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也沒有急著走,靜靜等待著台上小丑先生的表演結束。
又已經凝聚成人形的小丑先生今晚的表演並沒有結束,隨著剛剛的鋼絲表演,他已經將現場的氣氛推向高潮。
一直到晚上將近10:00,小丑先生今天的表演才結束。
燈光再一次熄滅,幾秒鐘之後,暗淡的燈光亮起,微微的照亮了整個場地。
沒有停留,表演一結束,月鳶燈光熄滅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無視那四個小心翼翼看著她的玩家,徑直去了甜品屋。
今天晚上的甜品屋大門依舊敞開,整間屋子都散發著甜蜜的氣息,相比較於昨天,今天這股氣息,誘惑力增加了不少。
在女僕裝小姐那裡選擇一些甜品,月鳶就到了昨天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窗外。
銀琦與她並排坐著,目空一切的同時又將所有都收入眼底。
窗外的場景和昨天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那散發的氣息染上了一絲活躍。
像是一個漸漸覺醒童趣的孩子,明明扭曲程度和昨天一樣,但動作卻更大。
昨天還平穩運行著的摩天輪,今天左扭右扭,好似要把上面的那些小箱子全部甩下來。
它旁邊的海盜船也是如此,那臨近崩塌的吱呀聲更加的大。
就遊樂園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還能夠支撐幾天,要是他們還沒玩夠,遊樂園就崩塌了,那可不好。
這麼想著,月鳶臉上便出現了擔憂的情緒,很淺,又確實存在。
從樓梯拐角處出來的高大男子,看到她臉上的這麼情緒,眉頭微微蹙起,那張妖媚的臉上表情略顯陰沉。
但腳下的步伐沒有停頓,依舊端著三杯茶朝著那邊走去。
給他們遞上茶水之後,男子直接在他們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語調中充滿不屑的問道:「你是在擔心他們的情況嗎?」
懶散的抬眼看了對面那妖嬈男子一眼,看到他襯衫拉低,露出的大片雪白胸膛,月鳶沒有避諱,直勾勾的看著,同時回答著他的話。
「我在想這裡還能夠支撐幾天,我可不希望我還沒有玩完,這些東西就崩塌了。」
聽到她的回答,男子那雙狐狸眼中原本的輕嘲被滿意取代。
控制住自己想直接去觸碰那片胸膛的手,月鳶視線又回到了窗外,道:「馬戲團的那個東西,是你吧?」
對於她那話中給自己的形容詞,男子眸光微閃,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沒有揪著這一點不放。
「是啊,這都被你猜到了,真厲害。」
他那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話語,月鳶聽在耳邊,眼中同樣出現了不高興的情緒。
「銀琦,動手,取代他。」
沒有選擇隱忍,在確定有九成的把握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月鳶直接下達命令。
一直以來蓄力待發的銀琦聽到她這話,掏出今天剛得到的兩把匕首,對著對面的男子就攻擊而去。
男子身形一閃消失在座位上,銀琦第一時間找到男子的位置轉換了方向,繼續攻擊。
甜品屋正中心那裡傳來的打鬥聲並沒有讓月鳶看過去,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
只是看著那四個探頭探腦的玩家,她眉頭皺著,如同看到了不聽話的小孩。
她平靜中帶著不高興的視線,讓四個玩家渾身一抖,隨後立馬離開此處,往宿舍樓的方向而去。
他們走後沒多久,銀琦他們那邊的戰鬥就分出了勝負。
那妖嬈男子被銀琦壓在身下,身上各處早已布滿傷痕,兩把匕首還一左一右的扎在他脖子兩旁。
握著兩把匕首,支撐在妖嬈男子身上,隨時會解決他銀琦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衣服各處早已破破爛爛加血跡斑斑,那暴露出來的皮膚還有著未乾的血跡。
妖嬈男子臉上的笑意已然維持不住,目光陰沉沉的,渾身都散發著不高興的情緒。
走過來,蹲在他們面前,月鳶直接動手戳了戳他那被傷痕遍布的胸膛,問:「你是這個副本的BOSS?讓個位?」
「你這樣真的很不禮貌。」妖嬈男子語調很沉的說道。
「好吧,那我換一個禮貌的說辭。」月鳶平靜的說了一句。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她再一次開口,這次語調還輕快不少。
「親愛的,你是這個副本的BOSS?你當了這麼久的BOSS一定很累吧,需要幫忙嗎?」
妖嬈男子那張俊俏的臉一下子被氣的腐爛,那張臉皮像是液體一般,軟噠噠的附在他的臉上,丑了吧唧的。
看了一眼剛剛觸碰過他胸膛的右手,在丟了和洗洗還能要之間,她選擇了洗洗還能要。
從銀琦口袋抽出一張絲巾,她仔仔細細的把自己的手擦了一遍。
這一個舉動讓原本還不那麼生氣的妖嬈男子,頓時氣得整個人都膨脹了起來。
跟蛤蟆附身沒什麼區別,胸膛是迅速鼓起,像一個氣球一般,起起伏伏,隨時會爆炸。
對於他這副丑到爆炸的樣子,壓在他身上,控制著他的銀琦直接把一把匕首抽出,對著他那個鼓起的胸膛就要刺下。
「嘭!」
原先的妖嬈男子還沒來得及阻止,自己的胸膛就已經被扎破。
隨著胸膛被扎破,他整個人都泄了氣,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
他現在這副樣子,看著他的月鳶眼中的嫌棄都不加掩飾,還再一次催促。
「我親愛的BOSS大大,讓個位?」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地上的那一團不知名生物像是液體一般順著地板的裂縫進入,不過一秒時間就消失在這。
與此同時,整個甜品屋都開始產生劇烈變化。
除了那些食物還穩穩的在櫃檯裡面,其他的那是能動的都動了起來。
地板也從堅硬的大理石,變成一塊塊軟綿綿的棉花糖,踩在上面,整個人都在不斷的下陷。
站起身,看著這給她的感覺如同沼澤地一般的甜品屋,月鳶面無表情。
一直到棉花糖觸碰到她的膝蓋,月鳶這才張開自己的骨翼,一手拎著銀琦的後衣領,在甜品屋裡飛了起來。
被拎起來的銀琦也沒有閒著,默不作聲的找准機會,就開始劃拉周邊的東西。
隨著時間越長,甜品屋給他們留下的空間就越小,但相應的,它被劃破的地方也越多。
眼看著時機到了,在銀琦手中的匕首刺向一盞燈籠的同時,月鳶右手骨刺出現,對著一個氣球就划過去。
這兩樣東西受到傷害,時間在這一刻如同靜止。
不過多時,整個甜品屋就像破了洞的氣球一般,一整個泄了氣。
那些從四面八方向他們壓過來的軟綿牆壁,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回歸成原本的模樣。
地上那一塊塊大型棉花糖,也變回大理石地板,強烈的燈光照耀著每一個甜品,之前發生的一切如同錯覺。
回歸成原樣的甜品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那身著女僕裝的小姐早已消失不見。
有些可惜的看了眼那還未被動過的三杯茶,月鳶降落在地上之後,便朝著二樓的方向去了。
銀琦緊握著匕首跟在她身後,他眼中的興奮快要溢出眼眶,還說道:
「老大,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比剛剛那個東西更像大BOSS?」
點了點頭,月鳶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
「那是當然,我們怎麼能夠屈於人下呢?」
已經成功比詭異還要詭異的兩人慢慢的朝著二樓走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黑暗幽深的走廊,以及數個緊閉的房門。
視線一掃,找到二樓燈的開關,月鳶直接將其打開,讓昏暗的二樓恢復明亮。
「我親愛的BOSS,既然不想讓位,那你可要躲好了哦~不然,你就只能淪為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