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光急切的看著陳尋。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孩子,想要讓自己的孩子學習成績好一些。
但是,女人卻忽視了孩子興趣愛好的重要性。
陳尋也沒有要反駁女人的意思。
這可是鬼,自己要教一個驚悚世界的鬼如何教育孩子?
那不是扯淡嗎?
而且,他的目的只是幫那小孩拿回自己的球。
陳尋笑了笑,說道:
「夫人,你家的孩子是不是對打球很上癮?」
女人立馬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偶爾打一下,可是現在球癮是越來越大了。」
「不僅逃課去打球,甚至將眼睛都給打瞎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將他的排球給沒收的。」
陳尋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其他人沒有球嗎?」
「我是說,打排球的人那麼多,總不至於才一個球吧。」
所以,男孩為什麼一定要女人沒收走的球?
女人說道:
「這個球,已經是整個村子裡最後一個排球了。」
「他們還想打,就要走路去幾十公里外的鎮上去購買。」
「那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陳尋想了想,說道:
「那夫人,為什麼不將這個球徹底銷毀呢?」
聽到陳尋的話,那女人頓時一愣。
「這個可是花了50元買的!」
原來是捨不得。
陳尋心中一樂,然後拿出100遊戲幣,放到了女人的面前。
「夫人,我家的孩子喜歡在各種球體上繪畫,正好買來的球都被她畫完了,去鎮子上買又很貴。」
「要不夫人,你將那個球賣給我吧?」
「這樣,你還能賺上50元錢呢。」
聽到陳尋的話,那女人頓時一愣,看到那遊戲幣眼中泛出了光芒。
不過下一秒,女人的臉又黑了下來。
「呵呵呵,你也是想要來幫那臭小子要回排球的吧?」
「你也是村里排球隊的人?!」
聽到女人的話,陳尋頓時一愣。
影的突然說道:
「老闆,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直覺。」
這女人居然察覺到了陳尋的真實目的?
陳尋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露出太多的破綻啊。
「夫人你說笑了。」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打排球的人了!」
陳尋穩住心神說道。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尋突然發現,女人臉上難看的神情突然消失了,然後露出一抹極其認同的神情。
似乎就這樣相信了陳尋。
她說道: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不過,那排球現在不在我這裡,被他那混蛋的老爹給拿走了。」
陳尋一愣,問道:
「那他父親在哪?」
「這個球對我挺重要的,如果沒有了球,晚上我孩子就不能安心的作畫了。」
陳尋嘆息一聲。
似乎真的是對自己那不存在的孩子很上心一般。
女人說道:
「他就在你的...」
然而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尋的胸口處突然透出一把布滿金屬光澤的刀子。
鮮血在陳尋的胸口迸發,隨後他眼前便是一黑。
「警告,玩家在大富翁遊戲當中死亡,已自動為玩家使用復活幣復活。」
遊戲的提示音傳來,陳尋頓時愣住了。
什麼情況?
自己怎麼就死了?
不過,在溫馨遊樂園中的死亡,似乎和在驚悚世界當中的死亡不一樣。
所以,登錄器的第二條命並沒有觸發。
「影,怎麼回事?」陳尋問道。
影的聲音也是突然傳來:
「老闆,剛才在你身後,有個男人用刀捅進了你的心臟當中。」
聽到影的回答,陳尋眉頭一皺,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陳尋對影發出了深深的質疑。
影說道:
「老闆,那個傢伙不是鬼,只是一道虛影,他身上也沒有鬼氣,我並不能感受到。」
「而且,我的視野也是透過你的眼睛獲取的。」
「我也是因為你倒在了地上之後,才看到那男人的。」
聽到影的話,陳尋才愣了一下。
這個遊樂園的一切,包括NPC,甚至都不能用驚悚世界的規則去推理。
這裡似乎是自成一個世界。
不過好在,這的死亡只是扣除掉了陳尋的一枚復活幣而已。
陳尋遊戲疑惑,如果自己真的是被身後的男人殺死的。
那麼那他從未見過的男人,為什麼要殺他?
這不科學啊!
陳尋正思考之間,又回到了19號地皮之上。
此刻,在地皮上的傑克,目光死死的盯著屋子的大門處,眉頭緊緊的皺起。
「奇怪了,那個東方的玩家已經進去那麼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
「難道,他真的有拿到皮球的辦法?」
傑克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他在這地塊上想了很長的時間,還是沒有想到,要如何從那不講理的女人手中得到小孩要的球。
也就是在傑克思索的同時,他突然看到陳尋突然從地塊的邊緣走了過來。
傑克瞪大了雙眼,然後立馬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這東方的玩家,看來剛才是被裡面的女人給剁了啊。
一個玩家總共才三個復活幣。
這個東方玩家,在第一個遊戲項目當中就用掉了一枚,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陳尋沒有理會傑克的目光,再次走向了屋子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著陳尋,說出了同樣的台詞。
不過,看著小男孩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陳尋一般。
陳尋愣了一下,然後進入到屋子裡。
「還敢去找死?」
傑克見陳尋進入到了那破舊的房子當中,臉上露出冷笑。
這已經失去了一枚復活幣了,居然都不復盤一下自己在遊戲中為何死亡,而是繼續去完成任務?
「剁剁剁~」
走進了屋子裡,依舊是剁肉的聲音傳來。
陳尋開口了,那女人也似乎像是第一次見到陳尋一般。
同樣的台詞,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變。
感情,自己剛才和這女人聊了那麼多,都是白聊了。
還得在重複一次。
陳尋就和剛才一樣繼續和女人聊著天。
女人的反應和台詞,也是和剛才如出一轍。
就像是一個真正的NPC一般,而且還是那種裝配了比較笨拙的語音助手的NPC。
和那些流浪漢比起來,要顯得機械化許多。
按照之前的台詞,陳尋說道:
「那他父親在哪?」
「這個球對我挺重要的,如果沒有了球,晚上我孩子就不能安心的作畫了。」
女人說道:
「他就在你的...」
同樣的話。
只不過女人剛開口,陳尋便是立馬轉身。
然後死死的盯著身後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男人。
陳尋的手,已經按在男人的右手上。
男人的右手,拿著一把尖銳的水果刀,似乎要朝著陳尋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