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與邪月教,遠日無怨近日無讎,林白怎麼也想不到邪月教為何會對他發布懸賞令。
若是有恩怨,那只能是林白與祝輕舟之間的恩怨了。
當初在邪月大宴上,林白曾經當眾打了祝輕舟和祝老祖的臉。
但仔細一想,祝老祖貴為邪月教的老祖,地位崇高,在邪月千州內也是遠近聞名的強者。
他不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不顧顏面,對林白髮布四海懸賞令吧?
況且邪月大宴上的事情,的確是祝輕舟有錯在先。
若祝老祖想要秋後算帳,那無疑將成為邪月千州內的一個笑話。
那麼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林白就再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邪月教了。
……
「我奉勸諸位,不要自誤,送了性命。」
林白孤立於風雪中,眼神冷漠如刀的看向周圍二十多位武者。
「哼哼,你以為我們站在這裡與你說話,是為了什麼?」
「你既然吃了一些肉食,那就應該知道已經中毒了。」
「你已經是強弩之末,還想裝模作樣的將我們嚇退嗎?」
「……」
「別廢話了,算算時間,是毒發的時候了。」
「一起上,拿下他,去邪月教領賞。」
二十多位武者眼中露出貪婪的凶光,盯著林白,嘴角漸漸掠起獰笑。
涼州環境惡劣,修行資源本就極少,為數不多的資源還被涼州各大宗門和家族占據。
以至於涼州下層武者,能得到的修行資源極少,所以經常會敢一些殺人越貨的買賣。
眼下圍攻林白的二十多位武者,在熔爐城周圍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專門是干買兇殺人買賣的好手。
「上。」
掐著時間,他們計算著林白體內毒發的時候。
眼下,真是最佳時機。
若是夜歸客棧老闆的消息無誤的話,林白服下肉食後,一個時辰之後便會毒發。
屆時,林白體內丹田將會被封印,無法運轉修為靈力。
那怕是太乙道果境界強者,都無法抵抗這等奇毒。
眾武者於寒風中一掠而起,操起大刀,攻向林白。
剎那之間,巷道中刀光劍影瀰漫而開。
「何苦尋死!」
林白面色一沉,眼中露出尖銳利芒。
在二十多位武者襲殺而來的剎那之間,妖劍出鞘。
一抹冰寒刺骨的劍芒,在黑暗中閃耀。
劍意擴散而出,撕裂天地之間漂浮的雪花。
劍光一閃,照明巷道剎那。
緊接著,便有二十幾具屍體筆直到在地上,頭顱如球,滾到一邊。
這些武者,在臨死之前,幾乎是連求饒都沒有喊出來,便被林白一劍誅殺。
以林白如今八品道神的修為,斬殺道仙道尊境界的武者,那就如同砍瓜切菜般的簡單。
至於道神境界的武者……那怕是道神巔峰的武者,也不敢在林白面前叫囂。
以林白堪比太乙境界的肉身之力,在這天地之間,若不是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出手,道神境界內恐怕很難有人是林白的對手。
「何必呢?」
林白默默收劍,看了一眼滿地屍體,眼中露出無奈。
一劍誅殺二十多位武者後,林白默默轉身離開巷道之中。
但林白卻沒有發現,在遠處的一座屋脊上,正有一群人遠遠地看著林白。
「我的娘啊。」
「一劍……」
「一劍就將張麻子他們全部給殺了!」
這屋脊上,站著五位男子,為首的乃是一位青年公子。
那位青年公子收回目光,冷笑道:「他可是青羅,邪月大宴的第一人,殺張麻子他們不是易如反掌嗎?」
背後四人說道:「那我們咋辦?公子,我們要不要出手?」
青年公子笑道:「算了吧,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將他逼急了,恐怕我們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在說了……他好像與風雪山莊的冷星光關係不錯。」
「若真是如此,得罪了他,不久得罪了冷星光嗎?」
「犯不著。」
青年公子搖搖頭說道。
當即,他默默收起獵殺林白的心思。
他原本是熔爐城內一個大家族的傑出弟子,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突然接到消息,夜歸客棧發現青羅蹤跡,張麻子等人已經前去追殺。
青年公子便立刻帶著人手趕來,若是張麻子他們能殺了林白,他就出手從張麻子手中搶走林白。
若是張麻子殺不了林白,則青年公子也不會動手。
「回去吧。」
青年公子長嘆一聲,轉身正欲離去。
可就在這幾人轉身的那一刻,他們突然看見一個黑影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他們。
「什麼人!」
「保護公子。」
四位奴僕急忙將青年公子護在背後。
而青年公子看著那個黑影,被他身上瀰漫而出的劍意,嚇得渾身發顫,冷汗直流。
「別緊張,在下只是來問個路。」
黑影慢慢走到近前,露出面容。
青年公子及其奴僕大吃一驚,此人赫然便是剛才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去的林白。
他們記得林白去往的方向,與他們是背道而馳。
怎麼林白又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後了呢?
「請問,風雪山莊怎麼走?」
林白笑著問道。
臉上笑容,人畜無害。
青年公子面色蒼白,眼神顫慄,他從儲物袋中急忙拿出一份地圖,遞給林白,並且說道:「這乃是我們涼州的地圖,風雪山莊距離此地還有些距離,你跟著地圖便可以找到。」
林白接過地圖,仔細一看,其上的確標註著風雪山莊的方位。
「多謝。」
道謝後,林白轉身離去,踏上飛劍,連夜離開了熔爐城。
等林白走後,青年公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公子,他什麼時候到我們背後的?」
「我們怎麼都沒有感知到他的氣息呢?」
四位奴僕嚇得腿肚子發軟,眼下雖然林白依舊離去,但他們心中寒意卻為消散。
「公子,剛才我們之間的對話,他是不是也聽見了?」
青年公子突然反應過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剛才我們動了殺心,恐怕此刻我們也和張麻子一樣,已經身首異處了。」
青年公子伸手摸了摸脖子,一股冰寒刺骨的涼意環繞在脖子上,無法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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