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龍捲風,他們所看到的畫面那是更加的閃亮。
無數巨大閃電如同巨獸一般朝著他們而來,不同於之前,這一次它們有與列車錯身而過的,也有直接落在列車身上的。
當看到那巨大的閃電朝著列車而來,月鳶就知道這一條閃電會落在他們列車之上。
但當那閃電如約而至時,預想之中的電擊感並沒有傳來。
只是那閃電的光澤圍繞著他們列車遊走了一圈,之後就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通過這一下,月鳶明白著雷暴區不會對他們列車造成任何傷害,前提是門窗緊閉。
他們進入雷暴區的時候大約是下午3點,現在時鐘已經轉到了晚上9點,他們還是沒有離開雷暴區。
但那中心區已經過了,周圍的閃電不再如同一頭巨獸,只是還有水桶粗。
幾個小時過去,月鳶早已對外面的景色失去了興致,把座位轉化成了床,躺上面打遊戲去了。
在雷暴區裡面他們待了很久,差不多有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們才離開雷暴區。
而離開了雷暴區的列車,高度並沒有往下降,還是在這雲層之上。
脫離雷暴區,這雲層之上的環境,那叫一個風和日麗。
感覺什麼都是大大的,大大的雲朵,大大的太陽,大大的鳥。
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有著非常近的距離,窗戶打開,伸手還能去捕捉那窗外的雲朵。
不過月鳶是不會做那麼幼稚的事情的,但是她把白糰子給放出去玩耍了。
那老老實實了好幾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沒有任務的六星玩家,在今天也終於行動了起來。
而月鳶也想起了櫻雪兒那一節車廂里的那個六星玩家。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正常,或者說是是否還在進行遊戲。
那一天他可是進入了小黑屋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裡面的景色呢?
想起了後面那一節車廂里的事,月鳶在吃過午飯就離開了他們這一節車廂,往後面的那節車廂去了。
這一次交接處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無限漫長。
根據大姐給的關於交接處的規矩,月鳶目視著前方,堅定地朝著那扇門靠近。
對身後那各種各樣或是骨骼關節活動的聲音、或是柔弱貓叫以及臨近門口時所傳來的呼救聲,通通當做沒聽見。
等她到達櫻雪兒所在的那節車廂時,時間是下午一點。
一到達這一節車廂,她就立馬感受到有一股陰冷的視線注視著她。
朝著視線源頭看去,哦,原來是那六星玩家啊,還沒結束遊戲吶。
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看似甜美,實則挑釁意味十足的笑容。
緊緊盯著他那越來越幽深的眼神,和他那越來越感興趣的表情,還有他那一下子變得陰冷的氣息。
月鳶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威脅並不大,因此對於他這樣的表情、態度,那是一點也不帶怕的。
就算他的眼神如毒蛇一般又怎樣?有本事來咬她呀!
把視線從他身上收回,月鳶轉頭看向櫻雪兒的姿態還挺傲嬌。
見到自家老大到來,櫻雪兒那是第一時間就把座位轉化成了床的狀態。
不然兩個人擠在一個座位上,那像話嗎?
其實櫻雪兒是有那麼想過,不過立馬就被她否定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想,但是自己老大肯定不會同意。
頂著那男人極具惡意中帶著期待的眼神,月鳶淡定的找自己的追隨者去了。
在小床上坐下,月鳶挑挑撿撿的從這幾天捲來的那些道具中挑了一些給她。
看著手上的三個五星道具,櫻雪兒眼中的驚訝是掩飾不住的。
張了張嘴,她想問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嘴。
看著那兩個緊緊跟著他們倆的直播球,櫻雪兒直接動手,讓它們的直播間只剩下對方的模樣。
原本還在欣賞著美顏的兩個直播間的觀眾屏幕里,瞬間只剩下對面那圓不愣登的直播球。
反應過來,一個個的全部化身噴噴機,開始大罵櫻雪兒。
月鳶過來也沒什麼事,把道具給她之後就拉著她一起打遊戲了。
不過在那之前,給她介紹了一下羽墨,畢竟現在兩人都是她下屬,也算得上是同僚了。
只是這兩人有點互看不順眼,那是天生的氣場不和,看向對方時眼中所在的嫌棄是數不清的。
他們都在嫌棄對方弱小,還覺得對方礙了自己的眼。
這些月鳶都是看在眼裡的,對此也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只有在他們快要掐起來的時候,才會一人給他們一拳。
精緻可愛的她揮舞著小小的拳頭,打得人嘎嘎疼,一拳就讓他們兩個安分下來。
4點的時候,月鳶離開這節車廂進入了交接處。
就像她意料之中的那般,那位變態的六星玩家再一次跟了上來。
這交接處如同上次那般,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已經有些熟悉的東西接踵而至。
這次那變態的六星玩家學乖了,進入交接處的第一時間就朝她跑來。
幾秒鐘的時間,與月鳶就只剩下一步的距離了,眼看著就要碰上。
這個時候,交接處的場景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原本黑漆漆的交接處血紅色光迅速暈染開來,車頂上掛著不少骨架或是腐爛的肉體,地面也被血液所覆蓋。
奇怪的是這些血液並沒有沾染到他們,不會因為他們的走動而被帶動。
交接處里發生變化,月鳶與那變態的六星玩家所在位置也發生了變化。
月鳶一下子來到了靠近第七節車廂的交接口,六星玩家回到了另一個交接口。
朝向也發生了轉變,月鳶現在是面對著那六星玩家的。
她的身邊也出現了一個身影,高大修長,還帶著少年感。
是她那一節車廂的那位六星玩家。
此時的他不再是她以前所看到那幅正常面孔,他鋒利的獠牙露出,額頭上三雙通紅又漆黑的複眼。
兩隻手的地方也被帶有質感、像是螳螂鐮刀一般的東西所取代,上面還帶著密密麻麻的倒刺。
整體的樣子有點丑,還有點潦草,但細看之下會發現,其實處處透著精緻,而且看久了還會發現格外的順眼。
至少月鳶是這麼覺得,多看幾眼,她就發現了這個狀態的六星玩家長得還是不錯的。
要人形有人形,要蟲態有蟲態,就問哪裡還有不滿意的地方?
讓人滿意的六星玩家看著那邊那位六星玩家的眼神中,是冰冷帶著殺意的。
對於這樣的狀況,月鳶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好奇的。
因此她並沒有轉頭離開這節車廂,而是停留在原地,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又碰面了,我們所欠的那一架,現在就解決了吧。」
半蟲態的六星玩家開口,聲音清晰蔓延得廣,還帶著一點像是被磁場干擾過後所有的電子聲。
這是一個非常古怪的聲音,但從他口中傳出來,又讓人覺得十分合理。
他對面的六星玩家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執著的用著他那陰狠涼薄的眼神看著月鳶。
月鳶停在原地不開口也不移動,她眼神中的期待並沒有掩飾,還透露出了癲狂。
而半蟲態的六星玩家沒有講武德的打算,對他來說,剛剛那句話只是通知一下。
反正,對面那東西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只是對方那許久不回應自己的樣子,還是惹怒了他,從地上彈射而起,展開了他的攻擊。
那邊的六星玩家在他朝自己攻擊而來的時候,他的指甲迅速變長,眼睛成了立瞳,口中還吐著蛇信子捕捉著周圍的氣息。
簡單的過了幾招,他們身上的形態又一次的發生了變化。
一個長出了蟲族翅膀,一個變成了蛇尾。
一蛇一蟲在這變得格外寬敞的交接處里打的起勁,月鳶就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時不時的還偷師學藝一下。
還利用遊戲系統進行拍攝,好幾個角度都有,那認真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什麼課業呢。
【這倆玩家怎麼打起來了?老婆快躲遠點,千萬別被波及到!】
【呦~前面這位兄弟不是之前還叫我老婆去擁抱雷電嗎?怎麼這會兒又擔心起來了?】
【我老婆用不上二位操心,她在我懷裡待的好好的呢!】
【他倆啊?有仇唄,老早是有仇了,聽說在他們原世界裡就有仇,就是沒想到這麼精彩的劇情被我們趕上!刺激!】
【大蟲子快上!給他一個鐮刀橫掃啊!我的大蛇,你在幹啥?掃橫腿來一個啊!】
【大蛇,你不行啊!大蟲子你也不行!半天了都沒解決,你倆是廢物嗎?】
【前面的兩位,你們是不是走錯直播間了?這是我老婆的直播間!】
貼心的把攝像頭轉了個方向,讓他們能夠更好的面對著那兩個玩家,月鳶繼續自己的錄製大業。
不知道多久過去,這倆玩家的速度都已經漸漸慢了下來,但那一招一式之間反而更加的凌厲。
預測他們過不了多久速度就會回升,月鳶繼續圍觀。
只不過現場的狀況很快就被打破,一道妖嬈冷厲、帶著風情又透著不悅的聲音響起。
「二位是打算拆了我這列車嗎?」
隨著這一道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那瞬間被定格的畫面。
一直觀察著這邊動靜的列車長,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笑眯眯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