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樂搖搖晃晃站起來,龍血酒的霸道,讓他已經有了醉意。
他端著酒杯,看向易松,笑著說道:「易松,號稱天仙宗十萬年來最傑出的天驕,身懷『道玄化塵骨』,天生靈胎通明,任何神通道法在你眼中,看一遍就會。」
「如今易松修煉數千年,天仙宗內神通道法、各類秘籍、早已經被你爛熟於心。」
「論實力,易兄當屬楚國青年一輩中的翹楚!」
「論底蘊,五家七宗聖子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若是有朝一日,你我在戰場上碰面,拼盡全力的死戰,或許連我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將他斬殺!」
陳魚樂對易松的評價極高。
而林白卻是第一次聽見「道玄化塵骨」這個稱呼。
這似乎是某種特殊的神體,但林白了解很少。
易松苦笑著端起酒杯,說道:「陳兄繆贊了,我這點微末伎倆,難登大雅之堂。」
陳魚樂笑了笑,也不在繼續與易松爭執,轉眸看向錢痕,說道:「錢痕,自幼天資無雙,擁有者超凡過人的修行天資,曾經被譽為楚國第一天驕!」
「更為難得的是……錢兄,從不恃才傲物,待人溫和有禮。」
「家中長輩,都時常讓我要多向錢兄學習。」
「錢兄的家族,乃是楚國乃至於魔界東域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傳承數百萬年而不滅,這其內自然有錢家的高明之處。」
「錢家選擇了錢兄作為聖子,相信錢兄定不會是庸才!」
錢痕笑了笑,端起酒杯,與陳魚樂一飲而下。
林白雙目一眯,震驚地看了一眼錢痕。
最令林白驚訝的是……錢家,居然是一座傳承了數百萬年的家族!
這是何等的古老?
楚國開國才多久?滿打滿算,楚國開國不過只有二十萬年而已。
可是錢家居然已經傳承了數百萬年!
林白難以想像是什麼樣的精明,什麼樣的領導,才能讓一座家族屹立數百萬年而不倒!
陳魚樂又扭頭看向黃晴雲,笑著說道:「黃晴雲姑娘,不,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梨山老祖?」
黃晴雲紅唇輕笑,眼眸清澈,說道:「陳兄,梨山老祖已經化作了塵埃,如今存在的……只有黃晴雲!」
陳魚樂笑著說道:「聖蓮宮祖傳秘法『輪迴聖蓮訣』,當一位武者感知壽元無多之時,便可有凝聚成蓮子,紮根於聖蓮宮至寶『聖潭』之中,經歷聖蓮宮培育多年,蓮花盛開,有汲取天地之力,竊取陰陽造化,重塑肉身,再踏修行!」
「雖然每一次輪迴,都痛苦萬分,都九死一生,但能活下來的,便可有活出下一世。」
「黃晴雲姑娘,作為聖蓮宮創立以來,第三位從聖潭內走出來的強者,自然非比尋常!」
林白大感吃驚,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黃晴雲。
林白做夢都沒有想到,黃晴雲居然是一位通過秘法重生的「輪迴者」?
林白看了一眼喬沫和秦瑤,發現他們二人也是目瞪口呆。
「梨山老祖是什麼人?」
林白低聲問道。
喬沫和秦瑤顯然是聽說過梨山老祖的名號,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驚訝。
秦瑤飛快解釋道:「梨山老祖,是十萬年前聖蓮宮的老祖之一,當年覆滅九幽魔宮之時,梨山老祖曾經親率聖蓮宮強者在楚國邊疆阻擊九幽魔宮主力部隊!」
「那一戰,足足打了十天十夜,億萬里疆土化作廢墟,至強者的力量鎮壓大地,以至於讓那一片戰場億萬里疆土,百年都寸草不生。」
「那一戰之後,梨山老祖名震天下。但後來九幽魔宮覆滅後,梨山老祖便淡出了世人的眼中,聖蓮宮給出的消息說……梨山老祖受了傷勢,一直在閉關療傷。」
「但卻沒想到……梨山老祖那一戰的傷勢居然這麼大,逼得她不得不施展『輪迴聖蓮訣』,冒著魂飛魄散,神魂俱滅的風險,要涅槃重生。」
林白聽見秦瑤的解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林白著實沒有想到,五家七宗的聖子聖女,竟然來頭都不小。
幾乎沒有一個軟柿子。
易松,身懷「道玄化塵骨」,天下任何神通道法,一看便會,這等靈力讓人心驚。
而黃晴雲,居然是十萬年前名震楚國的絕代強者,輪迴歸來。
錢痕背靠著一座傳承數百萬年的家族,細思極恐。
陳魚樂又看向水墨丹,那傻姑娘帶著面色,露出一雙古靈精怪又呆又萌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陳魚樂。
「水姑娘,你的身份我不便多說,但你絕對是我們之中,最為特殊的存在!」
陳魚樂提起水墨丹,欲言又止。
顯然他是知道有關於水墨丹的事情,但卻不敢多說。
陳魚樂將五家七宗的聖子都評價了一番,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林白身上。
「林白!」
陳魚樂望著林白,醉醺醺地笑了起來:「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我先後兩次敗在你手中!」
「足以證明,你的實力!」
陳魚樂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魚樂居然敗在了林白手中兩次?
「這是怎麼回事?」
「陳魚樂族兄居然敗給了林白兩次?」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最為震驚的人,無疑是陳家的武者。
他們都不知道陳魚樂是什麼時候與林白交手的。
更不知道林白是什麼時候擊敗了他兩次。
所有人都用震驚無比的眼神,看著林白。
就連錢痕和水墨丹也都是驚呆了。
林白則是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並未回答。
黃晴雲目光微微一沉,思緒萬千,似乎想到了什麼。
易松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仿佛他早已經猜到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陳魚樂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舉杯笑道:「至於我,陳魚樂,身懷絕生道體,雖然不是天地之間最為稀有,最為強大的道體,但我也已然走出了自己的路!」
「我陳魚樂素來狂妄,帝都內的武者都說我目中無人,目空一切。」
「這一點,我到是承認!」
「主要是帝都之內,論實力高下,青年一輩之中,都沒有人是我的一劍之敵,我怎可能不目中無人,怎可能不目空一切!」
「呵呵。」
陳魚樂冷冷的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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