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宗聖子沈皓月的無頭屍體送回純陽宗大本營後,在純陽宗的高層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位聖子的隕落,絕對不是小事情。
尤其是在目前這種緊要關口,純陽宗聖子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混亂人群中的一桿旗幟。
他有著領導的作用。
聖子的隕落,一旦宣揚出去,必然會對戰場上的氣勢大受打擊。
所以在純陽宗、九幽魔宮、北域武者三方商議之下,先將沈皓月之死壓了下來。
在七夜神宗不主動暴露出來之前,純陽宗這邊是絕對不會宣布沈皓月已經隕落的事情,能拖延幾日就是幾日。
約莫半天時間後,在之前林白和沈皓月發生大戰的地方,有著五六位武者出現在了此地。
這幾人的出現,就好像是天地之間刮過的一縷微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若是有九幽魔宮、北域、純陽宗的武者在此地,必然會認出這些人,都乃是各自勢力之內能掀起滔天風浪的人物。
林白若是在此地,也能認出其中之一,正是九幽魔宮第八神殿的神子李思緣。
李思緣掃視了一眼破敗不堪的天地,忽然他身形一閃,來到地面之上。
周圍頓時風起雲湧,一絲絲赤紅色的劍意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他掌心之內匯聚成了一個紅丸。
李思緣目光看著掌心內的紅丸,面色陰沉似水,一雙眼睛中閃爍著利芒。
其他的幾位武者也紛紛圍了上來,細細端詳著李思緣掌心之內的紅丸。
有人先是驚嘆了一聲:「真是沒想到,大戰過去了這麼久了,李思緣神子居然還能從這天地之間抽取出這一絲劍意。」
「這等神鬼莫測的手段,可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先是笑著對李思緣說道。
李思緣則是沒有給他什麼好臉看,陰沉沉的說道:「這並不是在下的手段高深莫測,而是因為這劍意太過強大,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散去。」
「在場的武者之中,除了在下之外,其餘的武者也能輕而易舉從這天地之間抽出這一縷劍意來!」
這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本來想要藉此機會拍拍馬屁,卻不料李思緣完全不吃這一套,令他有些尷尬。
另外一位身穿獸皮的武者湊上來仔細端詳,擰眉說道:「好厲害的劍意啊!就算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我都能真切感知到這劍意之中蘊含的殺意!」
眾人都被這霸道的劍意深深震撼。
「這究竟是何人出手滅了沈皓月?」
「能擁有如此劍意的武者,絕對來歷不小,不可能是等閒之輩!」
眾人看著李思緣掌心內由赤紅色劍意匯聚而成的紅丸,三三兩兩的低聲私語起來。
李思緣面色陰沉,緩緩將掌心合攏,將紅丸捏碎,冷聲說道:「諸位不用猜了。」
「是他來了!」
「他?」眾人都不明其意,好奇的看向李思緣,似乎李思緣已經猜出出手之人的來歷了。
「當今的魔界東域,除了他之外,估計也沒有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了。」李思緣深吸口氣,目光閃爍著利芒。
那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問道:「李思緣神子,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李思緣冰冷冷的輕笑了一聲:「還能是誰?自然是如今魔界東域最炙手可熱的那位絕世天驕!」
「楚國天水宗聖子,楚國秦王。」
李思緣說到這裡,其他人面色都是猛然大變。
「林白!」其他幾人幾乎都是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不可能。」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搖頭說道:「諸位並不是七夜神宗疆域的武者,但在下乃是純陽宗的弟子,對於七夜神宗也算是格外了解!」
「秦王爺的確已經進入了七夜神宗疆域,但在半個月之前,秦王爺才在青蓮宗領土之內露過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秦王爺絕對不可能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七夜神宗的領土之上。」
「別說是秦王爺目前只有太乙道果境界的修為了,就算是混元道果境界的修為,半個月也別想跨越如此遠的疆土。」
雖然純陽宗已經知道林白進入了七夜神宗疆域,但在半個月前,林白才在青蓮宗領土上露面。
以林白太乙道果的修為境界,半個月之內,是絕對不可能進入七夜神宗疆域的領土的。
七夜神宗疆域也算是極其龐大,青蓮宗的領土和七夜神宗的領土,依舊是隔著千山萬水。
就算是混元道果境界武者全力飛馳,最快也得大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抵達七夜神宗疆域。
況且沿途上的傳送陣都是處於關閉的狀態中,全靠武者憑藉修為和遁法神通,根本不可能在半個月來到七夜神宗的領土上。
「那你來給我解釋解釋這劍意是來自於何人?」李思緣斜睨了一眼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言語有些不善的問道。
錦衣華服的公子一時語塞,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位獸皮武者盯著李思緣問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李思緣神子在半個月之前不是奉命前去追殺過秦王爺嗎?」
「如今也才半個月的時間,李思緣神子不也已經來到了七夜神宗的領土上了嗎?」
李思緣聞言便冷笑了起來:「北域的朋友不必來套我的話,九幽魔宮在七夜神宗疆域上經營多年,自然建造出了許多隱秘的傳送陣,足以讓我在短時間內傳送過來。」
「當然,這些傳送陣都乃是我九幽魔宮的機密,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諸位也不必打這些傳送陣的心思。」
北域的武者開口,李思緣立刻便猜出他們想要幹什麼。
九幽魔宮既然選擇了七夜神宗疆域作為戰場,那他們必然會提前有所準備。
在九幽魔宮多年的籌備之下,七夜神宗疆域內建造出了許多的傳送陣,足以讓李思緣和九幽魔宮的武者在短時間內跨越千山萬水。
但這些傳送陣,都是隸屬於機密,李思緣怎麼可能說出來。
北域武者瞧見李思緣如此機警,也只能幹笑了兩聲,將貪婪之色隱藏在陰謀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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