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多給我講點唄?我愛聽。

  「我找到他了。💘😂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在藍色的小花朵綻放的那一刻。

  遠方,一個布滿藍色玫瑰花的村子裡。

  一個被花枝纏繞的棺材裡。

  嬌美的女子睜開了眼。

  那花朵的種子,和她一樣,都是『花神』賜下的種子。

  一旦種下,她就能有所感應。

  「他在哪?」

  另一個聲音問道。

  「很遠,而且,像是隔著什麼東西一樣。只能感受到大概方位。」雲兒道。

  「沒事,只要百花村的生意做得足夠大,藍色的花海開得足夠遠……」盛雲巧坐在棺材下的台子上,搖晃著腿,看著遠方喃喃道。

  只要藍色的花海開滿整個驚悚世界,

  就能再見到那個人了吧?

  ……

  ……

  是夜。

  醫院裡靜悄悄的。

  那位室友也不再和『妻子』膩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江野在一開始的震驚後,大腦很快就開始運算起來。

  既然肚子開花結內存卡的事情都能發生,那自己之前那些奇怪的念頭,也不一定是臆想。

  從醒來後他就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奇怪,比如吃東西前,要看其他人先吃。

  比如回房間後,要先把柜子、床底、廁所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先打開看一遍。

  比如下午食堂電視機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鬼。

  比如……

  他總是有種想要扣肚子的衝動。

  原以為,以上種種,都是自己精神病的原因。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眼前的這一幕,足以證明,眼前的世界,並非他曾經以為的那個正常世界。

  他想扣的肚子裡,其實是藏了東西。

  那電視機里的女鬼,他吃的飯菜,總是想探查床底和柜子的做法……

  是不是也暗示著什麼呢?

  還有他的室友,真的只是普通的精神病人嗎?

  這座醫院,到底是做什麼的?

  自己與其他人的關係,是敵是友?

  江野把玩著手中的內存卡,這裡面藏著的東西,說不定和他丟失的記憶有關。

  在他取出內存卡後,腹部的那朵小花伸長著枝丫,圍繞著他的腰身,纏了一圈。

  很顯然,這是他在失憶前,給自己留下的後手。

  不過,一朵小花能做什麼呢?

  江野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他把衣擺放下,看了看鄰床呼呼大睡的室友。

  對方會是監視自己的嗎?

  內存卡里的東西,很顯然是不能被別人發現的。

  所以才會藏得這麼隱秘。

  但整個醫院,貌似只有醫生護士那兒才有電腦。

  想要知曉內存卡里的內容,只能悄悄去。

  江野輕手輕腳的下床,腦海里閃過衣櫃裡的那些小玩具。

  如果自己並不是精神病,為何會收集那些小玩意呢?

  想了想,他拿出幾個小物件,揣進兜里。

  又看了眼沒有半點動靜的室友,江野來到了病房門口。

  房門鎖住了。

  但江野卻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好像能開鎖。

  他想起床頭櫃裡的一根髮夾,摸出來,鼓搗幾下,戳進鑰匙孔里。

  幾秒後,門鎖就開了。

  走廊外,安靜極了。

  暗綠色的應急燈光,把牆面映照成了詭異綠。

  四周的門房緊閉。

  看不見的遠處,漆黑一片。

  仿佛隨時都會有東西,在下一秒跳出來。

  江野心臟咚咚的跳。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夜晚出門非常危險。

  忽然,江野渾身的汗毛豎起。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的身體就先往旁邊挪了一步。

  下一秒,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咔的一聲,關上了江野剛剛打開的門鎖。

  「我勸你不要在晚上亂跑。」

  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借著室內幽綠的應急燈光,能夠看到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

  江野朝病床上看了一眼,果然,上面已經沒人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晚上不能出去亂跑?」江野立馬問道。

  張學師把病房門鎖上,然後走回病床。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睡個好覺。」

  江野上前,「你認識我。」

  他說的不是疑問句。

  張學師重新蓋上被子,翻了個身,閉上眼就睡了。

  並不打算作答。

  江野見狀,掏出髮夾,戳進房門鑰匙孔。

  咔——

  門鎖開了。

  他沒有開門出去,而是看向了病床。

  果然,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坐起身來。

  一回頭,就和江野對上了視線。

  張學師:「……」

  張學師:「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玩這種刺激遊戲?」

  江野:「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只要知道,我不會主動害你就行。」

  「那你幫我找回記憶?」

  張學師躺回床上,「免談。」

  江野關上門,湊到病床前,目光灼灼,「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後背的視線太過明顯,也太過有存在感。

  張學師有些頭疼,想了想,道:「你知道玩家嗎?」

  「這個世界存在玩家與鬼怪。我們倆都是玩家,但任務各不相同。所以,我沒理由幫你。」

  他轉頭看向江野,「不主動害你,已經是我仁至義盡了。」

  江野眨眨眼,「怎麼沒理由幫我?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走的同一條道路。無論在哪,都可以互相扶持。」

  記憶中,好像是有那麼一個滿身正氣的人,幫助他人。

  張學師:「……」

  我跟你扯玄學,你跟我扯感情?

  江野厚著臉皮,接著道:「你不是老師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多給我講點唄?我愛聽。」

  張學師捂住耳朵,你愛聽關我什麼事。

  「老師,好像有聲音。」

  「老師,你聽聽,是不是出事了。」

  江野推了推張學師,對方把耳朵捂得更緊了。

  江野抬頭,看著天花板。

  叮——

  叮——

  叮——

  仿佛有人粗暴的拿著釘子往下錘的聲音。

  江野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學師發現江野沒動靜,把捂耳朵的手鬆了松。

  就聽到「轟——」的一聲。

  天花板直接破了個窟窿!

  張學師差點沒跳起來,不讓開門出去,你丫的就捅破天是吧?

  還沒等他震驚,就被一隻手拉到了床下。

  江野:「噓。」

  張學師看看身旁的江野,又看看前方塌下來的碎石。

  終於意識到出事了。

  床底下,兩人只能看到,一雙充滿肌肉的腿腳,在病房中站了起來。

  噠、噠、噠、

  那個怪物的軀體很是有份量,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面明顯的晃動。

  江野屏住呼吸,用眼神問張學師怎麼回事。

  張學師表示,不太妙。

  只見那怪物的腳,在屋子裡徘徊了一圈。

  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打開了柜子,又去了廁所。

  最後,停留在了病床前。

  在兩人緊張地注視下,一個腦袋倒垂著出現在床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