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骨山之外。
天水宗營地內。
「長老,林白不見了。」
喬沫和秦瑤等人來找到三長老和鄭淵,將風靈城內的情況詳細告知。
三長老和鄭淵一聽林白失蹤了,當即面色大變。
要知道如今林白可是天水宗的掌中寶,豈能有失?
聽見林白失蹤,當然也有人高興,比如說周新鈞和白亦飛,嘴角都是露出了一抹冷笑。
林白失蹤了,亦或者是死了,對於白亦飛而言無疑是一場造化,如此一來,他就不必親自出手去收拾林白了。
喬沫將風靈城內發生的事情簡單告知了一番之後。
三長老當即拂袖而去,直奔陳家營地而去。
陳家營地內,陳家長老剛剛找到陳魚樂,心中鬆了一口氣。
立刻,一股太乙道果境界的力量波動橫掃而來,讓陳家長老皺眉抬頭望天。
心想,誰這麼不知死活,敢來陳家營地內搗亂?
「陳兄,天水宗三長老前來拜訪。」
三長老身影出現在雲層上空,緩緩落了下來。
天水宗早已經沒落,在陳家長老眼中,更是有些輕蔑,冷冷哼了一聲:「哼哼,天水宗三長老好大的威風啊,來我陳家營地,也該如此散露氣息?」
三長老聽出了對方的不悅,但事出緊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聽宗門弟子稟告,林白和陳魚樂一同進入風靈城城主府之後,便離奇消失不見了。」
「而我今日在陳王殿下議事之時,卻看見了陳魚樂,故而想來問問,陳魚樂可否知曉林白的去向?」
三長老神色陰沉,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陳家長老心情本就不爽,便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自己宗門的弟子丟了?自己去找啊,來問我作甚?」
三長老雙目一凝,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陳家長老是在刻意作對。
三長老正欲發作之時,從營地內走出來一位面色蒼白的男子,赫然便是陳魚樂。
「林白,被血神教抓走了。」
陳魚樂走出來,盯著三長老說道。
「陳家聖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三長老急忙問道。
陳魚樂將他們進入城主府後的事情,簡單的給三長老解釋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無恩城城主帶他去了什麼地方,不過等他們走了之後,我便施展秘法逃了出來。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陳魚樂輕咳了一聲,面色又蒼白了一分。
顯然,他能逃出來,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三長老眼珠在眼眶中亂轉,神色略感不安。
「不過也請前輩不必那麼擔心。」
陳魚樂輕聲說道:「依照我的判斷,他沒有那麼容易死!」
說到此處的時候,陳魚樂目光微縮,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畫面。
那是一條奔流不息的江河,河畔上,一位帶著薔薇面具的神秘劍修,一劍擎天,一劍斬月,恍如劍神下凡。
陳魚樂又說道:「不管如何,如今林白都還在萬骨山之內。若是天水宗想要尋他,明日可以跟隨陳家的隊伍,從南面進攻萬骨山,只要破開迷霧,定能救出林白。」
三長老面色凝重,拱手抱拳,「如此的話,明日天水宗願隨陳家出戰!」
陳魚樂點了點頭,說道:「明日,迷霧南面,陳魚樂與陳家武者,恭迎天水宗弟子到來。」
三長老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
次日一早。
各方勢力人馬,分別抵達各自位置。
迷霧內的血神教武者,也看見了迷霧內昭刑司武者和五家七宗武者的舉動,開始戒備。
隨著陳王殿下一聲令下,四方武者有條不紊的陸續進入迷霧之中。
昭刑司武者和五家七宗武者,各自施展手段本事,破開迷霧。
剎那間。
迷霧之內,時而閃爍電閃雷鳴,時而火焰滔天,時而風暴席捲,時而暴雨傾盆。
神兵利器的碰撞聲,不斷迴蕩於耳。
無數武者的慘嚎聲,響徹天地之間。
迷霧中,一座座法陣運轉,隔絕世界,血神教武者從迷霧中殺出,打得昭刑司武者和五家七宗武者節節敗退。
昭刑司和五家七宗強者迅速反攻,破開一座座法陣,驅散迷霧,打得血神教武者抱頭鼠竄。
隨著五家七宗強者和昭刑司武者步步緊逼,包裹萬骨山數十萬里的迷霧,被一寸寸的驅散,一座座法陣被活生生擊碎,蒼穹大地再次浮現在了天地之間。
……
萬骨山之底!
亂石廢墟中,面色蒼白的林白盤膝而坐,身子微微震顫之間,七竅中開始溢出鮮血。
血肉綻開,鮮血噴涌而出,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沒有知道林白身上的傷勢是從何處而來的,明明這地下宮殿內只有他一個人,但他身上卻是在不斷出現新的傷口。
識海中。
血神教教主一掌將林白的神魂震飛出去,滂沱吞噬力量打得林白神魂搖晃,隱隱約約有了崩潰的跡象。
「哈哈哈,別抵抗了,今日你的神魂註定要毀滅!」
血神教教主連連得手,口中傳來猖狂無比的笑聲:「老夫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你的神魂連同你的肉身,都擋不住老夫一掌!」
這句話,血神教教主沒有誇大其詞。
那怕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畢竟是混元道果境界的力量,只要他願意,一掌便可有粉碎林白的肉身和神魂。
但他不能那麼做。
他等了那麼多年,才等到一個擁有吞噬之力的族人,也是他千載難逢的奪舍之人,他不能殺了林白。
「看來……真的沒其他辦法了。」
林白神魂搖搖晃晃的從識海中站起來,魂體虛淡,似乎隨時都有要崩潰的跡象。
血神教教主聽見這話,血眸眼眸中露出玩味的譏笑:「怎麼?要跪地求饒了嗎?」
「也好,只要你跪地求饒,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血神教教主以為林白已經無計可施,打算向他求饒。
但卻不料,林白低著頭冷笑了兩聲,猛然抬起頭來,瞪著血神教教主怒吼道:「若你是全盛時期,我自然不可能是你的對手。而如今你不過是區區殘魂之體,也敢在本至尊的面前叫囂!」
「至尊……」血神教教主一愣,目光收縮,他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林白仰天長嘯:「至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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