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東辰帝國皇室的人到底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良心?是不是把他們的胸膛剖開,裡面的心不是紅的的是黑色的?看看他們放出來的消息,這是人能夠放出來的消息嗎?」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原本我還覺得大小姐你做的決定有些衝動,可是我現在看了這些,我覺得我也有點衝動。」
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我現在就想衝到東辰帝國的皇宮裡面把這幾個雜碎給撕了!」
「……」
「……」
「……」
聽著殷鋮這激動的語氣,鳳眠眉毛挑了挑。
風行之一改往日安靜的模樣,上前一步將殷鋮手上的捲軸拿過來,他只粗略地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精緻的眉眼間也染上了殺意。
看著風行之的臉色都變成了這個樣子,其他的人也忍不住跟著上前。
他們看了這些之後,臉色都有不好的變化。
其中,墨景鑠的神色變化是最小的,畢竟,東辰帝國皇宮裡面的人是什麼樣的品性,在這裡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看到那捲軸上面的信息,饒是墨景鑠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說了兩個字:「無恥!」
身體裡面流淌著和他們相同的血液,他都覺得有點兒噁心。
鳳眠起身,拿過那捲軸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捲軸上面的內容,和她想的還真的是有些差不多。
「大小姐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你看著這些難道不生氣嗎?」殷鋮忍不住說,難道大小姐已經氣瘋了?
「沒什麼好生氣的,意料之中罷了。」鳳眠漫不經心地道,「當時我從東辰帝國離開的時候,和東辰帝國皇室談好的交易的確是,如果我能夠解決這邊的情況,我跟墨修齊的婚約就解除,現在他們放出我已經身死,墨修齊和我的消息解除的消息其實是很正常的。」
說著,她略微嘲諷地笑了笑,「不過,說什麼我臨死之前,讓他們一定要處理好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更說自己德不配位,我希望下一任太子妃的人選是薄之瑤這樣的話,那是真的有點噁心了。」
殷鋮沒想到鳳眠能夠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來,他看著都覺得來氣,更不用說是鳳眠了。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更噁心的難道不是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嗎?」
「東辰帝國和丹霞宗竟然直接就宣布了墨修齊和那個什麼薄之瑤的婚事,同時放出的還有東辰帝國境內有一處隱秘的府邸要開!他們邀請了各方勢力來參加墨修齊和薄之瑤的訂婚宴,讓受邀請的人全部都可以進入這個府邸當中!他們野心可還真的是不小啊!」
殷鋮越罵情緒越激動。
「等等等等。」就在這個時候,聽得雲裡霧裡的洛長安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那個什麼府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頭子之前倒是跟我說過東辰帝國境內其實是有一處靈力極為濃郁的寶地,但是這個地方,除非是有緣人,不然的話是不可能進去的。」
他說著,伸手撓撓頭:「可老頭子之前和我說這裡的時候,說的是秘境,不是府邸啊。」
「這個所謂的府邸,就是你口中那位老前輩說的秘境。」墨景鑠出聲解釋,「那個地方的有緣人,是大小姐的母親,亦或者是說大小姐,因為打開秘境的鑰匙,是大小姐的母親雲凰留下來的,作為大小姐和墨修齊的訂婚信物。」
他冷笑一聲:「陛下和東宮殿下就這麼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人給發現嗎?竟然還要心虛到換一個稱謂。」
洛長安聽著墨景鑠的解釋,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
「臥槽!無恥!!!」
洛長安忍不住罵。
怎麼能有這麼無恥的人呢???!!!
「大小姐!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要殺回去!」洛長安忍不住問道。
鳳眠微微一笑:「是該回去了,訂婚宴是在一個月之後,咱們路上還能放慢一點速度,欣賞欣賞這一路的風景,畢竟來的時候那麼著急,都沒好好看看。」
「……」
「愣在這兒幹什麼?我們得回去了。」鳳眠掃他們一眼,提醒道,「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
不是……
大小姐的情緒一定要這麼穩定嗎?
真的不是被氣瘋了?
…
等到殷鋮他們都離開之後,盛臨淵走到鳳眠的身邊,他垂眸看著鳳眠,溫柔的嗓音裡面噙著淡淡的寒意,「阿眠早就想到了現在這個局面,是不是?所以才會讓殷鋮把你身死的消息傳回去。」
「其實也不算是早知道。」鳳眠在軟榻上坐著的,她仰頭對上盛臨淵的眸子,輕笑著回答盛臨淵的問題,她說,「我又不能夠提前知道發生一些什麼,放出那個消息,只是看看東辰帝國和丹霞宗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野心挺大的。」
「接下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盛臨淵道。
其實剛才在聽著他們說那些消息的時候,他就想要去東辰帝國皇城把那幾個人給殺掉了,這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他知道鳳眠肯定有自己的計劃,所以他不去做這些事情。
盛臨淵這話說完之後,並沒有立馬得到鳳眠的回應。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鳳眠,過了幾秒鐘的時間,他眉心輕輕一蹙,俯下身去,略微湊近了鳳眠一些,他問:「阿眠怎麼不說話?」
鳳眠凝望著盛臨淵的眼睛,她眼眸眨了眨,過了兩秒鐘的時間,才緩緩出聲:「你身上受傷的事情,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
「……」
下意識的,盛臨淵想到了回到奪魄殿的那天,他察覺到的那一眼。
那並不是他的錯覺。
盛臨淵面色不改:「我沒事。」
「手給我。」
盛臨淵聽著鳳眠這不咸不淡的語氣,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鳳眠指尖落在盛臨淵的脈門上。
盛臨淵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他緩聲道:「阿眠,我沒事。」
鳳眠的確是沒有從盛臨淵的脈門上發現什麼問題。
她幽幽地盯著盛臨淵,「把衣服脫了。」
「……」
「咳!」門口傳來一聲悶笑,赫連玦臉上一點兒不見尷尬,「那個,我路過,這大白天的,你們兩個也注意一下。」
赫連玦說著,抬手就關上了房門,然後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