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鳳眠話音落在,在場所有的人,包括盛臨淵在內,都略微有些詫異。
這秘境的入口處,竟然在東辰帝國皇宮?
殷鋮下意識看向墨景鑠,脫口而出:「秘境的入口就在你家,你知道在哪嗎?」
墨景鑠眉毛擰著,沒有理會殷鋮。
大小姐說,秘境的入口在東辰帝國皇宮?
在之前的十幾年裡面,他在東辰帝國的處境雖然艱難,暗地裡卻也沒少去探查東辰帝國的皇宮中的一些事情,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類似於秘境入口的東西。
即便他在這之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秘境,但是這秘境入口,給人的感覺一定是非常玄妙的,而在東辰帝國的皇宮之中,他沒有察覺到有這樣的地方。
看著他們臉上那詫異的表情,鳳眠眉毛跟著輕輕地挑了挑,她再次出聲道:「入口在皇宮冷宮裡面的枯井裡面。」
墨景鑠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他從小在東辰帝國的待遇就甚至不如一些婢女,居住的地方距離冷宮也是很近的,不幹活因為他為了生存多少是展露了一下自己的修為天賦,這才能夠在皇宮裡面活下來。
但是……
冷宮裡面的枯井,竟然是秘境的入口?
「陛下。」
鳳眠聲音落下,墨景鑠恍惚一瞬。
緊跟著才想起鳳眠這是在叫他,他已經是東辰帝國的君主了,大小姐這麼叫他,是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
「大小姐,你不用這樣稱呼我,之前怎麼稱呼我,現在還是怎麼稱呼我就是了。」墨景鑠緩聲道,「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們現在就去冷宮把枯井所在的位置保護起來,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之後就會過去找你們。」鳳眠頓了下,沉吟片刻,「至於什麼時候通知那些來到這裡的宗門中人,這個看你安排。」
說罷,鳳眠抬眸看向墨景鑠,嗓音淡淡,「你就算是成了東辰帝國的皇上,我們依舊是同行了一段路的同伴,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不想之前的皇上一樣做那種卸磨殺驢的事情,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我對你永遠都有一份尊敬。」
這話,倒不是鳳眠覺得自己不是墨景鑠的對手,也不是她拿整個東辰帝國沒什麼辦法,而是……
而是御南王府,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她雖然顛覆了東辰帝國的一代君主,但她對那所謂的皇位是沒有任何野心的,就算是以後她想要做什麼,那也得是等到她找到御南王府的其他人之後。
墨景鑠笑了笑:「大小姐放心,我不是我父親。」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第二條命到底是誰給他的。
他的親生母親在生下他沒多久之後就在皇后的算計下撒手人寰,他因為有著皇室血脈,所以能夠在皇宮中苟延殘喘。
他一直都聽著母親身邊的宮人的教誨,要收斂鋒芒,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機會,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察覺到他的野心。
他的親生母親,是一個柔弱而又堅韌的人,她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記憶裡面,有的也只是教他怎麼才能夠在這個皇宮生存下去。
他小心翼翼,可到底還是在那年被人推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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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雲姨……
就沒有現在的他。
「你們去吧,我馬上來。」鳳眠擺擺手道。
她願意給墨景鑠一份信任,一個機會。
她相信墨景鑠應該不會讓她失望的。
墨景鑠幾個人在聽了鳳眠說的這些之後,也沒有繼續再耽誤下去,陸續離開,就連赫連玦也跟了上去。
在所有人離開後,四周一片寂靜。
盛臨淵盯著鳳眠,率先出聲。
他嗓音柔和地問:「阿眠,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去處理?」
盛臨淵的問題換來鳳眠一個古怪的眼神。
盛臨淵頓了一秒鐘,剛想要問些什麼,下一秒,就聽鳳眠開口道:「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單獨跟我說嗎?」
對上鳳眠那疑惑不解的眸光,盛臨淵眉眼間忽地綻放出極為好看的笑容,他伸手拉過鳳眠的手,說話的語氣都跟著輕快了幾分,他問,「阿眠支開他們自己留下來,就是為了剛才我說的那句話?」
不然呢?
鳳眠眉梢微微上揚,沒有出聲,直接用眼神回答了盛臨淵的問題。
她看著盛臨淵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盛臨淵臉上的笑容都有一絲賤兮兮的意味,看了幾秒鐘,她想收回自己的手,抽了兩下沒抽出來。
「阿眠。」盛臨淵攥著鳳眠的手,手裡那細膩溫潤的觸感,他牽著的是他第一眼看到就感覺到了心動是什麼滋味的人,他怎麼捨得鬆開?
也沒有人能夠讓他鬆開。
「什麼?」
盛臨淵抬眸,眸光溫柔而又認真,在月色的映照下,更顯繾綣。
他低聲道:「我留你下來,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的。」
他喉嚨上下滾動,嗓音里的情緒難辨,莫測:「在你煉藥的這十幾天的時間裡面,我到我在玄天大陸安排好的各處去看了看,安排他們在這些地方,沒有什麼其他別的意思,只是擔心會有其他像蟠龍鎮那樣的情況,不過後來,鮮少發現那些,我便撤了大部分的人出來,只剩下一部分的人觀測這些。」
鳳眠靜靜聽著。
「他們的修為算不上多高,但是觀測的能力卻是極強的。」
「你弟弟失蹤的時候,我留在東辰帝國的人察覺到了一股並不屬於東辰帝國的氣息。」
鳳眠眸光微微凝固。
「這一股氣息只出現過兩次。」盛臨淵道,「一次是一兩個月之前出現,之後你弟弟消失不見,另外一次……」
鳳眠語調平靜地接話:「是三年前,御南王府出事的時候。」
盛臨淵頷首。
「帶走我弟弟和讓御南王府幾乎滅門,挖走我靈根靈骨,在我丹田之內種下煥生籽的人,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鳳眠話說到後面,輕顫的嗓音里有著蝕骨的冷意和殺意。
「是。」盛臨淵輕輕撫摸著鳳眠的手,他語氣溫柔幾分,帶著分外明顯的安撫,「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身上的氣息,守在這裡的人從未見過,我這幾天跑了不少的地方,沒有在其他的地方得到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