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這話說完之後,凌璟也忍不住跟著開口,「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是啊,這真的是有些太巧了。
柳卿輕聲道,「雖然不知道後來玄天王朝發生了什麼,但是當時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原本當時甚至是我們都以為玄天王朝會統一整個玄天大陸的,但是沒想到……玄天王朝並沒有做到。」
「至於這雙生子的事情,在我的印象裡面,我只知道這些。」
凌璟眉毛狠狠皺起來。
按照道理來說,修為天賦和修為等級越高的人就越是男有子嗣,皇室中的人有了子嗣,應該也是很開心的。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在普通的人家都是很開心的事情,更不用說是在皇室。
畢竟當年玄天王朝的皇后娘娘懷了雙胎,最後雖然只活了一個,但是……但是那也是昭告了天下的。
但是現在這件事情同樣放在玄天帝國上面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因為從大小姐剛才的話來看,盛臨淵的消息,就連玄天帝國之內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很少,這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鳳眠聽著這些話眉頭微微皺起,思緒早就已經飄遠。
「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凌璟看著鳳眠這模樣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柳卿拽住了手。
凌璟怔了怔,他不解地看著柳卿。
柳卿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緩緩開口,「大小姐,我們去修煉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助的話,你可以隨時喊我們。」
鳳眠擺擺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凌璟被柳卿拉著離開,退出房間,凌璟忍不住和柳卿咬耳朵,「柳卿哥,大小姐說的這事兒根本就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會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係,你怎麼什麼都不讓我問?」
柳卿淡淡看他一眼,「大小姐和那個盛臨澤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係,我們現在去探究也絕對不是一個好時候。」
凌璟一怔。
柳卿接著說,「不要忘了我們曾經答應過皇后娘娘什麼事情,我們兩個現在能夠活著,就已經很好了,至於一些別的其他什麼事情,慢慢來就是。」
也對。
他們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去做什麼。
凌璟嘆了一口氣,「但是我還真的挺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臨澤,盛臨淵。
還有……當年的玄天王朝和如今的玄天帝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會知道的。」柳卿說,「大小姐知道了之後這件事情也一定會告訴我們,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更何況……」
柳卿說著,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大小姐對那個盛臨淵那麼不同,如果玄天帝國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想也用不到我們兩個去做什麼,大小姐就會動手收拾了那些人。」
「……」
凌璟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認真想了想,然後說,「柳卿哥,我覺得你說的對。」
柳卿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嘆了一口氣,「走吧,繼續去修煉,現在大小姐還沒對玄天帝國動手,等到大小姐要動手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把玄天帝國皇室欠我們的全部都拿回來。」
話說到後面的時候,柳卿眼裡閃過深深的冷意。
凌璟低低應了一聲。
……
鳳眠目送柳卿和凌璟離開他們現在暫時的居所,她一雙眸子內目光淡漠,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不管玄天帝國隱藏盛臨淵存在的真相是什麼,等到見到蒼墨的師父以後她就可以全都知道了。
如果……
如果玄天帝國的人真的做了一些什麼,她絕對不會放過玄天帝國的人。
鳳眠也絕對沒有想到,她的耐心等待並沒有等到蒼墨師父的見面,而是等到了意外,更是在這場意外當中,她得知了真相。
……
「你師父不能來見我,為什麼?」鳳眠看著蒼墨,兩天的等待已經讓她的耐心逐漸告罄,她眉毛微微擰著,有些不悅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的蒼墨。
「如果你師父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來見我一面,我可以去見他。」
蒼墨搖搖頭。
鳳眠又退一步,「我們不見面也可以,我那天問你的問題,你幫我問一下你師父。只要告訴我答案就可以。」
她在乎的是玄天帝國的事情,對蒼墨的師父本來就沒什麼興趣。
鳳眠看著蒼墨那一臉為難的表情,眉毛皺得更緊了,能夾死蒼蠅,聲音冷了下去,「蒼墨長老,我認為我們之間的交易是很愉快的,杜星月已經好了,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卻沒有做到。」
是她太好說話了嗎?
蒼墨苦笑一聲,「鳳眠隊長,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好,你先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你說。」
蒼墨道,「師父用自己的靈力修為加固著整個鬼域的封印,一般情況下,只要他允許,我就可以去見他,帶人去見他也是可以的。」
「但是那天我去跟師父說明我的來意之後,師父讓我回絕你,我也問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然後呢?」鳳眠淡淡地看著蒼墨,她不明白蒼墨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最後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蒼墨說,「師父告訴我,玄天帝國的確有問題,但是有什麼問題,他也不知道,如果你還是想要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或許需要去一趟玄天帝國,親自去看看那裡,才有可能窺見真相。」
鳳眠冷冷地看著蒼墨。
蒼墨這會兒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就和鳳眠說的一樣,他們的交易原本就是很愉快的,雖然這件事情是他們確認了交易之後他另外提出來的,但是到了現在卻還沒有完成。
蒼墨覺得臉上掛不住。
但是那又怎麼樣?
一邊是他師父,另一邊是鳳眠隊長。
蒼墨頭都要大了,「鳳眠隊長,我師父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來欺騙我,他說自己不知道,那絕對就是不知道。」
鳳眠有些煩躁地朝著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