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不墨跡，直接問：「這陣法是你們完全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就能夠弄出來的東西，所以我們這邊只給錢就行，那麼不知道你是要積分還是要靈石？」
「都可以。」鳳眠漫不經心地應下來，想了想，倒還是接著追問了一句，「三長老，你跟五長老既然都是從內區來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和我還有我的隊員說一聲，進入鬼域內區之後，到底是積分有用，還是靈石有用？」
「……」
三長老意味深長地看著鳳眠，「你還真的是一個狐狸啊。」
鳳眠眉毛微微上揚，並不否認。
她這麼問就是在從三長老這裡白嫖這個問題的答案罷了。
這個問題她去問過小金人，小金人直接問她要三百顆靈石，這獅子大開口的，她直接就是一個沒給，順帶還和小金人講了講價，只不過……
那小金人始終不鬆口，她沒辦法。
既然自己家小金人不給她說這件事情的真相，那她也只好，想辦法從別人的嘴巴裡面知道了。
原本是想著看看有沒有機會再和戰鷹見一面的，卻沒有想到鬼域內區的兩位長老會直接照過來。
這不巧了嗎？
純純來給她送重要情報的啊。
三長老看著鳳眠的樣子，唇角跟著輕輕翹了翹，他開口說，「靈石最重要。」
最重要？
三長老口中這個最字……其實用得很微妙啊。
鳳眠眉峰上揚，剛想要說些什麼，三長老就好像是知道鳳眠要說什麼一樣，搶先在鳳眠之前開口道，「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今天能夠在這裡給你透露這一點，就已經違反了鬼域的規定了，知道嗎？！」
「知道了，那就要靈石。」
鳳眠見好就收。
她不是非要去知道內區之內到底有什麼，也不是非要知道這靈石到底為什麼配讓三長老說一個最有用。
她只要知道靈石是最有用的，這就已經可以了。
三長老詫異，「不要點積分？」
「不需要。」
鳳眠搖搖頭，而後說，「不過就算是給靈石，我們也不知道這鬼域之內的物價到底是怎麼樣的，更加不知道這陣法應該要怎麼來收費。」
「不過三長老，有一點我可以直接跟你們說，裴浩是先天陣法師，能夠布下這些陣法的人，天下間，僅此一人。」
三長老聞言詫異地看向坐在一邊喝水的裴浩，「先天陣法師？！」
裴浩差點兒又沒把自己嘴裡的茶給噴出來，他衝著三長老微微頷首，應下來。
三長老沉默片刻，而後才道，「普通的陣法師擁有布下陣法和製作陣法的能力，但是先天陣法師布下陣法，只需要一個念頭而已，而且先天陣法師的天賦極高，可是這樣的天賦卻是用生命換來的。」
他看著看上去那麼年輕的裴浩，又想到裴浩展現出來的能力，又沉默了。
幾秒鐘後，他出聲說，「雖然原本就沒有打算給你們很低的價格，但是你既然說了他是先天陣法師，那麼他布下這些陣法……耗費的就是自己的生命，生命是不能夠用靈石的標準來衡量的，但是……」
「但是這件事情，鬼域確實是需要你們的幫助。」
頓了頓，三長老直接給出價格，「一個陣法可以換到十萬靈石，這些靈石全部都是由蒼墨煉製出來的，和你們手上的靈石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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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眠不知道三長老給出的價格是高還是低，但是……
十萬靈石，就算是普通的靈石，這個數量在外面也不算低了，更何況經過那位蒼墨長老的手出來的靈石，到底如何，她自己心裡是知道的。
這麼想著，鳳眠輕笑著頷首，「可以，就一個陣法十萬靈石，裴浩人就在這裡，什麼時候把人帶走，看你們。」
裴浩：「……」
他察覺到三長老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抖，過了幾秒鐘的時間，他輕聲說，「那……那不如看你們什麼時候合適？不過我覺得，我暫時先不要進入內區了，先把外區的高塔附近布下陣法，內區的等我們進去之後再說。」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進入內區也沒有什麼問題。」
三長老直接道。
這話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三長老想要玩特權。
一個先天陣法師，在外區是真的屈才了，也是完完全全浪費時間。
不過這話……
他看著裴浩臉上的表情，沒有直接說出來。
他總有一種自己這話要是說出來了，裴浩就會跑了的錯覺。
裴浩衝著三長老微微一笑。
三長老沒再繼續強求，而是開口道，「那今天中午我來找你，我先去把一些事情安排一下。」
裴浩應了一聲好。
三長老起身告辭。
鳳眠也跟著起身送客，但是五長老在這個時候卻忽然開口，「三師兄，你的事情完了，我的事情還沒開始問呢！」
鳳眠詫異地看向一直都很安靜的五長老，五長老這會兒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都像極了。
三長老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有些為難地看向鳳眠，「我師弟聽說了你治療韓洛的事情，想要問你是怎麼做到的，不知道能否告知？」
鳳眠搖頭，愛莫能助，「抱歉，這個不行。」
獲得不了天醫傳承認可的人，就算是她有心教，也是學不會的。
五長老眼眸暗了暗，卻也明白，他起身，朝著鳳眠頷首，「抱歉，是我唐突了。」
鳳眠：「……」
這五長老的模樣看上去……
還真的是怪怪的。
上一秒像是一個小孩子，下一秒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
三長老沒做解釋，只是說了一句中午會過來找裴浩，跟著五長老一起離開。
把這兩位送走之後，裴浩才沉沉地鬆了一口氣，他忍不住了，「大小姐，那個什麼高塔的規則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大小姐之前完全沒說過啊！！
他們雖然憂心那九百萬積分要怎麼做，但是根本沒擔心過啊！
原來大小姐是真的有辦法的！
剛才聽到的時候裴浩就想問了，但是那會兒三長老和五長老還在，他忍了忍，忍住了。
眼下這兩位長老走了，他頓時就是一個忍無可忍，直接問。
鳳眠睨他一眼，「在我看到個人積分和團隊積分相差那麼多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