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河：「……」
陪同凌河來到這裡的人：「……」
他們看著殷鋮的模樣，嘴角微微抽了抽，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人，竟然會……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這簡直是……
……
他們這邊還在吐槽著殷鋮，另一邊牧野的呼吸頓了頓，他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出聲道，「你……你想要說什麼？」
挺上道。
鳳眠唇角微微勾了勾，她看著牧野，嗓音染著些許的笑意，「我剛才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如果我想要知道你身體的狀況，其實是根本就不用詢問你什麼的，因為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抵擋我。」
牧野臉色一白。
他胸腔里湧上來一股憤怒。
然而他卻很清楚，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自從他的丹田被毀，淪為一個廢物之後，他就成了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
即便是因為救了師弟的原因，宗門裡面的人看他還是和顏悅色的，但是，只有他清楚，他是不被尊重的。
因為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
「然後呢？」憤怒過後，牧野的情緒瞬間就冷卻下來，他靜靜地看著鳳眠，說著三個字的嗓音透著沙啞。
鳳眠道，「然後我想告訴你，如果一會兒你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不要抗拒我的進入，也不要抗拒我對你身體做的事情。」
牧野愣住。
鳳眠道，「除了用這樣的方法，我沒有更好的方法能夠看清楚你體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你或許是有些難受的。」
牧野唇角輕輕抿了抿。
這個鳳眠隊長……
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難道就是為了跟他說這個嗎？
其實沒事的……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嗯。」牧野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應完了知乎，他輕聲道，「我不會反抗。」
鳳眠眉毛微微上揚，「我如果不提前告訴你的話，你肯定會覺得不舒服，即便是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會覺得自己很痛苦，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夠在你自己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主動告訴我。」
「……」牧野沉默幾秒鐘，「那你就會停手？」
鳳眠掃他一眼，「不會，我只會先去看其他的地方，然後這裡等一會再來。」
牧野：「……」
「我要開始了。」
鳳眠說完，沒等牧野做出什麼反應，她催動自己的靈力，讓自己的靈力瞬間就進入了牧野的身體當中。
當然，她很好地控制著自己的靈力，沒有讓自己的靈力傷害到牧野。
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也曾經被人給毀過丹田的緣故，在面對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丹田被毀了這樣的事情，她難免有些惻隱之心。
所以……才會這麼多的廢話吧。
鳳眠微微閉上雙眼，不再去想些剛才自己說的那些，開始認真看著牧野身體之內的情況。
比起逸風的情況來看，牧野身體裡面的情況……甚至可以用好上很多了這句話來形容。
逸風的丹田雖然還在，但是逸風的情況和當時的韓洛是差不多的，全部都是屬於體內的經脈都已經被侵蝕，必須要把經脈裡面的東西給清理乾淨了才行。
而牧野就不一樣了。
牧野的經脈還是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存在的，但是……
但是他的丹田，修煉者渾身上下最重要的地方，儲存靈力的丹田……破了兩個洞。
前後都有同樣的貫穿傷口。
那魔獸的手臂應該是完全貫穿了牧野的丹田。
而且……
那魔獸的體型也絕對不小。
牧野的丹田……幾乎要碎掉了。
雖然說比起她當時的情況是好很多了，但是……
但是這傷勢，也是天下間除了她之外，沒有人能夠救治的。
她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鳳眠在觀察著牧野體內丹田的時候，牧野正微微皺著眉毛，忍受著別人的靈力進入自己身體之內的感覺。
他自己丹田沒有破損之前都不喜歡別人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更不用說是丹田破損之後了。
能夠讓眼前這個女人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他……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一旦在這個女人身上也看不到恢復的希望的話……他會直接結束自己的生命。
要讓他永遠這樣仰人鼻息受人施捨地活下去，他寧願去死。
因此，不管現在身體之內被別人的靈力進入到底有多麼困難……他都一定會堅持下去。
「……」
就在牧野在堅持的時候，忽然之間，牧野猛然之間睜開雙眼。
牧野看著近在咫尺的鳳眠，眼裡有著些許的驚慌。
這種身體之內部被人侵入貫穿的感覺……真的、真的很不好。
鳳眠嗓音緩緩地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
牧野唇角抿了一下。
「應該是很不好的。」鳳眠沒等到牧野回答，她就淡淡地開口。
牧野：「……」
他看著鳳眠，瞧著對方那一本正經的眼神，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就……
總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好像有些……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哦對，他總感覺自己這會兒就好像是對方手裡的玩具一樣。
「鳳眠隊長！」就在這個時候，牧野的師弟白羽總算是掙脫了殷鋮的鉗制，白羽忍不住出聲問道，「我師兄……我師兄還有救嗎？」
「……」
聞言，鳳眠似笑非笑地朝著白羽看去一眼，她輕笑著問，「什麼叫還有救嗎？你師兄只是丹田被毀了，又不是要死了。」
牧野：「……」
白羽：「……」
不是……
這是叫什麼話？
什麼叫只是丹田被毀了，又不是要死了？
白羽臉上有些漲紅，他緩了緩，又有些羞憤地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我是想問問我師兄到底還能不能好，能不能重新開始修煉。」
白羽的眼神有著幾分閃爍。
白羽這閃爍的視線壓根就沒有躲過鳳眠的視線，她輕笑一聲，語速緩緩，「當然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