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歌收回視線再次接過司丞遞來的鮮榨果汁,喝一口潤潤嗓子,繼續問左晨:「你當白雪公主這些天,城堡里都發生了什麼?」
左晨眸光有些閃爍:「問這個幹什麼?和我們通關有什麼關係嗎?」
夏菱歌搖搖頭:「沒什麼太大關係,但多知道些信息總是好的。」
左晨冷哼一聲:「你連名字都不告訴老子,還妄想知道從老子嘴裡套話嗎?」
「說的也是。」夏菱歌歪下腦袋,轉眸突然朝蹦蹦跳跳的黃帽子矮人高喊「老三,公主殿下想和你一起跳舞。」
「你……」左晨的臉色霎時變得複雜難看。
黃帽子矮人的眼眸迸發出光澤,他更加歡快的朝『白雪公主』跳過來,瞧著左晨要跑,夏菱歌狀似隨意的說道:「副本任務是收集童話結局,故事裡的白雪公主與小矮人們的關係可是很好很好,你再好不要做違背原故事軌道的事情,以免達不成結局。」
「當真?」
左晨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夏菱歌聳聳肩:「你可以不信。」
黃帽子矮人已經蹦蹦跳跳的來到他們面前,圍著左晨唱著稀奇古怪的歌曲,左晨瞧著事不關己的夏菱歌,咬咬牙搭上了黃帽子矮人伸出來的手。
「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被黃帽子矮人拉走前,他在夏菱歌耳畔惡狠狠低喃。
夏菱歌咬著最後的漿果,因為白雪公主的加入,整個篝火晚宴變得更加熱鬧,司丞轉到夏菱歌身旁遞上烤得外焦里嫩的雞翅膀:「可惜這裡沒有椒鹽,不然會更好吃。」
夏菱歌拿起一塊雞翅膀蘸了蘸辣椒麵和胡椒粉,「你好像很開心。」
司丞毫不忸怩地點頭:「被人維護,我倒是第一次感覺。自小沒有沒有父母,司阮身體又不好,我是報喜不報憂,能自己扛就自己扛,扛不住了也要自己扛,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能站到我前面。」
夏菱歌有些蒙,她只是很不舒服左晨瞧司丞的眼神——似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對弱小螻蟻的不屑和輕蔑,仿佛司丞有多麼微不足道一樣。
她不喜歡這種眼神,
更不喜歡有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她的人。
「別回憶了。」
夏菱歌遞給他個烤雞翅:「吃點美食,心情會好。」
司丞接過烤雞翅,笑著:「我沒有心情不好。」
相反,說了心底積壓的話,輕鬆很多。
這一夜,過得愉悅又平靜。
……
「媽的,老子不幹了!」
嬌美的女孩穿著華麗的紗裙,半跪地上怒氣沖沖地看著一旁的水桶和抹布。
三天……
他在木屋裡待了三天!
每天不是洗衣服做飯,就是收拾屋子,活的根本不像公主,而像保姆!
他起身怒氣沖沖地走到玩花繩的橙矮人和藍矮人面前。
夏菱歌和司丞默默抬起眸瞧他一眼,隨後又低下腦袋改變指尖的花繩形狀。
「別玩了!」
左晨一把奪過他們手裡的紅色繩子:「什麼老巫婆,什麼毒蘋果,什麼被王子拯救……這些該不會都是你們算計我的藉口吧?老子都待三天了!他們人呢?!啊!!!」
夏菱歌揚起腦袋瞧著他:「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我們只是平平無奇的小矮人,哪知道系統抽什麼風。」
左晨臉色更黑:「你們……!」
『咚——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
其餘的五位小矮人走進來,他們紛紛放下背著的背簍和鐵杴,嚷嚷道:「飯呢?飯呢?我們好餓,我們要吃飯!」
左晨冷冷盯著夏菱歌和司丞,而夏菱歌和司丞沒有說什麼,只是朝他投個眼色——去做飯呀。
「吃死你們。」
左晨惡狠狠地嘟囔一句,轉身走進廚房。
夏菱歌和司丞繼續玩著花繩,一道較為肥胖的身影突然投射下來,他們又抬起眸瞧去就見黃帽子矮人皺著眉站在他們面前,神情帶些說不清的煩悶和埋怨。
「咋啦?」
夏菱歌問道。
「三天。」
黃帽子矮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了一時間段,「你們和她在一起待了三天。」
夏菱歌:「TA???」
黃帽子矮人憤怒更甚:「白雪!」
夏菱歌:「so???」
黃帽子矮人:「……?」
黃帽子矮人:「我說你和白雪殿下在一起總共待了三天!」
夏菱歌:「所以呢?」
黃帽子矮人更上前一步:「最開始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具以力爭才留下了白雪,但你們不能太過分,你們已經占有她三天了,算算時間也該輪到我了!」
「輪到你幹什麼……」
夏菱歌感覺她有些聽不懂黃帽子矮人的話,轉眸瞧向司丞,司丞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有些蒙圈。
黃帽子矮人沒有回答,只是握緊拳頭狠狠盯著她:「你就說讓不讓吧!」
夏菱歌眨巴下眼睛:「讓。」
黃帽子矮人怒氣降了降,「好,說定了,下午你們和大哥去礦洞裡採礦,我留家裡照顧白雪殿下。」
夏菱歌和司丞相互對視一眼:「哦。」
午飯完畢,又休息一會兒。
除了黃帽子矮人,夏菱歌、司丞跟隨其餘的四個矮人去礦洞裡採礦。
『叮叮哐哐——』鑿岩石的聲音不斷響起。青帽子矮人邊鑿著邊有些陰陽怪氣地朝夏菱歌和司丞說道:「真沒想到你們還捨得出來。」
夏菱歌不解:「什麼意思?」
「在我們面前你還裝什麼?」青帽子矮人撇過眼瞧著她「老三那點愛好誰不知道,他想留下白雪公主你真當他是好心?只是我沒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二哥,還有和老三不對付的老六,竟然都贊同他。咋的,你們轉性了?」
「還是那位公主就這麼和你們的心意?」
他問的聲音不大,但夏菱歌能感覺到其餘的小矮人都在等著她回答,但比起橙帽子矮人的OOC,她更在意的是那句『老三的那點愛好』……
什麼愛好?
想起上午黃帽子矮人的氣憤和指責,以及剛剛青帽子矮人所說的不近女色,她突然冒出一個幾乎荒唐的想法。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