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溫清玉去洗碗,而兩個女孩則是慢悠悠消化著食物,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鹿朝暮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藥盒,端了一杯水遞給王一曼:「喏,該吃藥了。」
溫清玉從廚房出來就聽見這麼一句話,蹙著眉詢問:「什麼藥?曼曼,你怎麼了?」
王一曼擺擺手,接過那一把橙色白色黃色混合的藥一口吞下去。
看著王一曼吃完,鹿朝暮才解釋:「雙向情感障礙,抑鬱症,還有點狂躁症。」
聞言,溫清玉愣住了,複雜的看著王一曼,眼神充斥著心疼和不解。
他的嗓子有些沙啞:「為什麼…」
知道他想問什麼,王一曼思考一番,想著到底是將來都要一起的隊友,坦誠一點也好。
「哦,也沒什麼,之前被人綁架過,待在深山裡一年多,才被救出來,然後,就生病了。」
女孩笑著說的,看著很輕鬆,可是溫清玉紅了眼眶,囁嚅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是知道這件事的。當年王家在政界上因為強硬的態度和狠戾的手段得罪了r本和m國,導致雙方記恨了他們,後面僱傭國內的亡命之徒綁架了王家的小孫女,抹去一切痕跡,將她帶進深山。
對方太過謹慎,幾乎什麼都沒留下,溫清玉不止一次看見那個威嚴的男人哭的不能自已。
直到一年後才在豬圈裡找到王一曼,那時候他沒跟著去,只聽他爸說,看到的卻是斷了手腳和肋骨,沒有一塊好皮,雙眼空洞的她。
每一處傷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都疼,可王一曼沒有喊,哭都沒有,心理醫生診斷出她有了自閉症,還有很多心理疾病,當時很多人都哭了,心疼這個年齡還小,卻遭受非人虐待的可憐女孩。
很長時間裡王一曼都一個人呆著,什麼反應也沒有,不吃不睡,差點死掉,還是鹿朝暮始終陪著她才漸漸好轉。
這件事被人強行壓下去了,但是還是走漏風聲,有個男孩子聯合整個年級的學生霸凌王一曼,說她是賤人,爛人,推她,打她,但是她都沒有說出這些,直到一次回家的時候被傭人發現自殺割腕倒在浴缸。
後來這些人都受到了懲罰,溫清玉自己在這之後才轉到王一曼的班級保護她。
可是她受到的傷害沒辦法消除,所以她得了病,幾乎無法痊癒。
溫清玉抱住王一曼,眼淚還是掉下來:「對不起。」
王一曼呆了一下,隨即輕輕拍打著溫清玉的後背,她嘆了口氣:「你說什麼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
溫清玉的情緒變化很明顯,是人都能看出來他想到什麼。
見溫清玉還是哭的不行,王一曼求助地看向鹿朝暮。
鹿朝暮接收到,上前拉開溫清玉:「行了,都是大人,哭起來沒完了的。」
自知失態,他抹掉眼淚,認真堅定地對王一曼道:「我以生命起誓,我將永遠保護你!」
這下,倒是其他兩人沒話說了。
正想著怎麼打破僵局,樓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王一曼摸摸鼻子,尷尬笑笑:「誒,好謝謝你哈,對了,上面出了什麼事,咱們去看看吧。」
逃一般地拉上鹿朝暮飛奔上樓。
映入眼帘的是被炸出一個黑色的洞的牆壁,可憐的門板已經四分五裂,邊邊還有著一些火苗。
這時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個火人,是聞涅。
這個火人是字面意義上的,男人皮膚通紅,活像關公大爺。頭髮成了火焰的形狀,向上飄。銳利的眉眼也泛著紅光,衣服被燒沒了,轉而是由火焰變成的戰袍。
聞涅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鹿朝暮:「老大,內什麼,不好意思哈。」
鹿朝暮挑眉,剛想用水把還在燃燒的門板熄滅,就發現有人搶先一步。
「呲啦——」酸爽的聲音。
「噗!」
溫清玉沒忍住笑出來,不說別的,用水熄滅火焰的人是陸川。
他現在的樣子和聞涅完全是一模一樣,不過一個是水,一個是火。
王一曼忍俊不禁:「你們好像遊戲裡的冰火人啊!」
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笑開了。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陸川和聞涅在鹿朝暮的指導下變回原來的樣子,鹿朝暮和王一曼背對著兩人把空間裡早就備好的戰衣扔給他們。
「去去去,穿好再說。」
沒有墨跡,兩人穿好衣服叫她們,這才回頭。
鹿朝暮目露欣賞:兩個185的男生身高腿長,暗黑色的工裝褲和上衣襯得兩人更加俊美無雙。如果忽視掉那雙小豬拖鞋的話就更完美了。
王一曼上前一步,手指摸著下巴:「看來和上一世一樣啊,一個火系,一個水系。」
聞涅:「對了,怎麼只有咱們?其他人呢?」
「別問了,我們在這裡!」
說曹操曹操就到。
樓下,四人向上喊著。
下課樓,任瘋擠開許白謙在手心裡幻化出一個冰棱。
冰棱雖然比較小,卻鋒利無比,看任瘋的房間就能判斷出來。
「你們呢?」
鹿朝暮抬抬下巴詢問。
許白謙只是看著溫清玉,溫清玉只覺得頭疼,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暈乎乎的。
許白謙收回目光:「好像能攻擊別人的腦子。」
王一曼恍然大悟:「看來和前世一樣,都是精神系異能。」
溫清玉可憐巴巴看向王一曼:「不是,他怎麼拿我做實驗啊…你看他~」
許白謙翻了個白眼:「不是哥們,這麼脆弱,還想讓曼曼心疼你?」
鹿朝暮攬過王一曼,毫不客氣:「綠茶表的小把戲真不夠看。」
溫清玉見撒嬌沒成功,悻悻站穩,沒說話。
顧年和野望同時展示自己的異能:一個是輔助功能百發百中,一個是控制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