝殺決出家族的領袖,成王敗寇,千百年來皆是如此。
豹王眯了眯眼,「去將嘯山部落的雌性和崽子都帶回來。」
蜜雷蜜震一聽,立刻懂了豹王的意思,當即高興道:「王放心,一切包在我們身上。」
豹王也沒太在意,在他看來,蜜獾兄弟幾乎不費力就拿下了戈山部落,那麼對付比戈山部落更弱的嘯山部落,當然也是易如反掌。
饒是猛森和妲翎這些日子幾乎日日都在宣揚豹夙如何如何厲害,嘯山部落如何如何陰險狡詐,可嘯山部落留給王城獸人的印象依然是根深蒂固的弱,誰讓他們每年送來的好東西都最少,誰讓他們每次被剋扣的珍貴的鹽晶都不敢反抗。
一個連鹽晶都吃不上的部落,想引起豹王的重視?呵呵
事實上,若按照常理,豹王和蜜獾兄弟們的想法並沒有錯,沒有部落能在短短一年時間中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嘯山部落出了兩個被獸神親吻過的人,一個叫蘇圓,另一個便是豹夙,獸神太過於偏愛他們了,以至於讓一切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休息了一日,蜜獾兄弟再次帶領一百獸兵出發去了嘯山部落。
此刻,嘯山部落。
熊能族長家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眾人臉上的神色無不是哀淒、彷徨、恐懼,是的,熊能族長受傷了,傷的很重,要不是諾斯和熊壯不要命的將人搶回來,要不是部落獸人手中有鐵刀,或許熊能族長就被外頭那個叫豹什卡的王城勇士殺死了,也幸好赤隱和皮卡等人及時回來,扛起了保衛部落的大旗,這才沒讓部落族人死傷慘重。
『咯吱』一聲,門開了,蘇圓攙扶著薩阿祭司走出來,臉上滿是掩飾不去的疲憊,看到一雙雙滿是期待與擔憂的眼睛,蘇圓終是笑了笑,道:「族長阿叔已經沒事了,剛剛喝了藥,這會兒又睡下了,大家也回去休息吧,別忘了,前線的雄性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和補給。」
「族長真的沒事了嗎?」
「我們不能進去看看族長大人嗎?」
「是啊,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族長大人嗎?」
薩阿祭司敲了敲老拐棍,聲音不大,卻滿是威嚴的道:「族長需要休息,有小葉照料就足夠了,你們進去是添亂。」
此言一出,眾人不敢再說什麼,紛紛三倆結伴,一步三回頭的朝家走去。
大花立刻湊到蘇圓身邊,將薩阿祭司從蘇圓手中接過來,「阿圓,你兩天沒睡了,趕緊也回去睡一覺,我送薩阿祭司回去。」
蘇圓的腦子已經嗡嗡嗡的疼了很久,她很清楚這是強行耗空精神力使用回春術的結果,她也知道自己需要睡覺,可她害怕自己一睡下就會睡很久,而此刻部落外面,赤隱、皮卡、苦幾人還在帶著族人們堅守,阿蘿、阿亞、草也帶領著身強體壯的雌性們輪流照看著後方,受傷的族人很多,他們每一個都需要照顧。
「薩阿祭司交給你,我還要去看看青石阿叔。」看完青石阿叔,還得去看看諾斯。
二人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比熊能族長好一些,也已經穩定住了,但短時間內不可能再上戰場。
大花知道自己勸不住,也沒法兒勸,只能又道:「那你快去吧,看完他們就回家去歇一會兒,赤隱回來了,咱們受傷又有鐵刀,咱們的人數還比他們多好幾倍,只要堅持到豹夙回來,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蘇圓點頭笑了,赤隱和苦的及時歸來,不但在最關鍵的時刻保護了部落,更帶回來了豹夙的好消息,想來讓戈山部落背鍋的計劃已經成功了,而豹夙最晚明天就也該回來了。
「我知道的,你快送祭司阿公回去休息吧。」
另一邊,由豹什卡率領的百人獸兵隊伍此刻正駐紮在月亮湖附近休息,和嘯山部落內儲存著大量食物不同,他們每天還要狩獵,而嘯山部落族人的實力和頑強也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是以戰鬥進行的並不算順利。
豹什卡臉色陰沉的撕咬掉一塊大角獸腿肉,腦海里不斷浮現著不久之前和那個叫赤隱的赤狐族獸人之間的較量,雖然自己狠狠咬下了他背上的一塊皮,但還是讓他給逃了,再想到嘯山部落外,令人防不勝防的陷阱,就是那些陷阱讓他白白損失了三十多人,那種異常鋒利的尖刀到底是什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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