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個長著白色頭髮,有著一對湛藍色的眸子,戴著一副小框墨鏡的男人,對他們倆造成了極大的壓迫感。
就在剛才如此恐怖的爆炸和掃射之下,辣個男人竟然沒有收到絲毫的傷害!
而且別說傷害了,經過如此猛烈的爆炸之後,就連林北的髮型都沒有打亂。
這種情況根本就是在衝擊他們的三觀。
為什麼同樣是站在爆炸的中心,他們都快被炸爛了,而這傢伙竟然毫髮無損?
這不科學呀!!
不僅僅是警笛頭和血佛懵逼的不行,就連旁邊觀戰的那三個小孩也是,目瞪口呆。
鐵柱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珠子瞪得賊大。
人不吃飯會被餓死,人被殺就會死。
人被手雷炸了會死。。嗎?
人被手槍掃射了。。會死。。嗎?
三個還在上初中的孩童,已經被今晚發生的一切,擊碎了自己的三觀。
這也太離譜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我看到的都是真的。。麼??
林北面帶笑意,一步步的走向這兩頭龐然大物。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警笛頭和血佛在看到林北朝他們走來後,竟然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在意識到自己的退步之後,兩個怪物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羞愧。
我們可是怪異呀!怎麼可以逃跑?
這種事情,似乎已經觸及到了他們身為怪異的自尊心。
身為怪異!可以死在別人手上,但是絕不能逃跑!
念及於此,血佛和警笛頭同時發出一陣嘶吼。
警笛頭的大喇叭之上發出了撕裂般的聲波,周圍的地面都連帶著震動起來。
地上的的草葉和乾枯的樹枝,直接被這強大的聲波給震得斷裂開來。
尖銳如同長矛一般的手指,帶著破風之聲,徑直戳向了林北的腦袋。
周圍的鬼影軍團忍者趕忙離開了原地。
就算離警笛頭很遠的那三個小孩子,也被這聲音震得頭疼欲裂,被刺激的捂緊了耳朵。
對比警笛頭的強大的嘶吼聲音,和聲波傷害。
血佛的怒吼就拉胯許多了,他的怒吼聲甚至直接被警笛頭蓋住了。
但是血佛的攻勢卻比警笛頭更為凌厲!
磨石大小的兩個拳頭,帶著猛烈的破風之聲,徑直朝著林北的身上打去。
用盡了全力的巨佛,大有一拳直接將林北給打成肉糜的威勢。
但是身為當事人的林北,卻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如同老爺爺逛集市一般,悠哉悠哉的,毫無危機意識。
這可把那三個小孩子給急死了。
鐵柱更是急得大喊:「喂!那個白頭髮的大哥哥!快躲開。。。。呀!?」
鐵柱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一幕再次將其驚的一愣一愣的。
這什麼情況?
只見,被兩個怪物正面攻擊的林北,毫髮無傷,甚至就連皮都沒有被蹭破。
警笛頭血紅而又尖銳的手指,靜立在了林北的墨鏡之前,不得寸進。
還有血色巨佛的拳頭,也被一股不可違抗的力量,死死的擋在了林北的身體外側。
警笛頭和血色巨佛,在這一刻臉色突變。
他們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林北明明身處爆炸和槍林彈雨之中,卻依舊毫髮無損了。
他們倆的攻擊,全都被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詭異能力,給格擋在了外面。
他們可以感覺到自己在用力,但是卻怎麼也無法碰到林北,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林北的身體就在他們眼前,但是,他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觸碰到林北的衣角。
明明近在眼前,卻讓他們感覺猶如咫尺天涯。
林北站在原地,推了推自己的小框墨鏡。
對著兩個怪異笑道:「有沒聽說過莊子所著
的《南華經》?」
「莊子在《南華經》在雜篇的《天下》中說道:「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
「而你們與我的距離,就猶如這日取其半的一尺之棰一般。」
「你們可以無限減短這一尺之棰的長度,但卻無法將其徹底取光。」
「正如你們可以無限的接近我,但,卻永遠碰不到我一樣。」
此刻,林北的笑容異常的燦爛,在他的身上,強大的自信和氣勢如同海嘯一般,噴發出來。
(宿主行為符合五條悟行為!扮演指數加99!)
林北身上爆發出的氣勢讓警笛頭和血佛心中一沉,雖然他們沒聽說過什麼莊子,萬華經什麼鬼的。
但是林北強大的逼格,和擺在面前的事實讓他們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用盡了全力的進攻,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那這還打個毛線噢?
正當兩頭巨大的怪異愣神的功夫,林北繼續說道:「其實,我的工廠門口還差一個看門的石像和一個廣播喇叭,不知道二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
聽到林北的話後,警笛頭和血色巨佛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難道是想要讓我們倆進廠打工麼?
林北等了一會,見警笛頭和血色巨佛還沒有反應,而且系統的提示聲也沒有響起,不由得微微皺眉。
「很好,我林北就是欣賞你們這種硬骨頭的怪異,」
隨後,林北打了一個響指,在血佛和警笛頭的身體中央,頓時出現了一個奇點。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從奇點之上傳來,血佛和警笛頭的身體被這股子強大的吸力直接拉走了。
血佛和警笛頭,一個軀體壯碩無比,巍峨寬大。
一個身體纖細,四肢瘦弱,和電線桿一樣。
此刻,兩個怪異被死死的吸附到了一起,強大的吸引力讓他們倆緊緊的貼合在了一塊,拉都拉不開的那種。
在術式順轉-蒼的強大吸引力之下,警笛頭的身體率先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嘣之聲。
這刺耳的聲響,猶如被液壓機強行折斷的木材一樣。
大量粘稠的血液從他身體上的裂縫處被析出,逆著地心引力,被術式順轉所帶來的吸引力吸到了中心。
身材粗大的血色巨佛,正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反抗這股強大的吸引力。
他僅剩下的四根手臂,肌肉迸發。
在強大的壓力之下,血佛的渾身都開始浸出血滴,尤其是血佛的眼眸,粘稠的血液更是不斷的往下流出。
血佛的渾身都發出了連續不斷地,石塊崩裂一般的聲音。
而站在他們倆旁邊的林北,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會受到這股吸引力的影響。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選擇加入我的工廠,當一個看門石像和一個廣播喇叭。」
「或者,是選擇被我擰成一團,渣滓?」
林北的聲音毫無威脅之感,反而有點像是在給他們做選擇題一樣。
而警笛頭和血佛可不會這麼想。
他們身上的劇痛,以及不斷流淌的鮮血,時刻不斷的刺激著它們的神經。
在他們看來,這是林北讓他們自己去選擇自己的命運。
這一刻,血佛和警笛頭突然有些沉默了起來。
究竟是選擇屈辱的活下去呢。
還是選擇勇敢的保留身為怪異的尊嚴,然後慷慨赴死呢?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