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天宮。
宮殿內不少強者的注意力,都那片被林白干擾的投影光幕上,所有人都知道煉神宗七人是衝著林白去的,而且就在林白的山谷內。
他們都想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被干擾的法陣遲遲沒有回覆,他們也只能幹著急。
唯一一個不著急的人,便是楚帝。
他早已經吩咐強者從虛空過去,查探那座山谷內的情況。
得到楚帝命令的皇族強者,秘密從虛空中靠近獵界,撕裂空間,出現在林白所在的山谷上空。
他們藏匿著氣息,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一共三人,他們站在雲端之上,被雲霧遮蓋身形,渾身上下並沒有驚天動地的氣息擴散而出,恍如與雲層融為一體。
若沒有精通探查之術的武者,恐怕沒有人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他們奉命前來,低頭朝著下方看去,山谷內風平浪靜,並沒有驚天動地的大戰。
而原本就在山谷內的林白,和抵達山谷的煉神宗七人,此刻也完全不知所蹤。
地面上有一具屍體,正是林白之前誅殺的那位老者。
除此之外,還有一面黑色的光幕,如同一個直徑在千米大小的黑色球體,籠罩在山谷之內。
「吞噬的力量!」
「是吞天族!」
「是道域!」
這三人出現在高空,低頭一看,便立刻分辨出那可黑色圓球的力量來源,正是吞天族吞噬力量凝聚而出的道域。
「這是何人施展出來的?」
「是煉神宗那七人?還是狼侯爺?」
「不管是誰,先將消息傳回去吧。」
三人分工合作,兩人密切關注著山谷內那可黑色的圓球,一人則是將消息利用秘法傳遞給楚帝。
「呵呵,此地除了我們之外,似乎還有其他人存在啊。」有一人突然說了句很古怪的話。
「是南域蠻宗的那小子!」他們的目光看向山谷兩側的高山之上,在其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瞧見一位氣質儒雅的青年公子。
他此刻站在山峰上,藏匿著氣息,也關注著山谷內的一舉一動。
「消息傳回去了嗎?」有人問道。
「傳回去了。」
「楚帝怎麼說?」
「讓我們不要聲張,密切關注即可。」
「……」
「蠻宗那小子也在此地,你跟楚帝說了嗎?」
「說了。」
「楚帝怎麼吩咐的?要不要我們出面敲打敲打這個後生?」
「陛下的命令依舊是密切關注,不要聲張。」
「……」
既然有楚帝的命令,這三位強者便沒有任意插手,就站在雲端上,冷冷地看著山谷內的動靜。
蠻宗聖子拓跋信站在遠處的山峰上,看著山谷內的黑色圓球,臉上也露出神秘的笑容。
約莫兩個時辰後。
山谷內的黑色圓球逐漸收縮,直至消失不見,而後林白的身形再度出現在了山谷之內。
可除了林白之外,此地再也沒有了煉神宗七人的蹤跡。
林白將地面上的老者屍體上的儲物袋收走後,便踏著飛劍,直奔遠處天邊而去。
「陛下,狼侯爺出來的。」那三位強者立刻將消息傳回去,「除了狼侯爺之外,我們並沒有看見煉神宗七人存貨的跡象,想來已經死無全屍了。」
「狼侯爺踏著飛劍朝著東南方離去了,我們是否要繼續跟上?」
羽化天宮內,龍椅上的楚帝,端著酒杯,嘴角帶著微笑,耳旁迴蕩著那三位強者傳來的消息。
他微微一笑,唇齒微動,但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利用秘法將命令傳出,「不必跟上,林白無事就好。」
那三位武者又注意到蠻宗聖子拓跋信也在此刻離去,又問到:「蠻宗聖子拓跋信親眼目睹的這一切,是否需要我們出面讓他保守秘密?」
「蠻宗不是傻子,他們不會輕易將這些事情說出去的。」楚帝吩咐道:「不必去理會,你們可以回來了。」
三位強者得到楚帝命令後,旋即轉身,撕裂空間,悄然離去。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和氣息,仿佛他們從未出現在這片天地一般。
三位強者離去後不久,這座山谷內的投影法陣開始恢復,羽化天宮內眾人再度看清楚了投影光幕。
可是那座山谷內,除了倒在地上已經冰冷的老者屍體外,再也沒有發現林白和其他人的蹤跡。
反而他們在另外一座光幕上,看見了正踏著飛劍,朝著東南方離去的林白。
至於煉神宗七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投影法陣恢復了。」
「看來我們的狼侯爺已經順利解決了那七人。」
雖然剛才投影法陣被干擾,羽化天宮內很多人都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結合前後的線索,他們也不難看出林白已經順利解決了煉神宗七人。
瞧見這一幕,天水宗宗主楚曦和老祖張百流心中同時鬆了一口氣。
「狼侯爺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有人驚嘆起來,「煉神宗那七人在北域大地和是威名赫赫,全部都是上品太乙道果境界修為,狼侯爺卻以中品太乙道果境界輕鬆解決,可想而知這位狼侯爺的手段和實力都非比尋常。」
「不愧是至尊相的擁有者!」
不少人都點頭表示贊同,煉神宗七人並不算弱,而且又是北域四大鼎盛宗門的核心弟子,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而林白卻能以中品太乙道果境界將其他全部誅殺,這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但林白卻做到了。
羽化天宮內瞬間又不少人聊起林白的實力,但唯獨只有北域的武者,此刻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尤其是北域煉神宗的幾位強者,瞧見這一幕,眼珠中閃爍的兇惡,幾乎籠罩在大殿之內。
此刻。
天水宗老祖張百流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了一句,「狼侯爺與北域武者素來沒有什麼恩怨,為什麼煉神宗七人要緊咬著狼侯爺不放呢?」
「一路追殺到地底深處,又一路追殺到這座山谷。」
「這似乎是與狼侯爺又很深的恩怨啊?」
「這是為何呢?」
「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呢?」
張百流看似是在對宗主楚曦說話,但他的聲音卻沒有刻意放低,反而聲音洪亮,仿佛就是故意說給羽化天宮內的武者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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