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好忙的樣子。✌👣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野哥:帶了兩個病人回來,還要我左右包紮。」
「雖然但是……哈哈哈哈哈,這個木乃伊包紮確實有些搞笑。」
「啥?原來那是在包紮?我還以為是捆綁play呢……」
直播間裡,一群水友看著江野忙前忙後。
有種安心感,又有些好笑。
尤其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原本,他們還在琢磨著,那個女人和張俊會不會突然詐屍。
結果下一秒,畫風突然一變。
一個被『鞭屍』,一個被迫變成木乃伊。
一時間,他們看熱鬧的心思,也變成了忍笑。
「哈哈哈哈,還是主播會整活。」
「話說,張俊一直昏迷,難道是這個時間段的他,不能見到自己的媽媽?」
「有可能。畢竟有時空差。」
在網上各路水友的統計分析下,
論壇里也出現了不少討論帖。
半蒙半猜出來的遊戲規則,和江野想到的差不多。
只是,他們還是不明白。
如果四個站點的四個人,都代表著小俊人生的不同階段。
如果女人代表著小俊的媽媽。
那終點商店裡,暮年的小俊,為何要把家人當做商品來買賣?
被傷害過?
還是什麼?
【系統提示:『瘋子』加入直播間。】
「瘋子?臥槽,那個很火驚悚副本分析up主?」
「歡迎大佬。」
「大佬大佬,小俊為何要賣家人?」
彈幕刷刷飛過,
就在問話的水友以為得不到回答時,『瘋子』的彈幕伴隨著絢麗的打賞飄過。
「瘋子打賞主播火箭筒*100.」
「很簡單,人到暮年,只剩下過去。」
「過去所經歷的一切,就是他所擁有的『財富』。」
霎時間,直播間譁然。
……
……
嗚嗚嗚——
伴隨著風聲,江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雖然是黑夜,但列車上的時間,明顯和外界不同。
能睡多久算多久。
半夢半醒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列車地面似乎都震了震。
江野猛地睜開眼,放在兜里的手第一時間摸到了道具。
視線快速地在車內掃過,
車廂內空蕩蕩的,沒有出現異變,也沒有出現怪物。
只是……地上多了個木乃伊。
這一摔,女人的瞌睡也醒了。
被堵著的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江野上前,把人給重新搬回座位上。
女人才安靜下來。
江野則是在列車內走了一圈,確定沒有出現異變後,才重新回到剛剛那節車廂。
靠著車廂壁,閉眼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
夢裡千奇百怪,時而回到了水藍星,時而看到了驚悚世界,時而在副本里看到了蔣老師……
混亂間,「砰」的一聲。
夢裡的人和景齊齊碎裂。
江野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還有片刻的恍惚。
眼白里,也出現了細細的血絲。
看到再次躺在地上的木乃伊,江野沉默了。
「……」
要不就這樣吧。
木乃伊本人似乎也懶得折騰了,這次沒哼哼唧唧的。
左右看了一圈,翻了個身,脖子一扭,直接睡了。
黑夜,終於安靜下來。
……
「列車即將到站,鄉和小區。請要下車的乘客,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下一站,青山中學。」
列車徐徐駛過。
玻璃窗外,逐漸亮了起來。
江野扛著張俊和女人,來到了第一節車廂。
今天是福利副本的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
能不能成功,就看這最後的四次停靠機會了。
按理說,列車規則不清晰,副本時間又少……
寶藏不會太過難尋。
否則的話,成功率也太低了。
叮——
列車停下,第一節車廂門打開。
外面的光亮傾瀉進來。
整個小區都是一片模糊的光影,唯有前方小路盡頭,那座帶著煙囪的平房,充斥著鮮艷的色彩。
乍一看,就像是誤入的兒童繪畫一般。
江野看了眼依然昏迷的張俊,扛起女人,朝著小路走去。
小路彎彎曲曲,
旁邊還有鵝卵石,小花小草。
戴上【花匠】職業,【花語】被動觸發。
『他來了他來了。』
『他又來了。這次不臭。』
『他帶了什麼東西來?好像是個女人。』
『看不清臉,不過味道有些熟悉。』
『他該不會是把小俊的媽媽帶回來了吧?!』
花朵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江野一邊聽著它們的話,一邊來到了小屋門口。
小屋的大門,在兩扇封閉的窗戶正中間。
江野小時候也畫過這樣的畫。
觀察了一圈周圍後,江野抬起手。
咚咚!
咚咚!
大門被敲響。
屋內很快就出現輕微的腳步聲,稚嫩的童聲傳來:「誰啊?」
江野:「小俊,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媽媽?」
「媽媽回來了?!」
門後的男孩激動起來,剛要開門,又想起了什麼。
他不確定的問道:「媽媽,真的是你嗎?」
江野把肩上的女人放下來,然後拿出她嘴裡的布。
「說話。」
女人高傲的扭過頭去,「哼!」
江野挑了挑眉,「怎麼,還想跟我回列車上?睡地板?」
話一出,
女人頓時回想起,昨晚從座位上砰砰掉下來的經歷,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朝著屋內說道:
「小俊,開門。」
咔、
大門一下子就從內側打開了。
光亮傾瀉而入,劃破室內的黑暗。
也照亮了門口那道身影。
那是一個小小的、全身漆黑看不清面容的男孩。
就像是被油漆潑過一樣,黑乎乎的一團。
小俊雙手扶著門,面部有個洞,一張一合。
稚嫩的聲音里透露出驚喜,「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女人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媽媽,走,我們回家。」
小俊從屋內走出來。想要牽著媽媽的手回家。
伸出手,看了一圈,卻也沒找到媽媽的手。
他看著媽媽身上的布條,「媽媽,你的新衣裳好酷啊!我都沒有見過。」
女人哼了一聲:「你當然沒見過。」
她斜眼瞥著身側的青年,這傢伙花大價錢買回來,什麼也不做,到底是想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