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是不是有不舒服了?

  裴浩眉梢挑了一下。

  他之前很喜歡聽這些小道消息,在之前來到東辰帝國的時候,他就知道東辰帝國的這些事情,但是那個時候的時間也是很緊迫的,所樂意更加具體的事情他不了解,現在他自己家裡也出了事情,所以……

  現在這侍衛長說的這些消息,他是真的頭一次聽。

  「這墨素心說什麼了?」裴浩詢問道。

  慕容傾白聞言,倒是忍不住伸手扶額,他看著裴浩,「裴浩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還在東辰帝國,說這些不太合適。」

  更何況,更不用說裴浩浩現在打聽的人……還是現在東辰帝國的皇上,這合適嗎???

  裴浩瞪了慕容傾白一眼,在這個時候,侍衛長倒是開口:「二位貴客不用擔心,陛下從來都沒有想要刻意隱藏自己的過去,對墨素心的事情,陛下也是公開處理了的。」

  裴浩眸子微微一亮,「那麼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可以說?」

  「是可以。」侍衛長頓了頓,「其實這件事情,二位貴客如果真的那麼想知道的話,出去打聽一下其實就能夠知道陛下到底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我們倆現在應該是不能離開皇宮的。」裴浩擺擺手,臉上沒有什麼情緒,他接著出聲道,「你跟我們兩個說一下。」

  侍衛長:「……」

  早就聽說過赤霞門的裴浩小少爺喜歡聽一些小道消息,現在看來,果然有些名不虛傳啊。

  心裡這麼想著,侍衛長卻還是將墨素心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陛下以前在宮裡就是很不是受寵的人,甚至有些時候過得連一些宮女都不如,墨修齊倒是不會對我們陛下出手,但是這個墨素心就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裴浩迫不及待地追問。

  侍衛長道:「這個墨素心啊,隔三岔五就會來找我們陛下,做一些侮辱性很強的事情,每次都會出言侮辱陛下的母親,甚至可以說,陛下當年在皇宮中的地位這麼艱難,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墨素心。」

  這話,侍衛長不用說得特別透徹。

  裴浩和慕容傾白一聽就能夠明白。

  在這皇宮中,墨素心是高高在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而當年的墨景鑠也不過就是一個醫女生出來的皇子,而且修煉的天賦並不高。皇后本就不喜歡墨景鑠,再加上墨素心這樣一直欺負墨景鑠。

  拜高踩低看眼色的人哪裡都不缺,可唯獨皇宮中最多這樣的人。

  「原本陛下是不準備計較以前的事情的,只要墨素心能夠老老實實的在皇宮裡面待著,陛下覺得養著墨素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就是多一張嘴吃飯,皇宮上上下下養了這麼多人,實在是也不差這一個了。」

  裴浩眉毛輕輕上揚。

  他就知道這墨景鑠根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啊……

  侍衛長這話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他聽得出來啊!

  墨景鑠這意思不就是……讓墨素心跟宮女太監一樣嗎!!!

  慕容傾白也聽明白了,當下就覺得墨景鑠果然……也是一個有心機手段的,就像裴浩浩說的那樣,一個最不受寵的皇子,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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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磨一個人最痛快的方式無非就是給他一死,而最折磨人的方式,當然就是毀掉那個人最珍視的東西了。

  像墨素心這樣的人……最在乎什麼?

  最在乎自己的地位,最在乎自己的身份,最在乎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可是這些東西啊……

  墨景鑠直接全部剝奪了。

  讓墨素心從一個高高在上備受寵愛的小公主,變成了一個皇宮中曾經她自己都可以隨意驅使的奴才,墨素心能願意嗎?

  「墨素心能夠留下一條命,都是我們陛下仁慈,可是墨素心不僅不領情,竟然還對陛下出言不遜,說陛下早就已經圖謀不軌,甚至還說先皇,先皇后,墨修齊薄之瑤和丹霞宗的人,全部都是陛下的手筆!」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陛下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手段和能力,這麼多年來又為何一直屈居人下,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墨修齊勾結丹霞宗要吞併我東辰帝國的江山,還好陛下有所察覺,這才沒讓我們東辰帝國的江山落到別人的手中!」

  侍衛長這話說得義憤填膺。

  「……」

  「……」

  對這件事情略微知情的裴浩和慕容傾白看著如此義憤填膺的侍衛長,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們兩個都是從柯景芝那兒聽說的,別的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們很清楚,那就是柯景芝最開始來東辰帝國的初衷其實是為了從東辰帝國皇室和丹霞宗的手上得到一點兒什麼,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墨景鑠。

  這其中要是沒什麼貓膩的話,打死他們倆,他們倆,他們倆都不信。

  墨素心說的,說不定還真的是真的。

  不過……

  真相到底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書寫歷史。

  而墨景鑠就是這場宮變的勝利者,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就是真相。

  「所以我們陛下就讓我們把墨素心給關起來。」侍衛長說著,忍不住嘆息一聲,「這墨素心都這麼抹黑我們陛下了,我們陛下卻還是願意留著墨素心一條命,陛下實在是……實在是仁心啊!」

  「……」

  「……」

  裴浩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剛才說的這些,就是你們陛下想要留著墨素心一條命這樣的話,是你自己猜的,還是你們陛下親口說的?」

  侍衛長一臉嚴肅道:「聖心難測,我們這些手底下做事的人是根本就不敢去揣測陛下心裡究竟在香榭什麼的,剛才屬下說的那些,都是陛下之前說過的。」

  「原來如此。」裴浩恍然道,「那這樣看的話,陛下確實是……仁心啊!」

  侍衛長輕輕點頭,「是的。」

  「咳咳……」慕容傾白身形一晃,整個人微微晃動了一下。

  「慕容傾白!」裴浩心裡一驚,「你怎麼樣?是不是身上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