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場慘敗,還是林兄親自賜予的!」
陳魚樂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不自然,仿佛想起了某些傷心往事,令他臉上神情凝固。
「慘敗?」楚聽寒眼眸微頓,腦海中有些記憶開始浮現,她笑著問道:「我記得幾年前……你曾經在桑洲抱月江畔被一位神秘劍修打敗,差點還因此毀了道心?」
「那位神秘劍修難道就是……」
至今為止,林白也不曾公開承認過他就是抱月江畔的那位神秘劍修,所有的一切都是陳魚樂根據蛛絲馬跡推測出來的。
「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陳魚樂和楚聽寒都回頭看向山崖上林白的背影。
他情緒略微緩和,聳了聳肩,笑了起來,「不必擔心他,林兄,比你我想像中的更加強大。」
「他會很快恢復過來的。」
「他的道心,堅如磐石,沒有那麼容易會被擊碎。」
楚聽寒鬆了口氣,但依舊有些擔憂,「我只擔心與北域武者決戰的時候,他還無法走出來。」
陳魚樂笑道:「別擔心,在我們與北域武者決戰之時,林兄必然會恢復如初。」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楚聽寒點了點頭。
「聽寒郡主……」陳魚樂語重心長地對楚聽寒說道:「我告知你這些事情,就是讓你不要去擔心林兄。」
「而是希望你能將所有的心思和計謀,都用在對付北域武者的身上。」
陳魚樂很認真的對楚聽寒說道:「聽寒郡主,若論比武廝殺,你遠遠不是我和林兄的對手。」
「但若是論起排兵布陣、運籌帷幄,我和林兄都遠遜於你!」
「接下來與北域武者的叫戰,你毋庸置疑會成為統帥,到時候,還請聽寒郡主不要掉以輕心。」
楚聽寒點了點頭,同時也笑道:「上陣廝殺,我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所擅長的,正是你們不擅長的。」
「等著吧。」
「我不會讓北域武者好過的!」
楚聽寒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著手安排島嶼上的防禦,以及對大雪山方面的動向。
楚聽寒走了出去,楚子墨和楚聽雪便急忙迎了上來,二人臉上都帶著不壞好意的笑容,令楚聽寒格外疑惑。
「你們笑什麼?」楚聽寒板著臉,仿佛又成為了那位征戰沙場的女將軍,不怒自威瞪著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被楚聽寒銳利且冰冷眼神瞪了一眼,楚子墨渾身冰涼,臉上笑容瞬間消散,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楚聽雪則是撇撇嘴說道:「幹嘛?對狼侯爺的時候,就是溫柔似水,對我們就兇巴巴的。」
「別忘了,我們才是一家人。」
「狼侯爺還不是梁王府的人呢。」
楚聽寒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安排給你們的事情都做好了,島嶼防禦布置妥當了?大雪山的調查有線索了?」
「這些事情都已經安排了。」楚聽雪笑著說道:「我和弟弟就想問問……你和狼侯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聽寒沒好氣的說道:「大戰在即,不要說這些無用的話,立刻去準備即將到來的決戰!」
「不該你們知道的事情別問,不該你們聽見的事情別聽,不該你們看見的事情不看。」
「這是父王交給我們的道理,難道你們忘記了嗎?」
楚聽雪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楚聽寒盯著楚聽寒冷笑了兩聲,然後轉身便離去了,沒有再說什麼話。
等楚聽寒走了之後,楚子墨這才敢靠近楚聽雪,只聽她說道:「他和狼侯爺,一定有貓膩。」
「一定有。」楚子墨也堅定地點頭,「不然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姐姐對我那麼冷漠,對狼侯爺那麼溫柔?」
「對你冷漠?」楚聽雪無語地看了一眼楚子墨,「你若是努力點,早點挑起梁王府的大梁,我和姐姐也不至於那麼辛苦勞累。」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楚聽雪埋怨責罵了兩句,「你看看狼侯爺,和你年紀旗鼓相當,已然能獨當一方了。」
「再看看你,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諳世事,胡作非為,任性胡鬧。」
「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姐姐為什麼對你那麼冷漠,現在你還不知道嗎?」楚聽雪白了一眼楚子墨後,同樣也轉身離去。
只留下楚子墨在風中凌亂,臉上有委屈又無奈,「我們不是在討論狼侯爺嗎?怎麼又提到我了?」
楚子墨嘟囔兩句,繼而也跟著去檢查島嶼防務。
……
林白坐在山崖上,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朝陽,金黃光輝灑在臉上,恍如迎來新生。
他望著朝陽,整個人無意間吞吐出銳利的劍芒。
他坐在山崖上的背影,就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尖銳的氣息籠罩在島嶼內各處,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扭頭看向山崖上的林白。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冷?」
「我心中怎麼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呢?難道是北域武者又來了?」
島嶼上不少武者都大吃一驚,紛紛提起精神來看向四周。
身為劍修的陳魚樂、陸青君、易和澤第一時間發現了異樣,一瞬間出現在半空中,看向山崖上的林白。
他們背後劍鞘中的長劍,儲物袋中的寶劍……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興奮的顫動起來。
「劍心!」陳魚樂頓時眯起眼睛。
「這至少都是四轉劍心,或許五轉劍心的波動了!」陸青君忍不住的驚嘆起來,「林兄的劍心達到四轉或五轉了?」
易和澤苦笑連連,「我苦修多年才勉強將劍心穩定在一轉的境界,沒想到林兄的劍心已經達到四轉或者五轉的地步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陳魚樂怔怔地看著林白山崖上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看來他已經走出來了,並且心境和劍心都得到了洗滌和升華。」
「真是一種令人匪夷所思地天賦。」
「的確是匪夷所思!」陸青君對陳魚樂問道,「當初你敗在林兄手中,花費多少時間才走出來?」
「一年半。」陳魚樂如實回答道,「而他卻只用了一夜的時間。」
易和澤低聲說道:「我真是很好奇……林兄的前半生究竟經歷過什麼事情,才能鑄造出他如此堅固的道心?」
陳魚樂和陸青君也都盯著林白的背影愣愣出神,這也是他們很想知道的事情。
他的前半生究竟經歷過什麼事情,才能讓他的道心如此堅固,讓他的劍心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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