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淵的身影毫無掙扎地出現在了鳳眠的身邊。
看著忽然出現在這裡的盛臨淵,三長老心中的警鐘猛然間敲響。
這個男人是誰?
竟然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他的煉丹房!
他的煉丹房四周可全部都是他布下的陣法,別說是這樣的一個大活人進來,就算是再幼小的魔獸進來,他都能夠察覺到。
三長老看向盛臨淵的眼神裡面充滿了警惕性。
三長老這邊對盛臨淵的警惕性拉滿,可殷鋮看到出現在鳳眠身邊的盛臨淵,眼裡卻閃過一抹驚喜,他開口道:「盛臨淵,你能夠在沒有令牌的情況下進入傳送陣法,你的修為一定很高,至少是比我父親高的!你快救救大小姐!」
聞言,三長老瞳孔地震,他看向盛臨淵的眼神從警惕變成了恐懼。
在沒有令牌的情況下還能夠進入傳送陣法。
要知道,那傳送陣法可是在殿主集合了他們所有人的修為的時候,所布下的傳送陣,在那個時候,殿主的修為是最高的,而且在那傳送陣法中,還隱隱有著一股天地法則!
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在沒有令牌的情況下直接進入陣法?
三長老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
還好剛才他聽到他對大小姐的稱呼沒有直接動手。
用不著殷鋮說,盛臨淵在將渾身冰涼顫抖的鳳眠摟進自己懷裡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運起自己的靈力緩慢地輸送到鳳眠的體內了。
感知著鳳眠那冰冷至極的體溫,還有從鳳眠體內源源不斷流瀉出來的寒氣,他眼眸深處醞釀著狂風驟雨,看向鳳眠的眸光里卻充滿了擔憂。
「冷……好冷……」
鳳眠的唇瓣都因為她體內散發出來的寒氣染上了一層白霜,她窩在盛臨淵的懷裡,追尋著本能靠近熱源,但整個人依舊不住地顫抖,連囈語都是磕磕絆絆說出來的。
盛臨淵眼神里的擔憂和疼惜更甚,他不斷地往鳳眠的體內輸送著靈力,嗓音沉沉地落下,「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才離開三天,阿眠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殷鋮深吸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還順便將三長老說的那些話也精簡了一下,一同轉告了盛臨淵。
盛臨淵靜靜地聽完。
他唇角抿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寒氣?
她的體內竟然有一股寒氣?
她沒有說過,而他也不知道。
她不曾說起,就說明她對自己體內的寒氣其實是有把握的,而她平日裡也完全不像是受這寒氣影響的樣子。
這一股寒氣,是被人刻意引爆的。
不管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誰,他都要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盛臨淵眼中殺氣醞釀。
「冷……」
懷裡又傳來鳳眠輕顫的聲音,盛臨淵低垂下眉眼的瞬間,眼中的殺氣收斂得一乾二淨,他看著鳳眠一臉蒼白,毫無生氣地倒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人狠狠地錘了一下,泛起難以言說的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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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離開的時候,她還那麼有生氣,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用得上的東西拿回來要交給她了。
「阿眠……」盛臨淵聲音輕柔地喊著鳳眠的名字,他喉嚨發緊,頓了兩秒鐘,他抬眸看向三長老,沉沉的嗓音落下,「你是煉藥師,阿眠這樣的情況,應該要怎麼做?」
此時此刻,盛臨淵無比痛恨自己的無力。
他修為的確高深,但他卻不是煉藥師,他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是幫她緩解一下這種被寒氣侵蝕的感覺,沒有辦法在源頭上解決她的問題。
三長老忽然有些受寵若驚,他連忙出聲道,「前輩,我並不知道大小姐體內的寒氣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大小姐體內的寒氣來勢洶洶,修為略低的煉藥師和修煉者是完全處理不了的,但是如果是前輩您的話,就有些簡單了。」
前……前輩?
聽見三長老對盛臨淵的稱呼,殷鋮頓時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三長老竟然這麼稱呼盛臨淵?盛臨淵的修為到底多高?實力到底多強?大小姐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和來歷?
「說。」盛臨淵淡聲道。
三長老道:「大小姐體內的寒氣在她的體內已經很久了,可以說現在想要拔除這寒氣完全是不可能的,只能夠通過外力的作用暫時壓制一下大小姐體內的寒氣,而想要壓制著寒氣,修為必須要更高一些才行。」
「按照道理來說,不是火屬性的靈力是沒有辦法克制這樣的寒氣的,但是恰巧晚輩手上有能夠轉換靈力屬性的寶物,只要火屬性的靈石足夠,就完全能夠將您的靈力轉換成為火屬性的靈力,這樣的話,您再往大小姐的體內輸送靈力,那就是火屬性的力量,以您的修為,壓制住大小姐體內的靈力,完全不是問題。」
三長老說著,也不等盛臨淵出聲追問,他下一秒就將他珍藏許久的寶物拿了出來,是一枚火紅色的戒指,他遞到了盛臨淵的面前,出聲道:「就是這個戒指,這個戒指之內還能夠儲存東西,現在這枚戒指裡面儲存的全部都是火屬性的靈石。」
「前輩您只要戴著這枚戒指,將您的靈力通過這枚戒指輸送到大小姐的體內,再控制著您的靈力在大小姐的經脈中循環,如此往復,大小姐體內的寒氣是一定可以被壓下去的。」
盛臨淵接過那一枚戒指,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後按照三長老所說,通過這一枚戒指往鳳眠的體內輸送靈力。
盛臨淵一邊往鳳眠的體內輸送靈力,一邊仔細地感知觀察著鳳眠的情況。
如三長老所說,她體內所有的經脈現在都已經被這一股寒氣給凍結,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她一定會因為經脈被凍結而死。
隨著他的靈力通過這枚戒指注入她的體內,那些寒氣的確是在有效果地被壓制。
但盛臨淵發現,她體內的情況的確是有些好轉,但是她的體溫卻沒有絲毫的好轉,依舊是冰涼,依舊是在他的懷裡重複著冷,好冷。