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慢?」林白埋怨地問了一聲。
「嗨呀。」烏鴉有些無語地嘆道:「在來的路上,遇見了楚國的軍隊,他們似乎在檢測某種法陣,我也是耗費許多時間才避開他們進來的。」
楚國的軍隊在檢測法陣?……林白眼中發亮,「你在什麼地方發現他們的?他們現在又再何處?」
烏鴉回答道:「本大爺剛剛從虛空中靠近你所在的位置,便發現有人在布置法陣,耗費了些氣力才避過他們的探知。」
「我當時在虛空里,沒有與他們正面衝突,不過依照本大爺的推測,他們距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遠!」
他有些納悶,「現在不是獵界狩獵的時間嗎?楚國軍隊怎麼會突然進入獵界之內呢?」
烏鴉迷惑不解,但林白卻有些明白。
整座獵界內都有天機閣布置的投影法陣,但蒼莽城屬於妖族秘密建造之地,此地絕不可能有投影法陣。
林白和拓跋信從地下海上消失後,楚國皇族必然看見了這一幕,便派人前來探查。
於是便有了烏鴉在虛空中發現有人在檢查這片區域內的法陣。
也就是說,皇族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這片世界……林白眯起眼睛,暗暗思忖接下來的計劃。
若有皇族相助,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妖族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林白離奇消失在獵界內,果真引起皇族的注意,甚至於還等不到獵界狩獵結束,他們便急沖沖派人前來探查。
妖族好像看向周圍,小小的眼睛中又大大的迷惑,「林白,這是什麼地方?我從未聽說獵界內還有這麼一座不知來歷的世界啊?」
「怎麼這座世界裡的妖氣這麼濃郁?」
「全都是妖族、半妖?」
烏鴉轉動脖子看向四周,他一雙眼睛似能看穿虛無,將整座蒼莽城收入眼底。
「此地是妖族在獵界之內刻意開鑿出來的隱密世界。」林白解釋了一句,「他們在此地利用異種的血脈力量嘗試返祖!」
烏鴉的記憶雖然有缺失,但經過林白提醒後,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相關的信息。
也不用林白再過多解釋,他便能明白「返祖」是什麼意思。
「妖族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皇族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名堂。」烏鴉壞笑起來,「這要是被楚國皇族發現了,魔界的妖族恐怕又要遭一番血洗。」
「你叫本大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寶物呢?說好的寶物呢?」
烏鴉這沒心沒肺的神鳥,對於魔界爭霸不感興趣,他此生唯一感興趣的東西,那便是寶物。
他之所以得到林白消息便馬不停蹄趕來,就是以為林白在獵界內找到什麼不知名的寶物。
「妖族利用秘法從異種體內提煉出『王級血脈』,現在就藏在蒼莽城內的某個地方。」林白如實告知。
「王級血脈?也算寶物?」烏鴉瞪大眼睛,有些無語。
林白楞了一下,烏鴉的眼界太高,妖族王級血脈已經入不了他的眼了嗎?
「這都不算寶物嗎?那你以為我叫你來獵界,是為了什麼寶物?」林白反問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從遠古時代遺蹟中找到什麼寶物了呢。」烏鴉撇撇嘴說道:「王級血脈,也勉強湊活吧,否則本大爺就要白跑一趟了。」
「獵界內有遠古時代的遺蹟嗎?」林白驚愕地問道。
「有啊。」烏鴉說道:「楚國這片獵界,便是遠古時代大地的一角,其內有遠古時代的遺蹟有什麼意外嗎?」
「既然有遺蹟,那你怎麼不去找?」林白好奇問道。
「我找過啊。」烏鴉坦率回答道:「但我找到的遺蹟,大部分都已經被楚國挖掘過了,裡面除了滿地黃土之外,所有寶物都被楚國皇族奪走,我白跑一趟。」
林白恍然大悟,遠古時代遺蹟的事情暫且放下,目前還是先要處理蒼莽城內的事情。
楚國的軍隊已經靠近這片世界,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一個精妙的計劃,逐漸在林白腦海中成型。
「烏鴉,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蒼莽城的寶庫。」林白先對烏鴉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找到了也不能怎麼樣啊。」烏鴉黑閃閃的寶石眼睛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我剛才看了一眼這座城池,發現裡面居然有混元道果境界的強者。」
「林白,憑你這點修為,就算找到寶物,我們也沒辦法帶走啊。」
林白輕笑道:「你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找到寶庫?」
見林白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烏鴉只好不在多問,認真想了想回答道:「這座城池這么小,一天的時間足夠找到寶庫所在了。」
「好。」林白得意地笑了起來,「等你找到寶庫後,立刻離開這片世界,去找到楚國皇族的軍隊,讓他們率領軍隊進入這片世界。」
林白說到這裡,烏鴉總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讓楚國皇族的軍隊和妖族打起來,我們渾水摸魚?」
「正是此意。」林白笑著點頭。
「林白啊,論老奸巨猾,還是你比較厲害啊。」烏鴉壞笑起來,「好,我這就安排。」
「等等。」
烏鴉正要離去,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神情古怪地看著林白,「那得到的寶物,我們怎麼分配呢?」
林白想了想,「沒有那麼容易得到,到時候大家就各憑本事吧!」
烏鴉笑了起來,「好,那就各憑本事。」
林白對烏鴉說道:「但你必須要先將寶庫的位置告知我,不能私自進入其內搜刮寶物。」
烏鴉笑著點頭,「明白了,我走了。」
說完,烏鴉拍著翅膀,飛上高空,消失在林白視野中。
等烏鴉走後,林白從安樂椅上站起來,伸了伸筋骨,懶散地笑道:「度假結束了,接下來要大幹一場了。」
旋即。
他抬手往虛空里一抓,一塊傳音令牌落在手中,「拓跋兄,好事將近,請做好準備!」
蒼莽城內,為數不多的幾座客棧里,拓跋信站在窗口望向城內,突然他若有所思,從儲物袋中取出傳音令牌。
等他聽完傳音後,嘴角露出陽光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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