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年本以為這樣能將人嚇唬到,讓她老實一點。
卻沒想到盛凝聞言兩眼放光,比平常更加興奮,「元帥要做什麼?皮鞭,還是滴蠟?」
「……」楚越年黑著臉,一隻手摸出盛凝藏在指骨中的細小銀針,緩緩扎在了盛凝裸露出來的白花花的大腿上。
銀針上不僅有麻藥,還有催情藥。
沒有什麼比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更好的辦法。
「元帥,沒想到你喜歡強制愛——」
儘管盛凝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可是她臉上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是欲拒還羞,別有媚態。
她骨子裡就像是被種下一種對楚越年敏感的基因。
不管元帥大人做什麼,都只會增加她的興奮程度。
「duangduangduang.」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獄警焦急的聲音,「獄長,49號牢房的怪物發狂了。」
楚越年勾著唇角,眼尾微微上揚,凸起的喉結滾動著,「等我回來,嗯?」
上揚的尾音,帶著絲絲的壓迫和勾引。
盛凝全身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她微微喘息,罵人的聲音都像是在撒嬌,「楚越年,你現在敢走,我一會兒就去找別人!」
楚越年無視身後的叫囂,鎖緊大門後跟著獄警一同來到第三牢房。
星空黑獄所謂的牢房,其實就是之前實驗室為了實驗打造出來的環境模擬實驗室。
在這裡,你可以找到星際現存的任何一種環境,以及各種各樣變異的生物。
49號牢房中,是一隻住在下水道中的蠑螈。
此時兩米寬的下水道內傳來咚咚的撞擊聲,響徹整個監獄。
楚越年漆黑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身上強大的詭異氣息化成一道黑煙,迅速在下水道中蔓延。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黑煙充斥了整個下水道,蠑螈慘叫一聲,被一道化成屠夫模樣的黑煙給拎了出來。
像是丟豬崽一樣被丟在了楚越年的跟前。
楚越年冷哂一聲,抬腳踩住水缸粗的蠑螈軀體,地獄判官的【全知】天賦使用,僅是瞬間,他就回溯到了蠑螈發狂的原因——
獄長室內。
盛凝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冷汗濕透了獄長大人材質不菲的風衣。
作為一個改造人,盛凝身體對藥物的敏感性達到了巔峰。
再加上她給楚越年準備的本就是超劑量的麻藥和催情藥,過量的藥物讓盛凝一邊喘息一邊陷入昏迷。
恍惚之中,盛凝好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每打開一間實驗室的門,裡面便會出現不同的場景——
一隻胖胖的鯨魚跟在一條金龍後面,硬生生把自己養成了一條蛇形的鯨魚,還喜歡給自己自己的肚皮上沾幾隻恐龍的前爪。
一隻巨大的章魚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於是給自己每個腕足塞了一個腦子進去……
雨夜中,被分屍的少年哭著向身前的人哀求,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漆黑的海洋中,無數條人魚發出悲鳴——
……
一幕又一幕,直到最後一個房間。
盛凝推開房門,忽然回到一處熟悉的兩室一廳的房間
房間中站著一個穿著潔白紗裙的女人,周身祥和的氣質仿佛可以包容世間所有的不公。
「還沒想起來自己是誰?」女人上前,輕輕推了她一下,卻讓盛凝瞬間跌入萬丈深淵。
「不要!」盛凝猛地從床上做起,這才看清自己竟然是在一間病房裡面。
外面穿著白大褂的楚越年走了進來,神情倨傲涼薄。
「盛莉凝絲,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代價。」楚越年十分鄙夷,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你昏迷了26個小時,對我你還真是捨得下藥啊。」
「我是誰……?」盛凝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再度泛起渴望,想抱抱,想親親,想摸摸?
楚越年微怔,臉上出現一抹驚詫,「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你果然知道對不對,我之前的失憶,是不是和軍部有關?」盛凝從床上站起來,一把揪住楚越年的衣領,整個人就貼了上去。
聞著不知名的清淡花香,盛凝心頭的躁動被撫平。
她只有四年前進入軍部那一天的記憶,所以別人說她是盛莉凝絲,她就是盛莉凝絲。
別人說她可以研製抵抗蟲族的藥物,她就研製藥物。
可是剛剛那個夢,是在說明什麼,她到底是誰?
為什麼對這個男人這麼渴望,這種病態的欲望,只有在蟲族身上才會發生。
楚越年扯開盛凝的手,將人按回病床之上,「盛莉凝絲,這又是你吸引我的手段嗎?」
「我告訴你,我沒興趣。」
盛凝咧嘴一笑,眼中興奮再起,「你沒興趣,我有興趣就行。」
手上的銀針閃出,扎入楚越年西褲下包裹的修長大腿。
楚越年全身一僵,沒有任何防備地就栽在了盛凝的身上。
盛凝:?
又偷襲成功了?
就這還是帝國元帥?
不確定,先咬兩口看看。
唇舌糾纏一番之後,盛凝呼吸急促,揉著楚越年嫣然的紅唇,把人放在床上開始扒衣服。
在看到那顆小痣之後,嗯!確定了,是正品。
可是帝國元帥這麼菜,他總不會是故意的吧?
看著楚越年眼中的屈辱,盛凝立馬打消這個念頭,興奮地撲倒楚越年的身上。
「元帥大人選在醫療室,是想用什麼給我治療呢,你的大針管?」
嘿嘿嘿……
……
星空黑獄遊蕩在星空之中,沒有黑夜和白天之分,有的只有那枚人造衛星,像是古地球時期的月亮。
帶來點點微弱的光亮。
盛凝揉著酸軟的腰肢,邊走邊罵:「狗東西不是寧死不屈麼,怎麼那麼用力!」
她給楚越年注射了昏睡針,這才能溜出來。
盛凝走出醫療室,按照夢中的路線,一步一步往監獄下層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離開的瞬間,楚越年就已經甦醒。
摸摸後頸上還沒拔出來的針頭,略帶不滿地瞥嘴,做事還是這麼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